江月余僵着脸和杨二寒暄了一会儿,终于是将她送走了。
关上大门时,她才放松了下来,忙的进了屋中,这胡思乱想的小夫郎这会儿是不是又害怕了,真是个温室中的花朵,经不住一点儿风吹雨打。
然而当她进屋时,却没有看到预料中的哭泣,小夫郎乖乖的坐在床上,手中摆弄着那只羊脂白玉镯。
看见她进来,还像模像样的叫了声妻主。
她这样子在江月余眼中倒是反常,不是挺能脑补吗?怎么现在这么平淡?
“你,还好吧,刚才杨二过来......”
江月余边说边观察他的神色,但是未发现不对之处。
沈灼华乖乖的看着她,认真的听着她的话,“她送钱来了,白来的当然要收着,给,这钱你收着,你有钱了,以后就不要再想着给人家洗衣服了。”
江月余说完这话自己都有些吃惊,她是真的没有想提洗衣服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竟然变成了这句。
许是从小就懂得生命可贵的道理吧,明明有机会改变他的命运,若是这样就算了,她这一生都会愧疚的。
想到这里,江月余释怀了,她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将这个处于深渊边上的人拉回来。
“周新月对你的重视,让他们现在不敢对你轻举妄动,不过你还是需要小心些......”
“那你怎么办?她们要是知道你并没有打我的话,你......”
沈灼华担忧的看着她,眉头蹙了起来,那精致的眉眼中都是担心与疑问。
“我?我当然是没事的,只是外面需要你与我做戏而已。”
“做戏?”
江月余点了点头,将荷包递给沈灼华,“以前你怎么怕我的,以后人前你还是那般。”
沈灼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疑惑的说:“这样就可以瞒过他们吗?”
“嗯......应该还需要你时不时的哭一场,像以前你被打的时候那样。”
江月余的话音落下,就见沈灼华颤抖似的动了动,似乎是想起了过去,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然后一脸惊恐地看着她,“真的、真的以后不再打我了吗?”
“嗯,比钻石都真。”
“钻石?”
江月余随口秃噜完自己就后悔了,这个世界应该没有钻石那种说法,“就是金刚石。”
“是那种很好看又很硬的玉吗?”
沈灼华好奇的看着问,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双凤眼看起来无辜极了,让人忍不住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用力的□□。
就连江月余这个自认为很理智的人心里都有些痒痒,但是她完美的克制了自己。
“嗯,是的,你继续休息吧,我去做饭,然后给你熬药。”
没等沈灼华说话,江月余就像身后有人追一样逃似的出去了,留下沈灼华不明所以的坐在那儿。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有些热,头还有些昏着,他打了个哈欠,将江月余递给他的荷包放到了枕头下,然后又钻进了被子中。
江月余逃进了厨房中,猛地给自己的手来一下子,“江月余啊江月余,你可得控制住你的手,不要总寻思轻薄人家。”
“明明没穿来前还是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怎么过来了总是想对人家动手呢?”
她看着酿酒的大缸,看了看这周围并不算好的环境,心中有些担心,这酒还有十多天才会好,然而这个季节和温度,恐怕只能酿这么一回。
“不过,本来就是打算卖方子的,能不能成就看这一回了,再过些日子冷了就不好弄了。”
打好算计的江月余开始准备早膳,然后将药熬上。
等她忙完带着饭食回屋时,就见被子中鼓起了一大块,沈灼华又将自己埋进了被子中。
江月余放下饭食,将沈灼华从被子中挖出来,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还是热,不过那热中也有睡着的影响。
“怎么了?”
“起来吧,吃早膳了。”
看着沈灼华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样子,江月余很是奇怪,难不成是昨天睡觉将人家抱住,害人家没睡好?
“嗯。”
【坏女人,人家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