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余开门前做出了原主那猥琐的模样,沈家在这桃花镇上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她这么一个混混身份,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只能伪装成原主,不被他们看出破绽。
“昨儿的酒喝的不错吧。”
杨二挤眉弄眼的看着她,江月余一时间有些懵,但还是点头哈腰的回答,“害,别说了,昨天一不小心磕到了脑袋,现在还疼呢。”
听见她的回答,她似乎不觉得满意,探着头往院子中看,一脸的色相,江月余见状身体微微侧开,虽不爽但还是谄媚的笑着。
“你那夫郎呢,今儿怎么没看到。”
今儿怎么没看到?杨二每日都来,该不会是想看沈灼华吧。
这么说也能说得过去,沈灼华长相精致,若不是他那不称职的母父,原身早就将这块肉吃下去了。
“昨天下手有点狠,这不刚干完活又回去躺着了。”
杨二看了眼江月余,不知想到了什么搓着苍蝇手,猥琐的笑了笑,“月余啊,咱们认识了这么久了,不如你将那夫郎借我一借?”
什么玩意儿?借?。
看着杨二的笑脸江月余直感恶心,但她表情管理做的极好,没有露馅。
“杨二,不是姐妹我不愿意,实在是当初和东家做生意的时候没有这一事,万一人因为这出个什么事,官府要是知道了,别怪姐妹我不帮你说话啊。”
“沈灼华到底姓沈,平日里我也不敢做的太明显,昨天这实在是喝多了,这才让他下不来。”
江月余搂着杨二掏心掏肺的说着,杨二本来没有听进去,只见她提到了东家,那颗龌龊的心顿时停了下来。
“好姐妹,多谢你提醒了我,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就完了,给,这是看你昨天晚上给的。”
杨二将三两碎银递给了江月余,转身就走了。
三两碎银对于江月余这种混混来说不是一个小钱,对于这村子中人家都不是小钱,这打一顿夫郎还真值钱。
江月余拿着碎银往回走,她刚才没有听见杨二的心音,看来她只能听见这个便宜夫郎的。
果不其然,走到房前就听见里面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有那哭得同样悲惨的心音。
【呜呜呜,坏人,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被人玩弄,呜呜呜,怎么办。】
她说换了吗?她说把他给别人玩弄了吗?这么个小哭包,到底是怎么狠下心来成为反派的。
江月余的头原本就没好,现在更痛了。
“别哭了,我没有答应她。”
江月余摸出了昨天剩下的二两银子,那是她在赌坊好不容易赌赢的一次,因而高兴买了酒回来。
昨天加今天的银子总共有五两,要去带他找母父,这些是不够的,她得找个能赚钱的生计。而且现在的天越来越冷了,出去远行怎么着都得到晚春初夏,天气变暖的时候,这小夫郎的身体看起来不太好。
好歹是一条人命,既然她有机会改变,那就帮他来一个和结局不同的人生吧。
“真,真的吗?”
沈灼华从被子中探出个头,小脸哭的红扑扑,鼻子也红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快告诉我是真的,是真的。】
“是真的。”
江月余拿出帕子递给他,等他擦完脸后又将蛋炒饭递给他。
“一会儿吃完饭,你就擦药,你要是不擦,我不介意代劳。”
沈灼华结接过饭碗脸上又白了,满脑子都是她可以代劳这句话。
【呜呜呜,你就是想要欺负我,坏女人,坏女人。】
江月余一时间懵住了,她坏?她让他擦药,她坏???
你是不是对坏有什么误解。
她刚想开口反驳,就看着狼吞虎咽的沈灼华,把话咽了下去。
算了,他从才十六岁,出了狼窝就入虎穴,每天干活挨打,吃不饱睡不暖,这个世界的小白菜一颗,她跟他较个什么劲儿。
“我以后不会打你,但是在沈家那边还望你可以和我做戏,不然他们怕是会想出别的什么招数。等到攒够了钱,天气变暖,我就带你去找你的母父。”
沈灼华放下了手中的碗,嘴里鼓鼓的呆呆地看着她,【她说什么?不打我了?要和我做戏?带我去找母父!!!真的吗?还是要把我骗走去卖。】
江月余知道她突然的转变定是会让他疑惑,但是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已经不是原主了,这样说除了吓到他恐怕没有别的效果。
“你不用害怕,我答应你姨母的条件无非就是钱而已,昨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死了,梦很真。我这才发觉,人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