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上的伤听说不容易好,而且还极易会留疤, 灼华,我看你这.......”江月余忍着笑, 故意用担忧的语气说:“情况不太好, 你得放宽心啊。”
她就是故意要吓一吓沈灼华, 免得他以后还像现在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不出她所料,沈灼华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且害怕的表情, 眼神满是焦急,一把抓住她的手,“阿余,我.......情况真的很不好吗?”
【呜呜呜呜,不会吧,我刚想着不能留疤,怎么现在成了可能留下疤,怎么办啊,呜呜呜,我不要.........】
见沈灼华脸都要白了,江月余忙的说:“目前情况不好说,咱们擦几天药,过两天再看。”
【呜呜呜呜,人家不要,人家要做一个漂亮的小夫郎。】
沈灼华的声音变得低沉,整个人都有些失落,此时江月余已经包了伤口,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心中到底不忍,上手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的,咱们好好的擦药,不会留下疤痕的。”
【真的吗?】
沈灼华红着眼睛看过来,“真的,只是以后你千万千万不要再受伤了,你现在年纪小,伤口愈合的也快。但是下一次,可就说不准了。”
对方泪眼汪汪的看着她,猛地点了点头,生怕回答晚了,这疤就留下了。
江月余满意的看了眼他,转身就出去准备晚饭去了。
沈裕后来确实是派人送来了药膏,只是沈灼华看见后脸色阴沉,等那人走了就将药膏扔了出去。
江月余不知缘由,便问了一问,但是对方却没有回答她。
.......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一个多月,沈灼华额间的伤好了,没有留下伤口,二人都松了口气。
对于江月余来说,沈灼华就像是一个美丽的瓷器,要是留下疤痕很可惜。除了这个原因之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不想看这个可爱的小夫郎受到伤害。
有这几次赤、裸裸的教训,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以后绝不带沈灼华去沈家。
每去一次就受伤一次,沈家莫不是和沈灼华相冲?
她不知道沈灼华的母父离开家后,他自己一个人要如何在那里生存,如何被人欺负。
沈灼华倒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此时也无暇顾及她的想法,他看着自己光滑白皙、皮肤细腻的额头,重重地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没有留下疤。
这一个多月中除了沈灼华的伤,还有另一件事也困扰着江月余。
虽然这一个多月中她的钱正成倍的增长,她也算正式和孙家达成了合作,更是从孙衣那里将报酬存到了钱。
目前她的手中有孙家地下钱庄的信物,钱的事已经不是最大的问题了。
沈家如今又重新开始盯着她了,若不是孙衣将见面地面换了,她就暴露了。
没想到沈裕的动作这么快。
她的动作也得加快了,前些日子,她托孙衣寻了张地图,开始准备东海之旅。
现在三月份了,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启程。
但是沈裕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需尽早做准备。
心中盘算着,江月余去了镇上又买了吃食,为了不打草惊蛇,每次江月余都会买些吃食,之后还会去赌坊。
不过她去赌坊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但是她真是没有想到赌坊的东家竟然是孙衣!!!
尤记得那日孙衣派人将她拉到赌坊时,她是真的震惊,看着她掌握着最赚钱的产业,不禁脱口出一句:“镇上最大的花楼,该不会也是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谁让哪里赚钱哪里都有你。
只是这样,沈裕根本就没有办法跟她斗,最可悲的是,沈裕却因此沾沾自喜,总认为自己有种能挤下老牌酒楼的迷之自信。
“孙老板在吗?”
江月余进去赌坊后,不声不响的走上了二楼,那里是私人赌局的地方。
小厮将她带到一个房间外,江月余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来声音:“进。”
一进去,就见孙衣坐在书桌前,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对着什么。
“江小姐,你来了,是又有什么好的点子吗?”
孙衣的眼睛都亮了,她可是发现了个宝贝,江月余很多点子都是极好的,是可做大买卖的。
她不像其他人那样喜欢刨根问底,毕竟凡是知道并且见过江月余的人要是看见她如今的样子,恐怕都是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