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们走吧。”
她握紧了手里的碧珠,迅速振作起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秘境第一。
谍,黑影人,师祖司雅的记载,所有问题的答案都被埋在了同一个地方——藏经阁。
这才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与此同时,修真学院,与顾若的意志坚定不同,大殿内的五派掌门却陷入了一阵混乱。
器修派掌门梁器的头发依然乱七八糟地竖着,他指着显示着秘境内部情况的观察令咒高吼:“陆沉羽她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看不到那个什么顾若的令咒??!她在那府邸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做到全身而退的?”
“看不到令咒也很正常,敢问哪个门派会把自己的绝学摆在明面上的,”说话的是丹修派的掌门,在三人组队提议上唯一投了通过票的蒋瑶,“我就从没见过器修派的独门暗器摄魂针呀,梁掌门打算什么时候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
“那能一样吗?她引灵派怎么能与我们器修派相提并论?!”梁器跳脚道。
蒋瑶的目光冷了下来:“为什么引灵派不能与器修派相提并论,那我丹修派够不够资格与器修派平起平坐呢?”
“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顾慈出声打断了争执,“陆沉羽怕是用了什么引灵派的秘法,阻止了观察令咒的窥视。”
他眼神一转,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司英,语气柔和了两分:“司BBZL英,你母亲可曾留下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宝物吗,你知道什么内情?”
司英无声屏住了呼吸:“我不知道。”
“切,”梁器嗤笑,“也不知把你捧成掌门到底有什么用。”
“梁器!”顾慈厉声呵斥,“你乱说什么。”
“难道不是事实吗,”梁器不服气地走到一旁,暗自怨怼,“她当时无依无靠,若不是我们大发慈悲,她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受苦受难呢,还不兴人说了。”
顾慈递给司英一杯灵茶:“他心直口快,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司英勉强地笑了笑,手死死抓住衣摆:“玩笑而已,我不会当真。”
蒋瑶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冷冷笑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向了观察令咒的画面。
画面里顾若正抱着胳膊独自在秘境里缓步前进着。
她干脆利索,拔腿就走的背影看得裴行之额角隐忍地跳动,他走到一侧问她:“你打算在秘境中步行赶路吗?”。
“我还会贴个加速符咒,”顾若举起手问,“前辈要吗?”
“不必,”裴行之深呼吸,手中的法术停下,“走吧。”
她自己想吃这苦,他又何必多管闲事。
二人还没走太远,就看到远处有人在空中晃晃悠悠地御剑,不等顾若走进,那剑上的人就似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咚”。
顾若拍了个消失令咒在大佬身上,快步跑了过去。
面部着地的弟子脸上尽是血迹和伤痕,难以辨认,可他背后贴着的令咒却让顾若感受到了一丝眼熟。
那是一个加速令咒,令咒的每一笔都清晰利落,没有一丝迟疑,弧度圆滑,每一个字母都如同打印一般标准,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是顾若练习令咒时一直参考的模板——余莹莹的加速令咒。
顾若抬起头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余莹莹的身影。
顾若提着他的衣领问:“余莹莹呢?”
“快跑,带我跑求求你,”那弟子神志不清脸色惨白,只抓着顾若的手一个劲凄厉地叫喊,“她、她、她已经死了,你没有搭档对不对,带我走,求求你,我做你的搭档。”
死了?她临出发前还眉飞色舞地在和自己赌看谁能第一个离开秘境,怎么可能转眼就死了呢?
她拍了拍弟子的脸蛋:“怎么死的,你说清楚。”
“你管她怎么死的,”那弟子本就精神紧张,顾若责问的神态更是把他逼到神情崩溃,他声嘶力竭,“一个引灵人而已,本就应该为救我而死,我让她替我分散那怪物的注意力又如何,这原本就是她应该做的,没什么可惜的。”
他捂住脸身体抖如筛糠,低声呜咽:“我可是修士,是千金万银堆出来的珍贵器修,我不能死的。”
“你是说,你让她吸引怪物注意力,好让你逃跑吗?”顾若眉头皱得死紧。
修士不能死,引灵人就活该死吗?
顾若嫌恶地甩开弟子的衣领,把他丢在地上BBZL,向他来时的方向走去。
“你不能走,没有搭档,不出几步你就会被莫名其妙的怪物杀死,”弟子匍匐到顾若的脚边,抓着她的裤脚,嘴上是势在必得的笑,“你不能没有我。”
“你错了。”
裴行之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几近冷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