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说,他们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吗?
不待她多想,衣襟散开,罗裙坠地。
那双刚握笔朱批的手流连在白皙的雪肤上,引起阵阵颤栗。
热浪翻滚,蒸的季雁来迷迷糊糊,只知道她最后连哼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恍惚间被热水包裹,她睁眼看见寇元青正垂眸满是餍足的为她洗浴。
她心里生气,可这会儿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感觉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裹上暖和的披风,便彻底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外面晨钟响起,季雁来就醒了。
入目是寇元青那张温和的睡颜,她晃神了片刻,终于清醒过来,她盯着寇元青半晌,心里还是气不过,上前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寇元青配合的抽了口气,另一只手不急不缓的拍着季雁来的背。
早在青阳醒的时候他就醒了,不过……昨天到底是他过了,还是先让青阳出了气才好。
狠狠咬了一会儿,季雁来只觉肌肉又紧又硬,她的牙齿都有点痛了,终于松口,狠狠的瞪向寇元青。
“你,你怎么能……”她脸颊发热,说不出口。
“我怎么了?”寇元青无辜的说。
“不许装傻!”季雁来气道。
“青阳…是这样?”寇元青低头去吻她,唇在她脸颊辗转,间接着问她,“还是这样?这样?”
季雁来扭着脸想躲,可她窝在寇元青怀里,哪里躲不开,只得嗔他,“才,才不是,你快走。”
寇元青吻住了她的唇。
细长的手指攥皱了锦被,如雪的皓腕都透着粉色。辰光初升,透过了床帐,落下一片晕红,倍添旖旎。
一晌纵情,季雁来迷迷糊糊的用过早膳,本来想回去床上补会觉,却被寇元青抱去了太极殿偏殿,直接一觉睡到了午膳,睁眼时,便见寇元青正放下折子看来。
然后笑了起来。
尚未醒神,季雁来也下意识回了一个笑。
然后晚上把人挡在了凤仪宫寝殿门外,不让进去。
至于第二天为什么又在枕边看到,就得问问那些低眉敛目,佯做看不见天子爬窗的宫人们了。
不管什么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到后来,后宫的宫务也都被送到了太极殿,一开始大臣还有非议,可不管事明说,还是暗示,天子都无动于衷后,也就识趣的不说话了。
对于一个大权在握,地位稳固的帝王来说,臣子们识时务,是最要紧的。
往好了想,这位哪怕再爱重那位,也没有荒废了朝政,反而行事软和了些许,没有以前那么狠绝,这倒是让不少人暗自对季雁来心生感激。
季雁来渐渐熟悉了在皇宫的生活。
每日早期用完早膳,寇元青去上朝,等下了朝,就叫她过去,偶尔有折子早早处理完的时候,他便带着她乔装打扮后出宫去玩。
如此一来二去,季雁来还真没在宫中感觉到拘束来。
四月廿三,是寇元青的生辰。
群臣上奏,贺天子万寿,提议大办寿宴,被他拒绝了。下了朝,他便大步直直朝着凤仪宫走去。
往常这个时候,季雁来都是在处理宫务,可今日等到他进殿,却没看到人。
“青阳呢?”他看向采春。
“娘娘吩咐过,让奴婢不要告诉陛下。”采春福身,有些忐忑的说。
“哦?”这些寇元青倒是好奇了。
不让告诉他?
“那我先等等。”思衬一下,忆起前朝说的贺寿之事,寇元青微微一下,坐了下去。
这么多年,他从未过过生辰。
小时候是没人给他过,等到大了,他也没兴趣过了。可青阳——
轻轻转了转扳指,只是想起她,寇元青忽然就有些急切了。
青阳会是在给他准备礼物吗?
采春等宫女轻巧利落的给寇元青上了茶水,便退到了殿门外。
寇元青抬眼看向窗外,想着季雁来什么时候回来。
好在,没让他等多久,盏茶的时间,茶水还温热着,紫色裙角便拂过了殿门,季雁来含笑进来,手上捧着一个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