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还在贴贴,毫无进展。
她不懂,他到底在磨蹭什么,就这么一直贴贴,脖子不酸吗?
桑桃努了努嘴,示意他快一点。
谢辞渊原本平稳的气息忽然一滞,他忽然松开桑桃,接着又亲了上来。
桑桃:“……”你这是缓口气接着来的意思吗?
这次,他的动作比方才更强势了点,不再只是简单的贴着,唇碰在一起,带着点试探,时轻时重,他们的气息也纠缠在一起。
桑桃心里先是迷茫,突然又开始慌了。
大魔头这是在干什么?是从哪里学来的新法术吗?
她忽然头皮一麻,谢辞渊的手还贴着她的后颈,有意无意地轻轻按着,那种感觉就更怪异了。
如果这人不是谢辞渊,桑桃肯定怀疑他是在占便宜。
可大魔头根本是个纯情x冷淡,他一定是搞错了什么,或者就是故意整她。
桑桃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了了。
她要听故事,要吃酸野莓,不要和臭臭龙玩奇怪的贴贴。
不喂血,这场游戏就不会停下,桑桃恶向胆边生,一口咬在他嘴唇上。
血的腥甜混着野莓的酸,桑桃咕咚一口吞下去,舔舔唇。
呃……怎么说呢,竟然味道有点好。
桑桃不敢多想,想多了有点重口,她多少被谢辞渊传染了点什么病。
谢辞渊松开了她,他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桑桃,抬手摸着嘴唇,木着一张脸,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还有几分……谴责?
谢辞渊嘴上被咬出了一道口子,伤口上渗出一粒小血珠,他就这么谴责地盯着桑桃看了很久,扔下一句“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说完掉头就走。
桑桃:“……”
这怎么说,好像她还是受害者啊,为什么他一脸真心被辜负,清白被玷污的黄花大姑娘表情?
大魔头的病没有好转,越发严重了。
接下来的两天,她和谢辞渊相安无事——主要是因为他一直在睡。
桑桃试着问过谢辞渊,他这种睡眠情况会持续多久,他就说很快。
她如果再问,大魔头就会露出凶巴巴的表情,很像是被追问什么时候找新工作,无能狂怒的暴躁直男。
还好,他除了特别能睡,其他都没问题,桑桃觉得这样也好,起码他在睡觉,就不会出去搞事情,天下太平。
这天晚上,桑桃半夜醒来。
她发现谢辞渊竟然没睡,而是在盯着自己。
讲真,大晚上的,醒来发现被人盯着,本来应该是件恐怖的事。
可谢辞渊这人病太重,毛病也多,桑桃见怪不怪,她不仅不怕,反而一脸淡定,用牵引术弄过来一杯水,喝过后准备继续睡。
半路,谢辞渊突然将那杯水截住,他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评价道:“难喝,没味道。”
桑桃:“……水当然没味道了。”
谢辞渊:“你那天吃的是什么,又酸又甜的东西?”
“酸野莓?”桑桃眨了眨眼睛,“你是想吃吗,我让傀儡人送来……”
她话都没说完,谢辞渊忽然倾身又贴上来。
他刚喝过水,嘴唇上润润的,很清凉,亲了一会儿,温度又忽然变热了。
不只是嘴唇,还有他的脸,他的手指,他微微泛红的耳朵和眼角,都像是沾染了热度。
桑桃脑瓜子嗡嗡的。
她这次真是要缺氧,晕晕乎乎的,感觉像变成了一只不会游泳的鱼,在水里盲目的朝下坠。
这不对劲。
绝对不是简单的贴贴,或者喂血……
谢辞渊的动作有些生涩,他也没经验,也不太懂,还在试探当中。
但是他很投入,始终闭着眼睛,整个氛围显得又纯情,又莫名的欲气,总之就很难以描述……
怎么那么像……学大人亲亲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