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开始。”
谢辞渊松开了她，昨晚若隐若现的丝丝温存瞬间荡然无存。
他直接张开威压，在秘境内掀起一阵风暴，差点将桑桃吹走。
桑桃：“……”
她昨晚其实没睡好，谢辞渊收敛气息，可他们之间的灵场早已相互影响，她能感觉到他不经意的戾气。
她一直半睡半醒着。
本来就有睡眠障碍，明知道很快就要被叫起来，心里就更焦虑，根本睡不好。
本来在秘境里，不存在真正的时间，只要不伤及元神，也不存在受伤，所谓的痛啊累啊，都是假象。
东方日头冒出来三次，三次都被谢辞渊压了下去。
桑桃忍不住翘起嘴角。
谢辞渊知道她骂了他几次。
一定也能听到，她对他的称呼，从狗男人，变回了臭臭龙。
……
从化虚到合道，谢辞渊更加不留情面，每一个杀招落下，眼睛里不见一丝温度。
这种无我的状态，很快让桑桃也沉浸在其中。
忘了时间在流逝，也不去注意天色的变化，就算在暴雨倾盆的时候，哪怕有一瞬间的分心，一滴不起眼的雨水都能穿透她的神魂。
这一次的突破比上一次来得更快，才过去了大半年时间。
那一股爆发的力量太过可怕，桑桃直接被卷到空中，一道黑影掠过，她被谢辞渊接在怀里。
累是真的累。
但是爽也是真的爽。
神魂被过度透支，反而激发起她从前没有的状态，桑桃不记得曾经的记忆，却隐隐感觉到，有些似曾相识的东西找回来了。
有些人，不在折腾中死亡，就在折腾中变态。
等到她大乘那天，她就会成长为和大反派绝配的疯批女反派。
这天夜里，谢辞渊依旧只给她一晚上的时间。
两个人都没睡觉。
桑桃闭着眼睛，像只小猫窝在他身上，手欠了就开始拽他头发，摸他腹肌，给他腰上挠痒痒。
当然，谢辞渊这厮也不是好欺负的，他最多忍桑桃三次骚扰，突然就发作，抓起她的手放嘴里咬一口。
桑桃扑哧地笑出来，故意骗他：“哈哈，我刚扣你肚脐眼了！”
谢辞渊张开嘴，把她的手吐出来，冷冷地盯着她，“本尊很干净。”
桑桃冲他做鬼脸：“不可能，臭臭龙肯定是臭的！”
谢辞渊忍无可忍，扑下来将她压到地上。
“……”
桑桃快累死了，无力反抗，也懒得反抗，她就这么往地上一摊，摊成张饼，“来吧，你爱干嘛干嘛，我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想要崽子。
就得自己动。
谢辞渊将她死死摁住，一顿熟悉的窒息式亲亲后，他坐起来，脸上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本尊得好好惩罚你。”
桑桃冲他眨了眨眼，嗯？怎么惩罚？有点小期待呢。
哪知道，谢辞渊是个不讲武德的。
他抓住桑桃的手，捏住她的中指，然后戳进她自己嘴里。
天上乌鸦飞过：“嘎——嘎——嘎——”
桑桃无语凝噎。
啊？就是这个惩罚啊？真的是……不愧是他。
他不如去跟小学生请教一下中指的用法。
闹了一顿，两人很快平静下来，就安静地躺在一起，好久，一句话都不说。
但有些事不提，还是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都悬在头顶。
“那个人很厉害吗？”桑桃问谢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