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苏塔丝毫没有要放过那个话题的意思，“刚才跟我表白的时候，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
“谁跟你表白了！”
沈啸行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你刚才居然装哭骗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哪种女人？你喜欢的女人？”
沈啸行：“……”
他不说话, 也不想理她。
苏塔看着他, 原本还笑着，突然变了脸色，“我很认真地问你一件事。”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另一个次元的存在、或者平行时空？”
片刻后，他听到沈啸行略带疑惑的声音：
“你是最近又对什么走近科学之类的节目上瘾了？”
“不是，如果我告诉了你，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你会相信吗？”
沈啸行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信吗？”
“也是……”
苏塔眼神突然有些放空，“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应该很难理解。”
说完，她站起身，摇摇头。
刚准备上床睡觉，却被男人从身后拉住了手腕：
“谁说很难理解？”
他一副很不满的样子，“你觉得我很没文化吗？不就是平行时空理论，我平时除了工作之外，对于一些宇宙科幻方面的事情也感兴趣，你说说看，到底有什么是我很难理解的？”
苏塔：“……”
其实她跟沈啸行性格上还是有共同之处的，那就是不服输。
所以什么办法都没有激将法管用。
苏塔对上他那双眼睛，眼神动了动，还是停了下来：
“沈啸行，你有没有发现我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沈啸行坐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让她也坐在沙发上：“你是说性格？确实变了。”
他换了个姿势，胳膊撑在她背后的沙发上，看着她，“怎么了？”
苏塔顿了一下，“你有没有觉得，我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了？”
“那倒没有。”
沈啸行说：“虽然你跟以前性格变化很大，但我还是觉得，你就是你。”
他突然直直看着她，一字一句说：“没有变过。”
“是吗？”
苏塔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有些诧异，“我性格变化这么大，你不觉得我就像变了个人吗？”
沈啸行突然神情认真起来，“在我看来，你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只是变得会替自己说话了，也会表达不满，我觉得这很好，不会被乱七八糟的人欺负。”
“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沈啸行想也没想，回答道：“这没有什么好比较的，都是你，不过是不同的成长阶段的你，人不可能是单一而扁平的，都会有许多跟平时表现出来不一样的一面。”
他说：“不管你是哪种样子，我喜欢的是完整的你。”
空气有片刻的沉默。
苏塔看着沈啸行那双无比认真的眼睛，突然就笑了出来，玩味道：“还说你不喜欢我，你这不是自曝了？”
“……苏塔！”
卧室里，传来沈啸行恼火的声音。
……
夜半。
苏塔睡得不是很熟。
腰间突然传来一股力道。
她扭过头一看，沈啸行转过身来，下意识地将胳膊搭在了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