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夫子便开始讲解这三张画其中的妙处,想让在场众人能够学习精髓为自用,之后也能够派的上用场。
夫子不急不徐的讲课声,落在成仕翰而里却显得有些吵闹,因为他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那幅画上不了前三。
越想就越不甘心,成仕翰面上又隐隐约约露出愤恨的神色。
他心中的不甘和愤恨,终于在夫子夸奖路铭远时怦然爆发。
“我不服。”成仕翰拍桌而起,他脸上以及脖子都变得通红,如果不看他此时的神色,都以为他是羞的红。
实际上,他是气的喘不过气来,憋红的脸。
夫子抿了抿唇角,将手中的画缓缓的放下,语气波澜不惊的问道:“你有何不服?”
“我认为路铭远的画当不得第二名,反而是王富贵的画应该是第二名。”成仕翰道。
他虽然拿不到名次,但也不能让路铭远过的舒坦。
这一次,就用挑拨离间的方法,让路铭远和王富贵成为对敌,他在从中得利。
这个办法甚好,成仕翰内心又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
可夫子却望着他笑了笑,“这位学子似乎言之有理,那要不我将夫子的位置让给你,由你来给众学子授课,由你来批阅卷子可好?”
这一句话落下,成仕翰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夫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方才只考虑到不能让自己成为众矢之首,所以便想到了挑拨离间的方法,却没顾虑夫子的想法。
着实是有些失策了。
成仕翰嘴巴张张合合,神情慌张,“各花入各眼,我其实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绝对不是对夫子批阅结果不满。”
“可是你说你不服。”夫子已经浮现了一丝不耐。
这个成仕翰真是越发不知礼数,以后传出去他是在青云就学,那可真是太难听了。
“不符合,我说的是不符合我心中的想法。”成仕翰脸上的笑容越加牵强,他知道这次如何解释,都解释不过去了。
只希望夫子能够看在他以往成绩优秀的份上,网开一面,不再追究。
“罢了,罢了。”夫子揉了揉眉心,暂时不想追究此事。
见众人都没有太大反应,夫子收起眼中神色,便开始继续讲课。
可谁都知道底下众人心思各异,莫过于都想看成仕翰的笑话。
就连路铭远都忍不住愉悦的勾起了唇角,想不到成仕翰对出糗这种事情颇有几分心得。
每次都能将自己放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这种能耐也非一般人能做到。
成仕翰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这样想着,路铭远连忙移开的视线,没有再看成仕翰,因为看见这人就有点想笑。
实在憋不住。
讲完这三幅画,夫子宣布可以下课,并又将学子们画的画重新发了下去。
成仕翰领到自己的画看了半响,都没明白自己的话为何得不到名次。
其实看着也没有很差劲。
“忍不住了……”李潇捂着嘴唇抽笑了起来。
路铭远神情淡然,垂眸将画折好,打算拿回去给娘子欣赏,趁机打消她的怒意。
想到自家娘子,路铭远脸庞的线条都缓缓柔和下来,眼中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意味。
手撑在路铭远桌面的李潇,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成仕翰朝这边投来冰冷的视线。
“你笑什么?”成仕翰阴阳怪气地问道。
“与你何干?”
王富贵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你们别这样,不过是课堂小考名次,不至于。”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么一说成仕翰就更生气了。
“也不知道方才谁,因为得了个第三名高兴的手舞足蹈。”
此话一出,周围的学子们面面相觑,觉得今天肯定是有大戏看了。
因为王富贵因此而变了脸色,他神情颇为难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