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钊还在带人排查静安王感染天花的原因。接到蒋全福的话,立马带人去老农家里买下了那头耕牛。
经过太医验证,陵安身上的水痘果然是因为沾染了耕牛身上的牛痘浆液才感染的。在汤药辅助下,陵安不出三天,不仅身上水痘消失殆尽,连一点痘坑都没留下。
看着跟他出来的几个太医,加班加点的研究牛痘种痘法。陵安大手一挥,要药给药,要钱给钱,活脱脱一个不差钱的金主儿。
相比较陵安这边的热火朝天。远在京城的皇帝终于发现他不是硬不起来,而是只能对江月年一个人硬。
太医来来往往乾清宫好几遍始终检查不出原因。皇帝大怒:“都是废物!朕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如果从出生到现在,皇帝一直处在对别人硬不起来让状况下,遇到江月年,皇帝只会认为江月年是他的真命天女。
然而,皇帝之前和别人尝过床笫之欢,突然只能和江月年在一起,怎么不让皇帝起疑心?
所以当王太医提出要搜查江月年寝宫时,皇帝没多想就同意了。
“等等,不要惊扰到淑贵人!”江月年是现在自己唯一能睡的女人,皇帝在没解决对其他人硬不起来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放弃江月年的。
皇帝作为当之无愧的皇城之主,他下的命令没人敢违背,很快嬷嬷们就从江月年的舒月宫搜出一大堆违禁药品。
有其他娘娘塞进来,使人绝孕,体寒,虚弱的。也有江月年自带的催情,迷惑,绝育各种药物。
唯独没有让人只对自己有感觉的药物。皇帝愤怒又无可奈何。只好营造出自己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假象,夜夜宿在江月年哪里。希望早日使江月年怀上龙子 。
其他妃嫔不明就里,恨毒了江月年。
“淑贵人好生霸道,自己吃肉还不许我们喝汤。皇后娘娘,您可要好好管管她!”皇帝盛宠江月年多日,嫔妃们早就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
今天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大早齐齐聚在皇后的坤宁宫。她们进宫有的是为了家族,父兄,有的是为了荣华富贵,有的则是单纯为了皇帝这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想要皇子傍身,总不能好处全被江月年一个人占了吧?
看着堂下的莺莺燕燕,皇后端庄得体的一一把人劝走。见人走了,身边的大宫女过来替皇后按摩肩颈。
殿里唯独只剩下柳妃没走。
“皇后娘娘,陛下是不是……”
“淑贵人鲜嫩的跟花骨朵儿一样,我见了都爱了三分,何况陛下呢?不过是偏爱些罢了。”皇后截住柳妃的话头,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事关皇帝的命根子,猜测也不能说出口。难保哪天这事泄露出去,她们作为知情人,必定会遭到皇帝厌弃,还是三缄其口为上策。
柳妃只是憋在心里太久,想求一个准话。触及皇后威严的目光,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讪讪笑道:“是臣妾着相了,犯了嫉妒大忌。臣妾这就回宫,不打扰娘娘歇息了。”
另一边的江月年还在为皇帝这些日子的独宠,喜在眼里,甜在心里。十五那晚皇帝去了皇后那里,江月年说不难过是假的,却也知道分寸,没敢派人拦下皇帝。
如今她宠冠后宫,得皇帝偏爱,有恃无恐。求得是和皇帝心心相映,白首不离,自然有底气和皇后叫板。皇帝冷眼瞧着江月年日益娇纵。
然而皇帝没有阻止的意思。早在皇帝发现自己只能对江月年硬后,就掐灭了对江月年的爱意。或许还有得到了就不再珍惜的缘故。
皇帝如今只打算早早让江月年生下继承人,然后抱给皇后教养。
然而这一切江月年无从得知。看着太医收回诊脉的手,江月年依偎在皇帝怀里,满面羞涩 。
方才她用膳时闻到鱼腥味,喉间不适,有些呕吐感,皇帝立马叫人来诊脉。紧张的模样看的江月年心底一阵一阵犯甜。
“淑贵人身体如何?”
“禀皇上,贵人凤体安康……”
“那为何淑贵人方才在席间呕吐?”
“这……”
“直说便是!”
“淑贵人呕吐可能是最近时节交替导致,还有可能是房事过多。贵人凤体消耗过度,造成的假孕现象。”
专通妇科的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说出自己的猜测。
江月年又羞又恼,回身粉拳不轻不重的在皇帝身上锤了几下:“都怪你,羞死人了!”
“好好好!是朕的错,朕的错!”皇帝耐心哄着怀中羞怯的美人,语气深情款款。江月年此时若是抬头,定然能看到,皇帝眼中分明是一片嫌弃。
昔日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得到后也不过如此。
陵安可不管他们怎么闹,等手底下的太医和大夫实验完毕,挑选的几名用牛痘催发天花的患者,上至四五十岁,下至三岁幼儿,全部痊愈后。陵安立马通知江南知府,开始轰轰烈烈在江南搞起了“以毒攻毒”的种痘行动。
初具成效后,以江南为起点开始向周围辐射,乃至整个朝廷。功绩提交到皇帝案头时,因为江月年久久没怀上而焦躁万分的皇帝好久都没回过神,这是他那不学无术的弟弟?
不管怎么说,解决了天花致小儿夭折的问题,日后史书工笔一定会留下他的名字,皇帝十分满意,连夜给陵安送去了数十名医术高超的太医和三百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