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的自我攻略(快穿)——萝卜烩榴莲
时间:2022-06-30 07:11:32

  “当真不后悔?这喜鹊若是放出来,我可给你抓不回一样的。”五姐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门口,再次和她确认。
  “当真不会。”冯瑶的眼神诚恳,又摸了摸刚才的簪子,“谢谢五姐!”
  “不、谢。”五姐突然起身,揉乱了她的头发,“放心吧,我会帮你看顾好他的。还有……”
  她顿了一下,用手撑着桌子俯下身来:“若是后悔了便和我说,即便是鹰,该当雀的时候也得老老实实来当雀。”
  “好,麻烦五姐了!”冯瑶认真地点点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来。
  五姐拍拍她的头,带着人出了院子。她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旁边枝繁茂密的树。
  她旁边的侍从立即会意,轻功飞身上去拎下来一个人。
  黑衣男子已经是昏迷状态,额上一层虚汗,此时面色苍白,薄唇紧抿着,显然难受到了极点。
  “这是七小姐身边的暗卫。应该是重了化功散后,强行内力冲开的,所以重伤昏迷了。”侍从简单地查看了一遍黑衣暗卫的情况,低头恭敬地汇报。
  “怪不得,刚才别的暗卫都没有还手的能力,就他还能动手。真是不要命。这种情况回来以后还不报伤,继续当值。简直是个小疯子。”五姐蹲下身,用手摘了暗卫脸上的面具,用手将他的头发拨上去,捏着他的下巴,仔细观赏了一遍,轻笑出声,“长得倒是好看。这是二十三?”
  “是。”黑衣的听风闪身出来,低声回应。
  “我记得他,能力不错。七妹身边有他,我也放心不少。带回去好好治治,别死了。”她说完这句话,便将那个面具扔到侍从怀里。话音未落,她又想到了什么,改口道,“算了,他是七妹的暗卫,还是派人过来吧。”
  五姐扔下这句话抬脚便走了,她的暗卫在同一时间已经把小闫宸带到了军营。
  而等小闫宸再住回齐王府,已经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第27章 【奴隶】小姐,我回来了
  春去秋来, 院子里的花树已经能够将院子遮盖大半。
  契蟾国几年前正是新君继位,几个皇子勾心斗角纷乱不断,越是混乱却越时不时来他们的边疆骚扰。
  这十年的仗有输有赢, 单是将士回京,冯瑶都见过七次了。
  在这一年春天, 将士们终于把契蟾国打服了,这一次他们真的要回来了。
  还是那个茶馆的包厢, 冯瑶坐在窗边看书。外面道路的两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她手中拿了一个话本,穿着一条堇色襦裙, 外面披着素色的披风, 手腕上带着个莹润的玉镯, 气度矜贵清雅,抬眸望过来,一双翦水秋瞳动人心魄。
  她仍是体弱,脸色苍白得似是透明,唇瓣的颜色总是极浅。或许也正是因为这几分病气,更让她恍若琼宫仙子。
  “小姐!他们要来了!”趴在窗户边的小丫鬟一眼看到城门外的旗子,兴奋地朝着冯瑶挥手。
  冯瑶动作稍顿放下手里的书, 将目光移到街上,唇角轻抿带这几分浅笑。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随着第一个将士进了城门,人群一下子爆发出巨大的声响, 百姓们欢呼鼓舞, 跟着一起大喊庆祝。
  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冯瑶却没有关窗户的意思,反而眼神更认真地望着骑马进城的军队。
  将士们大概是着急赶路, 穿着的甲胄便是在战场使用的那套, 他们骑马缓行过中街, 煞气逼人、气势汹汹。
  然而他们的气势越胜,百姓的欢呼声越大。
  冯瑶的目光从一个个将士身上扫过,却一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她微微皱眉,虽然信上都说的一切安好,可是没有真正看到总是不安心的。
  突然,一道银色的身影从后面骑马飞驰而至。他骑马的技艺极高,巧妙地从缝隙间穿行,最后勒紧缰绳飞身下马,像是一只离弦的箭冲进了楼里。
  他的同僚帮他拉住了马,看他着急的样子简直无奈又好笑。
  青年身着一套干净整洁的轻甲,身形颀长,气度不凡。他的容貌极盛,眉飞入鬓,目若朗星,眉目皆可入画,明明是一届武将,却比一般的文人墨客还要清雅矜贵。
  他一眼看到了冯瑶身边服侍的丫鬟,眼中便是一喜,大步流星冲到了楼上。然而在那扇门近在咫尺时,却有几分近乡情怯。
  他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前,将手贴到门上,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强过一声。那只在战场上摧枯拉朽的手,这会儿却怎么使不出力气来。
  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这样的场景,在每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每一个日出清晨,每一次战场上的生死一线……
  而如今就像是美梦在他面前展开了,他却怕梦醒一般,迟迟不敢推开那扇门。
  他忍不住低头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又伸手摸了摸整齐的发髻。大概是因为刚刚冷水洗了澡,如今发髻还有些湿,并没有干透。袖子的一处有点磨损,看着并不是最体面的,还有今天轻甲配着的剑也不是最合适的……
  闫宸能够在自己身上找出一万处的不满意,然而汇聚在最后更加忐忑。
  而坐在厢房中的冯瑶和他是一样的心情,手指几次收紧又放松,她能够看到闫宸的影子投射在门上。
  小家伙真的长大了,如今高了好多,若是站在一旁自己恐怕只能到他的下巴了。
  冯瑶望着那道影子,一时间百感交集,莫名甚至感觉鼻酸。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而后又将簪子的流苏捋顺。
  旁边的丫鬟询问是否要上前开门,却被冯瑶抬手制止了,她没有催闫宸,只是温柔地等着他调整好情绪进来。
  过了好久,外面嘈杂的人声都小了许多。
  “咚咚。”外面终于传来两声极轻的门响,随后听到一个有些发闷的声音,尾音有些发颤,“小姐,可以进来吗?”
  “嗯。进来。”冯瑶故作镇定,面上带了浅浅的笑,坐直了身子。
  门是被缓缓推开了,随即露出一个容貌清俊的青年人来。他的额上全是汗,眼睛有些泛红,看见冯瑶的一瞬,他的眸中迸发出无尽的欣喜,唇瓣动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你回来了。”冯瑶望着他笑起来,漂亮的眸子微弯,若是仔细来看,也能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发红。
  闫宸将那个在心尖上转了百万次的名字咽回去,克制地低声唤了一句:“小姐……”
  他这两个字一出口,便再也压不住情绪,咚的一声单膝跪地,明明想笑但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小姐,我回来了!”
  闫宸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泪水却落得很安静。
  冯瑶下意识起身走过来,想要伸手扶他给他擦眼泪,可是在即将碰到他胳膊的前一刻,她才恍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瘦弱的小孩子了。她的手僵在原处,顿了半晌默默收回来,语气装得轻松:“你已经是有官职的人了,跪我做什么?”
  闫宸自然察觉了她不自然的动作,心底像是被刺一样疼,却没有表现出来。其实他早就知道常年在外,会和小姐不亲近的。
  而冯瑶的话更让他疼得厉害,闫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中甚至有种被抛弃的慌乱:“小姐难道忘了,我是为了做小姐最锋利的刀,才去的军营。”
  冯瑶被他的反应弄得无奈又有些心疼,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还不站起来?”
  闫宸在她面前乖得像一只大笨狗,听到她这话立刻起身,只是眼圈还是红红的。
  “有没有出息,你第一年去军营腿骨都差点碎成沫了,都没见你哭。如今这么大了,怎么还掉金豆豆。”冯瑶好气又好笑,横了他一眼,随手拿了一方帕子递给他。
  闫宸将帕子双手接了过来,看着帕子一角绣着的“瑶”字,怎么都舍不得用来擦汗,便将帕子工整地收进怀里,用袖子胡乱一抹,语气还是掩饰不住的委屈:“我如今已经成为最锋利的刀了,小姐难道不想要我了吗?”
  “那你忘了,我当时说过什么?”冯瑶给他倒了一杯茶,眉眼间带了无奈的笑意。
  闫宸欣喜地捧过茶杯,低头慢慢地喝着,却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眼神专注地望着她,期待她接着往后说。
  冯瑶看出他的小心思,但还是低声重复了当年的话:“你当年说想成为了我身边最锋利的刀,我说……”她稍稍顿了一下,看着闫宸默默侧过身子,就差支起耳朵为了听仔细后面这句话。
  “你不用和他们比,你本就是最特别的。”冯瑶的手还是落到了闫宸的头上,因着有整齐的发髻,便只沿着方向轻轻地摸了摸头。
  她如今已经比闫宸矮不少,想要摸到他的头发,需要将手臂抬高许多。
  闫宸却在这时突然蹲下身,单手扯开了自己固定发髻的簪子,头发散落下来,却并不显得凌乱,反而随性张扬的美感。
  冯瑶被他的动作弄愣了,一时间手悬在半空中。
  “不是出汗,就是刚才洗澡头发没有干。”闫宸以为是自己半湿的头发被冯瑶嫌弃了,心下有点难受,但还是小声地解释道。
  “洗澡?城外有客栈吗?”冯瑶这会儿也注意到他的衣服比其他人整洁许多,看着就像是全新的,疑惑地追问道。
  “就简单地清洗了一下,不需要客栈。”闫宸认真地解释着,说着话抬手比划了一下。
  冯瑶一听他这话,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摸了摸他没干透的头发,大概估量出清洗的时间。
  闫宸能感觉到她在摸自己的头,明明只是很微弱的触感,他的心头却是一跳,随后耳朵不自觉地泛起红来。
  其实小时候也经常如此,但现在就似乎是不一样的。
  冯瑶气他不爱惜身体,如今已经是深秋的季节,这般凉水洗澡,怕不是追着想染上风寒。结果正要开口训他,却看到闫宸头发间冒出的一只红红的耳尖。她的眉头一皱,伸手摸了摸闫宸的额头:“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原本闫宸的额头摸着有些凉,莫名有种如玉的质感,可是冯瑶摸过他额头的温度后,他的脸瞬间开始泛红,皮肤也似乎是要烧起来。
  冯瑶将他拉到座位上坐下,给他的右手手腕把脉。
  然而就像是有魔法一样,闫宸的手腕也很快开始泛红。冯瑶没有把出他风寒的脉象,不明所以地抬头看过去,才发现他的耳朵红得快滴血,热气顺延而下,就连着脖子都似乎有些泛红了。
  冯瑶一下子收回手,心中暗骂自己关心则乱,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热气,她不自然地撇过头,着实有些尴尬。
  “小姐,街上人没那么多了,要不还是先回府?”旁边的小丫鬟最是机灵懂事,立马上前解围。
  “行,先回去吧。”冯瑶的心情调整得很快,顺着点点头,便若无其事地起身。
 
 
第28章 【奴隶】你是笨蛋吗?
  两人一同从茶楼出来, 闫宸落在她后面一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手像是不经意地搭在剑上, 不动声色地戒备起来。
  闫宸没有上冯瑶的马车,骑了马跟着一路回了府。
  十年过去了, 齐王府有了一些新的变化,穿过长廊是一片池塘, 冯瑶走过时脚步稍停,指着池塘中的一朵莲花:“这荷花已经种了六七年了, 今年居然长了一株并蒂莲花。我当时看到的时候, 便觉得是个好兆头。果然, 今年战事就结束了,你也回来了。”
  她说着话,忍不住笑起来,语气间带了些感慨的意味。
  闫宸听后一怔,随后抿了唇,眼中透出惭愧自责:“是我的错!我该早几年回来的,便不会叫您挂念了这么长时间。”
  “你有什么错, 我又没同你说。”冯瑶侧头看他,眼睛笑得微微眯起,“你比我想象中做得更好。”
  她只这样一句话, 闫宸便一下子欢喜起来, 眼神都像是在发着光。
  冯瑶的眼神也温柔下来,靠着栏杆,转头看向水中间的莲花, 弯唇笑起来:“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再过几日, 这花说不准就要开了, 到时候一定很漂亮。”
  “嗯!”闫宸认真地应答,目光却停留在冯瑶的侧影上。
  冯瑶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带着闫宸往小院走,迎面竟遇上了母亲。
  “母亲,您今日不是有事出府,怎么这个时间突然回来了?”冯瑶有些诧异,上前两步迎上去。
  “原本是说赏花来着,结果王夫人家中有些事情,就提前散了。”母亲拉住她的手,与她闲聊,视线像是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的闫宸。
  “夫人。”闫宸紧随其后,和母亲行的竟是一个侍从的礼。
  闫宸虽是齐王府出去的,但这几年绝对称得上战功赫赫、年少有为,不到双十的年纪已然官居四品,可见前途不可限量。
  在这种情况之下,喊齐王妃与喊夫人是天壤之别的。
  他既然喊了夫人,便是将自己还置于下人的位置。能让一个官居四品的青年才俊这般做伏小,不仅说明他知恩图报、人品上佳,也说明对自家女儿……
  母亲笑眯眯地赶紧叫他起来,不着痕迹地拉着冯瑶说起话来:“闫宸这趟出了远门回来,可要好好休息一下。我记得清竹院还空着,便叫他住到东面的屋子去吧。让你嫂子再给拨点人手。”
  “清竹院吗,可……”冯瑶疑惑地皱眉,刚来及说几个字。
  母亲就赶紧打断她,直接给拍板决定了:“就那个院子吧!那院子不错,雅致又漂亮!我这边还有事,你带着闫宸回去吧。对了,他送到府里的东西,你嫂子已经送进你的库房了,你一会儿去看看。”
  她说完这句,就根本没有给冯瑶反应的机会,带着人就走了。
  冯瑶被弄得哭笑不得,揉揉发痛的眉心,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小姐,我不用专门的院子。”闫宸见她发愁,便赶忙走过来,低声开口,“我可以和下人住一间的,或者没有床都行。”
  冯瑶见他贴心,方才的无奈倒是消散了一些,摇头笑道:“倒不是这个问题,就是……”
  她顿了一下,又忽然想到母亲方才的话,不解地询问道:“对了,母亲刚才说你送进府里的东西?什么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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