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肆白逐渐地对吃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她还很好奇陆南执十几岁的一孩子,怎么就能做出这么绝美的菜肴。
这导致后面几天,虞肆白除了教陆南执和谢辞云修炼,就是去厨房看陆南执做饭,还积极地要给陆南执打下手,尽管陆南执和星叔都没能让她做上活。
这样虞肆白几乎整天和陆南执腻在一块,她在厨房里有时偷吃,有时就静静地看着陆南执做饭。
陆南执一脸认真做饭的样子,竟然格外好看格外有魅力,虞肆白经常一脸欣赏地看着,时不时笑一笑。
陆南执偶尔回头看虞肆白一眼,还会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
同样在厨房门外偷看的谢辞云,就要时常砍断几棵竹子。
只是这场景不长,江梵忽然给了虞肆白一个下山任务,虞肆白只能先下山几日。
她原本想带着陆南执一起,被谢辞云拦了下来:“就他这修为,带下去也是拖累,你要带还不如带我。”
“那算了。”虞肆白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谢辞云气得呼出一大口气。
虞肆白做任务效率一项很快,她提前了几日就把任务做完了,顺便灭了一个小妖。
在外面她肯定不愿吃什么东西,就这几日的功夫,虞肆白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想念陆南执做的菜。
因此也没做停留,做完任务的当日就返回来白炀派,只是回到肆梦院,她并没有看到陆南执来接她,反而是星叔急匆匆地来迎接她,急得不行:“谢辞云和陆南执都被江梵带走了,江梵说要亲自教导教导他们两个。”
虞肆白心中一沉,立刻去找江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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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虞肆白快速去了江梵平时修炼的地方, 远远地大致找到了陆南执和谢辞云的踪影,两个少年都做着刺长剑的动作,一根细长的木棍却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直直打在了陆南执的后背。
虞肆白眉头紧皱,加快速度赶过去。
陆南执被打得一个踉跄,但还是努力站稳了,继续腰背挺直地做下一个动作。
明明做得很好, 下一棍又要落下。
只是这一棍落下, 却猛地被一道法力弹了出去。
陆南执似乎并不感到奇怪, 只开口, 沙哑的声音格外温柔地劝:“星叔我没事,你快回去吧。”星叔来阻拦过, 但这里到底是江梵是掌门, 而且江梵教导自己徒弟的徒弟理由很充足, 星叔硬要管, 吃亏的只能是星叔。
“什么星叔,看看我是谁。”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陆南执浑身一僵,抬眸看去,这几日不断想念的人竟然就出现在了眼前,陆南怔怔地看着, 眼眶竟然有点红。
不像陆南执的怔神, 谢辞云有些支支吾吾:“虞肆白, 你, 回来了。”
虞肆白只淡淡看了谢辞云一眼, 她一点也不担心谢辞云在江梵手中会不会受罪, 江梵根本不敢动谢辞云。
谢辞云别过眼, 没有与虞肆白对视。
此时,本来被虞肆白法术弹出去的木棍又动了动,再次气势汹汹地朝陆南执打来。
虞肆白神色冰冷,一个挥手过去,拿木棍瞬间成了粉末。
陆南执看着那碎成粉末的木棍,想要说什么,手腕已经被扣住,虞肆白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走,回家。”
“嗯。”陆南执点了点头,抬起沉重的脚步要上前,四周忽然起了一阵风。
江梵感应到他那教导的木棍出事,立刻就赶了过来。
虞肆白冷冷地看着落地的江梵:“掌门,我自己的徒弟有我来教导,不劳掌门费心。”
江梵眉头微皱,不满虞肆白对他说话,竟然会用这么冷的语气,他回得又是愠怒又是理直气壮:“你是我徒弟,他们又是你徒弟,我教导一下又何妨?”
“好,”虞肆白不跟江梵挣扎什么辈分关系,她看向一旁的谢辞云,直接问,“你几日都学了什么?”
谢辞云一顿,想了想回:“刺剑引火。”
虞肆白点头,又问了一句:“学会了吗,让为师看看。”
谢辞云面上为难,但抬眸对上虞肆白严肃无比的眼神,他只能规矩站好,开始演示。
扫剑,捏诀,刺剑,引火。
几个漂亮利落的舞剑动作后,谢辞云长剑直指地上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却一点火星都没有冒出来。
谢辞云的动作标准无可挑剔,甚至干净利落值得称赞,江梵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但对于没有成功也见怪不怪,十分熟练地开口:“辞云修为还不够,需要再多练练。”
“哦,是吗?”虞肆白视线落在谢辞云身上,声音一字一句落下,清晰有力,“气聚丹田,扫剑不是一个简单的姿势,而是借力的重要环节……”
谢辞云听着和江梵完全不同的教导步骤,跟着虞肆白的指导,重新又做了一遍。
陆南执也聚精会神地听着虞肆白的讲解。
谢辞云长剑刺向地面石头的那一刻,四周引起一阵不小的风,石头上火花碰撞,竟然真的生了一团不小的火。
“成功了!”谢辞云难以置信,他在江梵这里学了好几天,一次都没成功过。
江梵看着竟然成功了的谢辞云,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尴尬地说:“看来辞云很有天赋。”
虞肆白轻扯了一下嘴角:“不,是他们适应了我的教学。”
谢辞云在旁边撇撇嘴,哪里是适应,明明是虞肆白教的方法新颖厉害。
江梵看了看那石头的火,实在没办法反驳说什么。
虞肆白一个抬手,又把石头上的火灭了,继续道:“师尊若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教学方法,可以找找师妹,或者找我也行,徒儿还没学过师尊的真传呢。”
江梵又是一噎,更加一句话都回不出来。一直以来他基本就没怎么教过虞肆白,全靠虞肆白自己看书学,不仅是虞肆白这话,现在听来连虞肆白口中的师尊两个字,都有些讽刺。
虞肆白见江梵彻底说不出话来,她牵着陆南执要走,却发现陆南执跟得格外慢,她垂眸看了眼陆南执。
陆南执握紧了手,正要为自己的慢道歉,身体一下就腾空了起来,他竟然整个人被虞肆白打横抱了起来。
谢辞云跟在后面,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南执被抱,看着虞肆白就这么抱着陆南执御剑飞走了。
他立刻捏了个符咒追了上去。
江梵抬眸,注视虞肆白抱着陆南执离开的背影,脸色黑沉。
虞肆白带着陆南执回了肆梦院,当下就去了陆南执的房间,把陆南执放到了床上。
她全程一句话也不说,走路风速,把一直在门口等着的星叔吓了一跳,赶紧跟了过来。
陆南执还在说话,还想要坐起来:“师尊,我没事。”
虞肆白不跟陆南执多说什么,直接伸手要解陆南执的衣襟。
陆南执下意识后退,低低疑惑唤了一声:“师尊?”
虞肆白声音强硬,不容商量:“是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陆南执一下子哑然。之前在江梵的紧逼之下,他主动愿意脱衣,是因为笃定谢辞云会插手,笃定虞肆白会阻止,所以他才能脱得那么从容不迫。但是现在真的要他在虞肆白面前脱衣,陆南执反而做不到了。
星叔当下上前,主动帮忙:“小姐你出去吧,我来。”
虞肆白一动不动,深深地看着陆南执,强调:“我就在这看着。”
陆南执还想拒绝,但他抬眸,对上虞肆白的视线,感受到虞肆白眼眸中强隐忍着,没有爆发的怒火,他薄唇抿了抿,没有再说话,乖乖地开始解腰带。
这时谢辞云终于追了上来,看到陆南执的动作,他当下就拦在了虞肆白的面前,皱眉看虞肆白:“你出去吧,我有药,星叔也可以帮忙。”
虞肆白依旧不动,只一双眼眸静静地看着谢辞云。
谢辞云第一次被虞肆白这般看着,明明虞肆白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他竟然感到一些害怕:“虞肆白,你怎么了?”
“肆梦院有结界,江梵是怎么带走你和南执的?”虞肆白直接问。
谢辞云来不及惊讶虞肆白对江梵的称呼,他眼神有些闪烁:“肆梦院有结界,可是我和陆南执总不能一直呆在肆梦院里啊,总有出去的一天。”
“是啊,他俩一起在外面的时候,被江梵带走他们的。”星叔也帮忙着解释。
谢辞云忙跟着点头,只是点头点到一半,看到虞肆白锐利又冰冷的眼神,他浑身一僵,一动不敢动。
“我怎么才知道,你原来这么听江梵的话呢?”虞肆白冷笑一声反问,谢辞云手中随便一张符,就能带着陆南执快速回到肆梦院。
她设在肆梦院四周的这道结界,有信心江梵根本破不了。
谢辞云脸色一白,没有再回话,他当时确实有自己的私心。
“师尊,不怪师哥,是我没能力。”陆南执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谢辞云猛地转回身:“不需要你假仁假义,我做的……”他话说到一般,一下顿住,陆南执已经脱了上衣,他从没见到过能有这么多伤口的身体。
这么多伤痕,有新伤也要不少旧伤,甚至还有烧伤,密密麻麻地布在陆南执的身上。
新伤还在留着血,谢辞云怔在原地。
虞肆白直接起身,绕开挡在面前的谢辞云,走到陆南执身后,抬手一个清洁术,把陆南执身上的血一下清理了干净。
陆南执侧过脸,想看身后的虞肆白,还在执着地说:“师尊,我没事,一点都不疼了。”
“不许说话。”虞肆白看着这些新伤旧伤,密布在一个十几岁少年的身体上,有些透不过气来,更不想再听到陆南执说不疼。
陆南执苍白的唇微抿,没有再说话。
谢辞云终于回过神来,他立刻把自己各种治伤的药拿了出来。
谁知虞肆白并没有拿这些灵药,直接盘腿坐在陆南执身后,运功给陆南执疗伤。
谢辞云看得心口闷闷的,他当初被打大板,什么待遇都没有,陆南执凭什么需要虞肆白耗费灵力去疗伤!
只是他视线落在陆南执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又垂下了视线。
陆南执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身上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小半个时辰后,虞肆白停止运功,尽管陆南执身上依旧还有不少伤疤,但是都已经只是表面的伤痕了,只要再涂一些祛疤的灵药就能彻底清除了。
耗费灵力疗伤是一件十分浪费灵力的事情,基本施法的人要休息好几日才能恢复。当初谢辞云就算痛着,也没让自己暗藏的魔族手下给他运功疗伤,了。有一个高手修养,他的危机就会多一分,现在魔族皇子相争已经很激烈了,他也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