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幼安,你近日不是与朱焕之好么?怎么今日突然换了人?”
华幼安:“......”
她和裴丹临实是天生死对头,冲着他的这番话,她也得想发设法弄死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她——虽然她早已没什么名声可言,但着她的面败坏她的名声,裴丹临还是第一个。
她想反驳裴丹临的话,但嘴被陆沧蓝的手捂着,半个音节也吐不出,且男人的动作极有技巧性,不着痕迹禁锢着她的胳膊与腿,让她完全挣扎不得,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她整个人窝在陆沧蓝的怀里,俩人亲密又亲昵,像是缱绻情深的恋人一般。
嘴巴被捂着,她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终日打雁却被雁琢了眼,陆沧蓝这人怎就这般有意思呢?
华幼安懒得折腾,安详躺在陆沧蓝怀里任由他抱着,他抱着她从升仙台离开,在一处天阶的台子上停下脚步。
“你想杀的人是裴丹临?”
陆沧蓝放下华幼安,拧眉问道。
“你现在才知道?”
被人打乱了计划,华幼安依旧是心平气和不见急躁的,她抬手勾了下陆沧蓝的下巴,前几日咬的痕迹仍在,浅浅的一点并不明显,她看着男人被自己咬的红印,声音依旧懒懒的,“陆沧蓝,你这人瞧着聪明怎今日突然如此蠢笨?”
“我杀朱家女做什么?”
“我的目标从来都是裴丹临。”
陆沧蓝微蹙剑眉舒展开来,平静声线里似乎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轻快,“原来如此,是属下疏忽了。”
“属下向县君请罪。”
陆沧蓝抬眉看着华幼安的眼,“县君要打要罚,属下绝无怨言。”
华幼安眉梢轻挑。
她看了一会儿星眸明澈的陆沧蓝,悟了——
“陆沧蓝,你醋了。”
华幼安悠然笑出声。
“对,我醋了。”
习武之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干脆,男人干脆果决应下她的话,手指已攥住她手腕,“县君想如何惩罚我?”
他没有自称属下,而是用了一个平等的称呼——我。
陆沧蓝属于英武那一类的,个子比她高出很多,哪怕此时跪坐在她面前,也是身材挺拔气势迫人,似这种人,他的喉结自是颇为明显的,上下滚动了一下,让人想忽视都难,华幼安笑了一下,手指抵在他的喉结处,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气,慢悠悠说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收起你的脏心思,老老实实做我豢养的狗。”
陆沧蓝看了一眼少女手。
少女的性子似乎生来便是极度恶劣的,她的手指抵在他喉结,不安分地研磨着,饶有兴致看着他的反应,像是在好奇砧板上的鱼肉临死之前会有怎样的挣扎。
——天真残忍,娇怯恶毒在她身上上演的淋漓尽致。
陆沧蓝抬手攥住她手腕,星眸轻眯,“第二呢?”
被男人以下犯上攥了手腕,少女面上并无不悦,只是笑意更深,“第二么,尊我为主,为我所用,我会许你一个好前程。”
“至于喜欢.......”
她轻轻一笑,温柔又恶毒,“喜欢我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有何干系?”
“我能许你一个好前程,便已是对你格外恩赐了。”
她只是手腕被攥着,手指却还能动,她的指腹点在他唇上,有一下没一下描绘着他的唇瓣,“陆沧蓝,莫要贪心太过误了自己的前程。”
陆沧蓝眸光陡然幽深。
男人攥着她手腕的手骤然加了几分力气,她被弄得有点疼,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陆沧蓝,你弄疼我了。”
第8章
“县君会疼?”
陆沧蓝垂眸看着被自己紧紧攥着的少女,冷笑出声。
手腕被攥着,华幼安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的,仿佛只需男人稍稍用力便能扭断手腕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她抬眸看着陆沧蓝,声音懒懒的,“为何不会?”
“生而为人,自是会疼的。”
“生而为人?”
陆沧蓝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他攥着华幼安的手腕,用力一拽,少女便贴在他面前,他看着那双永远笑眯眯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县君也说了,是人,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