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是林四爷身边的那个鸣玉吗?”小虎问道,他经常跟着江文,自然也认识鸣玉。
岁寒点头,“就是他!他下手可重了,小虎,你下次一定要替我报仇!”
小虎看了她一眼,“你们关系很好吗?还玩猜拳。”
岁寒没看出他的异状,解释说,“还好啦。在我小的时候,他和四爷一起救过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小虎,我看着你是自己人,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的,你可不许说出去哦!”
岁寒自觉自己是很真诚的想和小虎交换秘密的,这样他们的关系就会比和旁人更亲近了。
但是没想到小虎听完她的话,忽然生气起来,“谁是你自己人啊!少往你脸上贴金了!哼!”
说完还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留下岁寒一脸莫名其妙,不是自己人就不是自己人呗,干嘛生气啊。
不过现在好像有些不公平啊,小虎知道了一个她的秘密,可是她还不知道小虎的秘密呢。
现在小姐身边不能离人,那还是等下次再看到小虎,再问他要个笑眯眯吧。
岁寒决定好,小跑着跟着江望月回了院子。
***
等大夫松口能下床之后,林四爷便带着伤,来到了江府。
本以为和以往一样,被江文下令拒之门外,没想到两人刚到江府门口,守在那里的江管家就开了门,请他们进去,“大人等您许久了,四爷,快随老奴进去吧。”
看他笑的满脸褶子,鸣玉朝林四爷侧身,小声说,“四爷,小心有诈!”
林四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随手就朝鸣玉的脑袋打去,“闭嘴!”
鸣玉委屈地揉揉脑袋,蔫着身子跟在了他的身后。
两人一路被江管家带到了书房。
只是在书房门口,江管家拦下了鸣玉,“大人交代,他有事情想和林四爷商量,请闲杂人等暂时避开。”
现在是林四爷有求于江文,肯定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鸣玉闻言,不等林四爷发话,就自觉地站到了远处。
林四爷站在书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等里面传来江文的声音之后,林四爷才推门而入。看到江文正坐在书案后,低头看着手里的卷宗,林四爷弯身敬礼,“江大人。”
听到他的称呼,江文自嘲地笑了一下,把卷宗扔到书案上,僵硬的身体依着椅背,“从前你张口闭口‘成明兄’,热情地为我排忧解难,我还以为是我们结拜的情谊,才让你堂堂林四爷屈尊来我这江府。却没想到啊,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看重的不是我这个义兄,而是你的侄女!”
林四爷这时,才明白过来江文为何今日会放他进来。
他低着头,恭敬地听着江文的话。
看他态度越发的谦卑,江文心里就越生气。
他和林怀鹤认识多年,自然知道按照林怀鹤往日的脾气,那是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中的。就算是江文自己,也因有着青年事情的那段情谊,才得林怀鹤的真心相待。
可即便是这样,他对自己的态度,也是隐隐的有种高傲。
就像他当时带着旭阳来到太康城时,林怀鹤对他虽然是热情接待,但两人之间,还是处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境界。
也是自己迟钝,自从和他一起在城外接依依和夫人进城之后,林怀鹤的态度一点点的软化,到最后甚至处处为江文着想,只要是有关江文和江府的事情,林怀鹤都处理的非常完美。
当时江文还以为两人多年未见,林怀鹤又到了而立之年,脾气比青年时期好了而已。
真是没想到,他林怀鹤所做的这一切,竟然是因为他看上了依依!
想到这,江文的心尖又生出一股怒气。他拼命压下,依依的性子倔,既然自己不能从依依那里入手,那就先从林怀鹤这里开刀。
所以他这才特意安排江管家在门口守着,等林怀鹤再来的时候,就让他们进来。
江文呼口气,带着些苦口婆心地说,“哪怕现在咱们结拜的关系作废了,可整个太康城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义弟,依依是你的侄女。你说要是你们的事传出去,你是个男人不怕,可你让城内别的人怎么看依依,指不定在背后说她什么闲话呢。依依从小心思就敏感,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她着想啊。”
林四爷的头,又低了一些。
看他一直不说话,江文接着说,“就算这些外界的条件都不存在,可你考虑过你们之间的差距吗?你了解我,我不是看重那种门第观念的人,我的意思是,年龄和身体。你现在已经三十一岁了,按照正常的说法,孩子应该都七八岁了。可是依依呢,依依她才十八岁啊。十八岁,她还是个孩子。再过十年,你们之间的差距不显。那再过二十年三十年呢,你七十一都老掉牙了,她头发乌黑身体硬朗正值盛年。你觉得这样对她公平吗?”
林四爷的头,更低了一些。
连续说了许多话,江文喝了口茶润喉,继续说,“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就应该为她着想。而不是这么自私的,想为了面子,把她禁锢在你的后院。当然,如果你不是真心爱她,又故意这么做,林怀鹤,相信我,哪怕我怕江文拼尽所有,也不会放过你。”
看着他眈眈的目光,林四爷没有丝毫的退缩,他直直的看着江文,“我知道您的顾虑,但是江大人,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多依依好的,用我的真心,爱她护她一生一世,不,我们已经两世了。我们的感情早已坚不可摧,还请江大人能够成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