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可我不想让娘就这么忍着。”江望月说道。
“也没什么可忍的,我和你爹过了大半辈子,也都彼此了解。他自是知道现在我不想见他。所以一般没事,他也不会过来找我。”
江望月也知道最近江文一直居住在前院书房,平时基本上不会过来后院,甚至连陈娇和江金钊那里也甚少去探望。
她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江夫人。
江夫人拍拍她的手,“娘真的没事,不用担心。快回去休息吧。”
江望月这才不甘心地带着玉寒岁寒一起离开。
推门的时候,她看到玉寒的手腕还有些肿,江望月道,“玉寒,你去找个大夫看看吧,别以后再留下什么症状就不好了。”
玉寒活动了一下手腕,除了还有些疼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异常,“小姐我没事儿,晚些再让岁寒给我抹些药就好了。”
“还是去看看吧,林四爷说韩公子是个下手没轻重的人,让大夫检查一下,我也能放心些。”
见她如此坚持,玉寒道,“好。等明天红肿还不消,我就出去看看。”
玉寒本是不在意,可第二天起床之后,她发现手腕上的红痕还在,甚至里面还有些紫黑色的於肿。她连忙和江望月告了假,带足银两准备去平时相熟的医馆。
刚出府门不久,玉寒就被人叫住。
是韩春雨。
他今日换了一副装扮,身上的衣服也是浅色的,加上他略微冷淡的面容,凭白的让他有一种生人莫近的疏离感。
“玉寒姑娘,在下韩春雨,是来给姑娘道歉的。”
玉寒道,“不用了,你昨天不是给我道过歉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韩春雨看着她,“姑娘昨天并没有接受,不是吗?”
玉寒有些意外,学着江望月的样子,仰头抱手,佯装高傲地看着他,“真没想到,韩公子还是个这么认真的人。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生你的气了,你也是担心迎春姑娘嘛。再说当时我也有错,不该一直拦着你。”
韩春雨浅笑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色的瓷瓶递给她,“既然姑娘不生在下的气了,那这药,还请姑娘收下。”
“什么药?”
韩春雨指了一下她的手腕。
“哦这个啊,”玉寒揉了下手,毫不客气地说,“你也真是的,对姑娘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我这手腕昨天都抹了三次药了,结果今天更肿了。”
听到她的话,韩春雨担心地问道,“我能看一下姑娘的手腕吗?”
玉寒把手伸到他面前,指责地看着他,“看吧。”
看左右四邻无人路过,韩春雨伸手捏了一下玉寒的手腕。
玉寒没料到他的动作,疼的猛然收回手腕,“韩春雨!你干什么啊!”
韩春雨认真地回道,“姑娘的伤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消肿,是因为揉药的时候力度不彻底,药水没有浸到皮肤里侧。如果再这样下去,你这手腕就废了。”
玉寒怀疑地盯着他,“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在下绝不欺瞒姑娘。下次再揉药的时候,一定不要怕疼,力度大一些,把药水揉到里面,最多两次,就会有效果了。”
玉寒上下扫了他一眼,伸直双手,“既然我的伤是你造成的,那就该你负责。现在,你给我揉吧!”
韩春雨有些犹豫,“男女授受不亲,这...在下怕辱了姑娘的名声。”
“这又没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玉寒道,“快点,我还要回去伺候小姐呢。”
许是听到她话里提起江望月,韩春雨打开瓷瓶,从里面倒了些药放到手心搓热,然后毫不留情,上下夹击地按住了玉寒的右手腕。
“姑娘忍着些啊。”
可能是他的力度大,也或许是他的药油有效,玉寒只觉得右手腕间像是有数百根银针一起扎似的,疼的她的额间立刻冒出冷汗。
她左手握拳抵住嘴巴,怕自己一松懈,就会忍不住尖叫出声。
韩春雨揉了五六下才松开,“好了,你试试吧。”
玉寒松开嘴,喘了两口气才反应过来,她顾不得什么,抬脚狠狠地踢向韩春雨的小腿。
韩春雨被她踢的,单脚跳了两下,才弯身捂住腿。
玉寒转动了一下右手腕,发现伤口处的疼痛竟然真的消失了,“韩公子,你这药真有用啊!”
小腿上的疼还在持续,韩春雨龇了一下牙,“对,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