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姬正幻想着未来成为皇后,母仪天下的显赫生活。
“喂,快闪开!别挡路!”一个中气十足的威严男声从身后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清脆的皮鞭声:“城主进城,闲杂人等回避!”
“闲杂人等”玄姬气的差点歪了鼻子。
一支身着黑色轻甲的骑兵如长蛇一样朝城门行来,在队伍中间,众星拱月一般拱卫着一个身穿明黄骑装的年轻人。
来人正是出城狩猎回来的孙汴。
孙汴近日春风得意,正是在兴头上,随手甩着马鞭哼唱起来:“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以前KTV唱这首《向天再借五百年》只觉得它霸气带劲,只有现在整个中洲都要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才知道这歌有多舒心!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四海列国,九州天下,唯我独尊,朕即是天!皇帝的美好生活就是给各神仙也不换!
康熙想活五百年,五百年哪够啊,换我我起码要两千年!
江山帝位挥手可及,孙汴意气风发,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规划登基以后的妃嫔等级和封号。
“嘿,老乡!”玄姬(朱珠)拦住孙汴的队伍兴奋的挥手→这首歌刚起了个头,她就知道孙汴和她同是穿越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孙汴也被穿了,可在陌生的修真界遇到一个老乡,显然是非常让人兴奋的!
孙汴唇角的笑意慢慢消失了,他热情的把朱珠带回了城主府,热情的端茶倒水,还让厨房整治了一桌好菜款待朱珠。
朱珠许久没有吃的这么痛快了,她手里掰扯着蟹腿:“老乡,你是怎么穿到这里的?”朱珠眼瞅到孙汴腰间的金色宝珠:“也是被系统带来的吗?”
她竟然有系统!看来这世界不止我一个穿越者,不知道这女人来永州打的什么主意,孙汴眼一狠,心一横,莫非又是一个来上门抢机缘的?
孙汴装作纯良无害地摇了摇头:“我开车出了车祸,醒来就在这里了。”
他在抢银行逃跑路上出了车祸,意识朦胧中只模糊看到一个金色碎片,醒来就成了倒在大雪夜的孙汴。
“好羡慕你不用做任务,”朱珠神秘的捂着嘴低声说: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做?你还想回现代吗?”
孙汴眼神疑惑,这女的是不是脑子有泡?老子马上就要君临天下登基当皇帝了,在这里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回去干什么,回去等着吃枪子吗?
孙汴和气的摇了摇头:“我们在现代的身体早就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被火化了,早就回不去了,至于我,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朱珠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如果我有你这么好的家世,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继承家里的皇位,我也直接躺平当一条咸鱼。”
看着自己被沾染油渍的龙袍,孙汴忍耐度已经快到了极点:“朋友,你来永州是干什么的?”
提到这个,朱珠瞬间来了精神,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忘记骂华阳:“都怪我师姐狗拿耗子非要管闲事,她自己跑了留我一个人在宗门里挨骂!”
“一个纸片人而已,死就死了,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难道就她张小妹矜贵,”边说着,她还用眼角偷偷看孙汴的脸色,生气吧!愤怒吧!越生气越好,最好现在就冲上去全城搜捕华阳,把她轮、奸□□一万遍,再一刀砍了她,这样才能洗刷华阳带给自己的耻辱,消解自己的恨意。
“冤枉啊,朋友,小妹还怀着我的孩子,她现在是我的祖宗,我敢对她做什么,她现在人就在后院,你要不信,吃完饭我带你去看!”孙汴凑在她的耳边,疑惑的问道:“朋友,敢问贵师姐是谁,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朱珠眼前人影晃成了三个,她用劲甩甩头,奇怪,她明明没有喝酒,难道永州城的茶也会醉人?
“我师姐,春山宗,华阳女君,”说完这句话,朱珠醉醺醺的一头倒在了饭桌上。
“蠢货,”孙汴伸手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他怎么可能让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活着走出永州城,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冒牌的赢承乾,那他会立刻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他拽着朱珠的头发薅起她的头:“金丹期的女修,简直是送上门的免费优质种母!”
第18章 永州篇(六)
漆黑的夜晚虽然看不了星星和月亮,却也没了白日穿夜行衣出街的尴尬和烦恼,尤其是对女修而言,这种把自己裹城一块人形移动黑布,全身上下就剩两个眼露在外面的反人类着装,实在是太让她们吃不消了。
华阳双手掐诀,小心的控制着周身的灵力波动,趁四下无人从空中一跃而下,如轻羽飘落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庭院中。
院门外四处巡逻的铁甲卫队们没有发现此处的异常,依旧在聚精会神的按照既定路线巡逻。
身处敌穴,华阳不敢放松警惕,她绣鞋轻点,几个呼吸间闪进北面的朱漆正房中。
玉砌朱栏,六根金色盘龙柱一字排开,烟青色琉璃瓦下裸露着大片金丝木。
这处院落规格之高,用料之好,已经完全超出了城主府该有的规格,简直可以给皇帝当行宫。
眼前看到的这一切,明明是宠妾才有的待遇,连华阳也不免产生了几分迟疑:这真的是张小妹的居所吗?
若不是华阳知道这二人的过往,几乎要以为外面传言,张小妹攀上城主死不肯松口,妄想麻雀变凤凰的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