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养首辅暴富——水zhu
时间:2022-07-01 06:59:43

  一旁李三郎微微眯起眼打量着顾言教芸娘的动作,语气里满满的轻蔑,
  “故弄玄虚,这箭法一时半会儿哪有这般好学。”
  一旁拍马的人纷纷附和道:
  “就是,哪那么好学。”
  “可不是,要是这三两下能学会,岂不是人人都能考武举……”
  听着人群中的嗤笑轻言,顾言依旧稳稳地站在她身后,芸娘将那弓一点点拉开,直到力度灌满双臂,听到顾言果断道:
  “勾弦,放。”
  “咻!”
  箭以离弦之势射出去,划破猎猎长风,像道闪电,直中靶心,
  “中,三寸!”
  笑声戛然而止,望着报数的人,刚才还笑的人皆是僵在嘴边,楞楞望着那两人。
  芸娘收起手,顾言缓缓松开手,瞥了她一眼,
  “会了么?”
  “挺有意思的。”
  芸娘笑了笑,这箭拉紧射出时,倒是别有一番爽快轻松的感觉,李三郎瞧着芸娘轻松的模样,脸色阴沉下来,
  “既然会了,那便再来一局定胜负。”
  “等等。”
  芸娘执着弓,偏过脑袋,瞥向李三郎,扬声道:
  “这不公平,比什么也是你提的,规则也是你定的,什么都是你说的算,还比什么比。”
  李三郎没好气道:“那你要怎样?”
  芸娘瞥了眼他一身华服,跟个待宰的肥羊一样,眼睛乌溜溜一转,
  “赌大些,赌钱。”
  李三郎两旁腮帮一抖,嗤笑道:
  “好啊,若是这一箭我输了,我赔你千金。”
  话音将落,他便握弓拉满,一只眼死死盯着那远处靶子,只听干净利索的放弦声,一支利箭直刺而去,破风而过,那箭竟生生插进之前的箭之间,将之前的箭劈成了两半。
  不愧是武将世家出身的李三郎啊,众人心里有些惊叹,再看向那姑娘不由地有些惋惜,力气大能怎样?毕竟是个女子,还能比得过这练武的男子去。
  芸娘也看了他一眼,站在众目睽睽之下,敛起心神,举起弓,心里念着刚才顾言同她说的话,耳边的一瞬间嬉笑声便静了下去,芸娘眨了眨眼一松开手,轻纱随着手中放弦轻微摇晃,
  “中!”
  可后面竟没了声音,众人望去,她射出箭竟然射穿了草靶,直直没入了假山的石头上,众人没了声音,停了半晌,皆是一脸不可思议。
  箭能入石,这得多大的力气。
  以前只听说古来名将才能将箭射入到石头中,谁曾想今日这么个娇小的姑娘竟有这般大的力气。
  芸娘转身看向李三郎,扬起脸,淡淡道:
  “你输了。”
  李三郎有些恍惚,似有些不可置信,可那箭就分明在那儿,就是他使足了力不可能射进石头里。他转过身,脸色黑如乌云,眯着眼在芸娘身上打了个转儿,停了半晌,话音似从后牙槽挤出来,
  “我李三郎愿赌服输。”
  说着,他望向她身旁的顾言,神色有些复杂,
  “从今日起,我李三郎便绝不会再找你半点麻烦。”
  说着,李三郎转过身,和来时一样,带着簇拥着的人浩浩荡荡就要走,一声清脆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慢着,钱呢?”
  李三郎身子顿了下,转过头看着那小娘子,只见她慢悠悠走近些,可众人想起她刚才那一箭,哪里还会觉得这小娘子柔弱可欺,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李三郎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把身上摸了个遍,低头急急问身边家奴,
  “可有带钱?”
  家奴舔着脸笑,“公子,小的跟您出门参宴,哪里会带那么多银钱。”
  这场景芸娘以前看人买肉的时候演多了,多是没钱时老赖惯用的手段,她秀眉一挑,拉长了话音,
  “哦,看着威风的不得了,原来想赖账啊。”
  “笑话,我堂堂国公府家的三公子……”
  李三郎话还没说完,一只手伸在他面前,干脆地打断道:
  “那就别废话,掏钱。”
  李三郎被逼急了,当着这么多人不好落下面子,对着她身后站着的顾言道:
  “顾言,你这娘子属什么的?是这辈子没见过钱么?不管管吗?”
  顾言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我娘子哪里说得不对吗?”
  “你!”
  李三郎吃瘪,他倒是猛然忘了这顾言惯常是个不吭声的黑心肠子,和这小娘子一个唱红脸一个白脸,竟是头次让他哑口无言。
  “好,好,这也是邪门了,让你顾言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小娘子,不就是要钱嘛,这弓我便送给你了。”
  芸娘一脸嫌弃,“我要你这弓做什么。”
  李三郎黑脸涨得通红,
  “你不识好歹,这弓百金一张!”
  “那又能怎样?”芸娘嫌弃地说,在她眼里这东西不当吃不当喝,她又不上战场打仗,在家里射鸟玩啊。
  众目睽睽之下,李三郎被逼得没办法,又摸了摸身上,一咬牙,满脸肉痛地把个物件抛给她,芸娘伸手接住,只听他道:
  “宫里的东西,可还行?”
  一听是宫里的,芸娘眨眨眼,悄没声息地收到了袖口里,清脆道:
  “就这样吧。”
  见她松了口,李三郎似是一刻都不愿再留,气呼呼地转头带人就走,看热闹的人群也散开,对于看客来说今日这比试也不过是春日宴上的一个插曲,随着春光渐落融在旁人的闲话谈笑里,慢慢地也就没谁记得了。
  “有生之年能看到李三郎吃瘪,也是难得。”
  王世信回头看了眼芸娘,作了作揖
  “顾家娘子,当是个人物。”
  芸娘前世参加宴会总是被人奚落嘲笑,哪被人这么正经地夸过,还有些难得害羞起来,连忙摆手,
  “哪里,哪里就是日常干些活计,力气大了些。”
  王世则听到这儿,来了兴趣,他本来就对顾言不声不响地娶了亲好奇得紧,便瞥了眼后面慢慢走来的顾言,顺着芸娘的话音问道:
  “不知小娘子之前都做些什么活啊?”
  顾言走来的时候正听到王世则的问话,他眉梢一挑,看向芸娘。
  “杀猪。”
  ——————————————
  晚风徐徐地吹入马车,因顾言与王世则就会试还要说些话,芸娘便先坐在车上等着。
  她掀开帘子四下看了眼,可就是没再看见赵氏的影子,心下有些懊恼,都怪那李三郎,本来是想打听陆家的事的,谁知道被那李三郎截了胡,这下可好了,什么都没听到。
  想着,芸娘手里掏出李三郎今日输给她的东西,像是个玉做的道牌,倒是块好东西,因着这两年圣人信道,汴京城的世家公卿也流行这些物件儿。
  可她随手把那牌子翻过来一看,上面竟写着字。
  “邵元!”
  作者有话说:
  明天入V三章,谢谢大家,抱走我家小黄鸭和阿左,还有小饼干,么么哒(*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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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林家大公子
  芸娘眼皮一跳, 这牌子李三郎分明说是从宫里带出来的,“邵元”难不成和宫里那位有关系,一提到病榻上的老皇帝, 陆家寻她的事都带着些缭绕的迷雾,扑朔迷离起来。
  一阵夜风渐凉吹在脸侧, 顾言打帘上了马车, 芸娘顺着他来的方向, 探着脑袋向外望了望,
  “王世则走了?”
  顾言撩起袍子坐下:“走了,走之前还问我你杀猪是讲真话还是玩笑话。”
  马车微微晃动, 芸娘想起刚刚王世则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有些懊恼, 她今天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前世她来得就许多人嫌她口无遮拦,不由耷拉下脑袋, 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知道那些汴京城的世家小姐们都是温柔知意,就我上不得台面,你们要是想笑话我便笑吧。”
  “没。”马车晃动中, 顾言抬眼看她,“我不是笑你,我是觉得你很厉害。”
  芸娘抬头看了他一眼, 顾言也迎上了她的眼。,
  “这个世上有很多女子,但能拿得起杀猪刀, 也能提的起十二石的弓的女子也只有你陆芸一个。”
  芸娘一愣, 呆呆望向顾言, 一时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似乎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般话。
  尤其前世更她是被陆家踩到了泥地里,用陆家的话说她不过是个有一身蛮力的村姑,可如今却有人说她是独一无二的。
  她抬起脸,拉了拉他的衣角,怔怔小心问道:“顾言你是不是哄我的?”
  顾言垂下眼与她对视,
  “君子不妄言。”
  芸娘先是愣了下,接着眉眼弯弯,心里满的像是要溢了出来,顾言看着她这副模样,唇边也勾起笑。
  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芸娘脑子里突然滑过了个念头,试着问身边人道:
  “顾言,你……可听过“邵元”?”
  听到这话,顾言一顿,眼神微凉,
  “你在何处得知的?”
  “李三郎输给我的这玉牌上。”
  说着芸娘把手里的玉牌递给过去,顾言在手里翻了个面,扫了眼,这才道:
  “你还记得那日在牌位前,我与你讲年少骑马撞人的事吗?”
  芸娘一愣,不知这和这块玉牌有什么关系,只听顾言说:
  “当年撞的那个道士,因炼丹术深得圣人心,但知他之人极少,因我出事祖父去赔罪,这才从宫里内官打听到,此人道号便是邵元。”
  芸娘一怔,她竟没想到这是个道号,追问道:
  “那他现在还在宫里么?”
  顾言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
  “不在了,五年前,太虚宫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只有他在南山修建的延元观。”
  南山,延元观,芸娘心头一跳,暗自记下。
  顾言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你对这人感兴趣?”
  “没,没。”
  芸娘干笑了两声,把道牌收起来,
  “就是看到李三郎这个东西,有些好奇。”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梦到上辈子这人可能与陆家有关系要害她吧,真要说出来,顾言八成以为她发癔症了,顾言抿了抿嘴,抬眼看她,似乎话中有意。
  “会试将近,王世则明日要与我同去太学见崔大人,你与王伯在家,要是有事就来太学馆找我。”
  芸娘乖巧的点点头,眨了眨眼,嫣然一笑,露出一对浅浅梨涡,
  “我能有什么事,你自去准备考试,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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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时节,汴京郊外,因着赶上了祭祖出游,前往延元观的人络绎不绝,清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连带着脚下都沾点潮意。
  芸娘提着裙边,沿着山道向上,两旁路过的帘轿不断,轿子里传来些脂粉香,皆是汴京人家去那延元观里烧香拜神。
  但芸娘此行却没有心思看风景,她心里想着顾言同她说过的话,暗自琢磨着这道观与陆家有没有什么联系。
  这么想着,芸娘刚走门口,一抬头,就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张娘子还是谁,不知她什么时候从漳州回到的汴京,只见她躬着厚实的背,将帘轿拉开,从里面低眉垂眼地扶出来个人,被丫鬟簇拥在中间,通身官宦人家的派头,赫然是她亲娘赵氏。
  芸娘心里一惊,赵氏来这延元观做什么,上一世她可不记得她曾信道。
  赵氏这个人虽说是她亲娘,但上一世芸娘回陆家后,也不曾和她多亲近。
  或许是因为早年下嫁到陆家的缘故,赵氏一直憋着一口气,跟谁打交道,她都有一把明晃晃的尺子,这个尺左边写着富贵荣华,右边写着飞黄腾达,但凡要想让赵氏多看一眼,得两边沾一头,譬如结了门好亲事的陆安歌,可若是哪边都不靠,就算是亲生女儿,在她眼里比一阵风刮过的土粒大不了多少。
  赵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着芸娘站着的方向望去,连带着她身边的张娘子也跟着赵氏的目光看去。
  芸娘心里一紧,这一世陆氏没见过她,可张娘子却是见过的。
  她身子向旁边树丛里一闪,堪堪闭了下,这才慢慢探头看着两人交谈几句,转身进了道观。
  见人走了,芸娘急忙跟上去。
  道观里今日来的人还不少,敞口的铜香炉里升着袅袅白烟,打眼望去,香火缭绕,雾腾腾一片。
  芸娘逆着人流向里走去,只见赵氏同张娘子在后殿入口处停住,随即张娘子留在一旁,赵氏随一个道士独自向从后殿入口向后山走去走去。
  芸娘跟上两步,可快要到那入口处,被一个年轻道士伸手拦住,
  “且慢,后殿是道长们休息做法事的地方,寻常闲人不得进入。”
  说话间,芸娘瞥见,张娘子就站在廊下的过道风口处,似乎听到些动静,眼神朝这边随意一扫,芸娘匆忙背过身。
  这时,身侧经过个纤瘦的高个女子,手里提着满满一篮子香烛杂物,经过的时候被旁人挤了下,脚下打了个绊儿,正巧撞在芸娘身上,篮子里的香烛洒了一地,那女子愧疚满满的说,
  “真是抱歉,可有伤到哪里。”
  芸娘蹲下身子,帮她把东西拾起来,掸了掸裙边,清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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