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养首辅暴富——水zhu
时间:2022-07-01 06:59:43

  “大,大人,这明明是您先提的……”
  耳朵跟前吵成一片,李三郎听得心烦意乱,再加上平白自己花了钱还遇上这事,心里更是不舒坦,一拍桌面喝道:
  “行了!”
  大厅里安静下来,他抬眼看向顾言,眼神阴沉沉的,
  “这管庄有了二心,直接打死算了,剩下的事你来弄,我不管了。”
  “顾,顾少爷……”
  孙掌事听着这话白了脸,哪还有刚才的半分体面,他虽然脱了顾家的奴籍,可这些汴京城里的权贵杀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他跪在地上,往前朝着他们伏了伏,
  “少爷,夫人,小的错了,错了。”
  顾言垂着眼,脸色不变,冷冷道:
  “随你。”
  知县在旁一声都不敢吭,嘈杂中掌事被拉了出去,芸娘听那叫喊声有些心惊肉跳,可心里看到一旁的老妇,终归有些觉得那利欲熏心的孙掌事也是罪有应得。
  她走过去将那老妇人扶起来,对她道:
  “没事了。”
  那老妇人唯唯诺诺谢着,慢慢直起身子,有风吹起芸娘脸上的面纱,她睁大了眼睛,捡了鬼一样,
  “是,是……你。”
  芸娘看到她这副受到惊吓模样,知道她是认出了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轻声安抚着,
  “你不用担心,这田现在我顾家的了,没人再逼着你们交租了,你们且先种着田,有了收成再说。”
  那老妇人听到这话,又抬眼看了她一眼,嗫喏着说,
  “多谢夫人。”
  芸娘转身要走,却听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夫人,严稳婆从陆家被抬回来时就死了,那日,她走之前说,去陆家是要给她女儿过生去的。”
  芸娘心中一惊,猛然回头看向那老妇人。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夹子,更新的晚些,啊啊啊啊,其实后面还有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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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国公府寿宴
  陶瓷炉里燃起袅袅白烟, 暖阁里到处散着芸香的味道,带着些轻微刺鼻的凉意。
  贡院的各个房里,桌上成堆着朱卷, 阅卷官伏着身子快速的用紫笔勾画,收掌官躬着身子匆匆抱着一沓案卷穿过贡院层层门廊。
  正东边有间小小的耳房, 隔着老远闻到酽酽的茶味, 屋子里上下坐了好些人, 隐在阴影里, 一个个跟壁上佛一样,巍然不动。
  “出来了。”
  只这一声, 像是颗石子坠入水里,坐着的人头涌来, 纷纷凑到一起。
  “怎么样?可誊来了吗?”
  站在一群红袍中,那收掌官把怀里的卷子缓缓展开,翻着上面的几卷道:
  “这些是各房阅卷官的荐卷, 今科甲榜应就出在这里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听着周围的嘈杂声,收掌官将卷子翻到最后, 他顿了顿,抽出一卷,郑重地捧在手心,
  “这份答卷从几位内帘考官都是高荐,主副考都落了墨,按理说应为案首, 但……
  收掌官抬头, 扫了下各位大人, 缓缓吐出一句话,
  “主考大人说他不能定。”
  不能定,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炸开了锅,交头接耳中将那卷子放在桌上展开,围在一起细细的读下来,赞叹声四起,
  “好啊,作的太好了。”
  “惊才绝艳啊,当得起今科榜首。”
  正说着,有人拆开那弥封的卷封,露出封上的名字时,屋子里像是一壶沸水突然冷了下去,四周一时间没了音。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不可置信道:
  “怎,怎得是他?”
  也有那对这气氛不明所以的人,小声问一旁同僚,
  “这人是谁啊?有名吗?”
  “何止是有名。”同僚叹口气,“就是那个跟旧太子谋反,全顾家都满门抄斩只落他一个的那个顾言。”
  芸香清凉的味道绕在鼻尖,众人看着那五色笔划下的卷子,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莫不是眼花了,崔曙给他做的业师,谢眺做的担保?这两人一个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一个是随风的墙头草,他顾言怎么说服这两人的?\"
  “谁知道呢,原来是顾家大郎啊,难怪写得出这种文章。想当时年少时也是名满京城的人物,可偏偏遇上那档子事……”
  就在这时,一声长音在殿外响起,
  “裕王,景王到。”
  众人惶惶地跪下来,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袍子上的金蟒迎着风熠熠生辉,裕王和景王虽是同胞兄弟,但长得倒不相像,一个圆脸一个长脸,若说唯一的相似处,那便都带着些上位者的威压。
  景王一笑,眼睛盯着眼前人,
  “没想到王兄也亲自来贡院看会试?”
  “父皇让我负责科举,自是要尽职尽责。”
  裕王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倒是王弟怎得有这般心思”
  景王嗤地一笑,“皇兄多虑,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看个景儿。”
  说着,他撇下眼望向众人,
  “成绩都出来了么?”
  翰林院的几位老学士面面相觑,似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景王冷冷地道:
  “本王在问你们话,出来没出来,这么难答吗?”
  “殿下,倒不是这个,只是……”
  那老翰林颤颤巍巍的说,
  “只是这榜首,还有争议。”
  裕王皱起眉头,拿起老臣递上来的卷首,眉毛一挑。
  景王也瞥了眼,看到封上的名字,眉头蹙起来,转头凌厉地看向几人,
  “大胆,什么人你们也都敢放进来?”
  老大人急忙忙地跪下道说:“不,不是,这卷子都是弥封的,臣,臣也不知谁是谁,这就将他剔出去。”
  “慢着。”裕王抬眼,看了眼景王,掷地有声道:“传本王令下去,这顾言既然主副考都落了墨,当为案首。”
  景王目光射向他,幽幽深深看向他,
  “难不成王兄要留个罪臣之后做榜首吗?到了殿试,在父皇面前你要怎么说?”
  “怎么说?”
  裕王笑了笑,他走近了两步附在景王耳边道,
  “王弟,怎么说不重要,但你想他日若顾言殿试夺魁,会不会替顾家翻案,清查旧太子之事。”
  景王一时抿住嘴,看着裕王离去,又看了眼卷首上的名字,心里有了翻计较。
  裕王转身迈出贡院门槛,长风灌满紫色的蟒服,他低下头,对着身边人道:
  “去,等会元传榜的时候,提着贺礼去顾家,动作要快,赶在旁人前面。”
  说着,他顿了下,又补充道:
  “对了,国公府是不是要过大寿,好歹是亲戚一场,叫李国公把人请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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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安歌的生辰果然不是庚月戊寅日葵丑时!
  芸娘坐在窗边暗自嘀咕,自从那日从庄子里回来,她就一直在琢磨那老妇人说得话。
  严稳婆那日去陆府是为了给陆安歌过生辰,这么说来,陆安歌的生辰时在十一月初,果然陆家骗了她,自始至终那八字根本不是陆安歌,这样想来,那日在寺庙里,道士同赵氏说的要找的人便是她了。
  换句话说,这么久了,陆家找她不是因为她是陆家的亲生女儿,骨肉情深。
  而是因为她的生辰八字,或者说他们要找的是这个生辰八字的人!
  芸娘皱起眉头,听那道士的话,这事似乎背后还有人指使,可是好歹赵氏也是个官家小姐出身,谁能轻易地使唤动她呢?
  没由来得,芸娘想到了一个人,那日在春日宴上见到的大太监陈荣,如果是宫里的人……
  这倒是有可能,可这范围也大了去了。
  芸娘垂下眼,宫里有后宫里的娘娘,皇子,还有圣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这些人当中,到底是谁为了什么,费这般力气伙同陆家要取她性命。
  可这时,芸娘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件有些不相干的事。
  她自小力气大,身体也强壮,平日里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怎么上一世就突染恶疾身亡,不治身亡了呢?
  芸娘正思索间,突然听到门外有一阵喧哗声响起,她起身望去,只见王伯急匆匆跑来,
  “怎么了?”
  王伯脸上扬着喜气,声音了抑不住的激动,
  “少夫人,第一榜出了!少爷位列一甲头名,中了会元了!”
  芸娘听到也是心里一喜,可还没等她高兴上一会儿,王伯一顿,从袖子里掏出个请帖,
  “刚有人来送礼的时候,还送来张请帖,说李国公过寿,宴请少爷和少夫人。”
  芸娘接过请帖,看到那日子,四月初八,心里一凉,王伯看她脸色不对,
  “少夫人怎么了?”
  “没,没怎么。”
  芸娘咽了咽口水,她忽然想起来,四月初八国公府的这场寿宴,正是上一世陆安歌设计害她身败名裂的宴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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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外祖
  “小姐, 顾家大郎会元刚出了榜,李国公府上的人已经去顾家递了帖子。”
  丫鬟扶着人下车,边凑在脸边压低声音道, 听话的人若有所思,似乎像是眼神在这夜色中思量出些什么来, 但到底想出些什么,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表小姐呢?”
  话音里冷冷的, 仿佛问个什么物件。
  “还在屋里闹脾气呢,自打上次叫官府的人寻回来, 天天把自己锁在院子里,谁都不肯见。”
  听到这话, 陆安歌脚下方向一变,朝着院子里走去,待到了紧闭的屋门前, 小丫鬟急急上前拦住,
  “大小姐,表小姐说了, 她不想见人……”
  可这话只换来道凉凉的眼神,丫鬟的尾音嗫喏地散在风里,陆安歌走近了些, 那声音贴着门缝幽幽钻了进去,
  “表妹,我知你心里怨我, 可我也是没办法, 生死之间的事, 哪里想得那么多, 我到底也不是有意。”
  屋里没动静,陆安歌垂下眼,一声幽幽叹息拉长在这片安静中,
  “你既然不愿理我,那便罢了吧。只是过几日国公府寿宴,凡朝中五品以上有头脸的人家都被邀去了,我本想着叫你一起去,哦,对听说那顾言中了会元也会去……”
  门被从里面一把推开,谭春儿拧着眉看她,
  “你又想哄我?拿我当刀使去对付陆芸?”
  有时候鱼上不上钩,不取决于它知不知道这是个饵,而取决于它想不想吃这个饵,陆安歌笑了下,替她把最后一丝犹豫都抚平,
  “说什么傻话呢?我自始至终只是想让她回陆家,我为她好,也是为你好,大家过该过的日子,走该走的路,这才合适。”
  谭春儿不是个聪明的,甚至是个极为单纯的,可她还偏不认为自己单纯,这种人最容易做的就是听话只听表面,还极为短视固执,她咬了咬唇,看向陆安歌,
  “你想怎样?”
  陆安歌笑了笑,不知笑的谁,可总是有几分轻快地道:
  “你说,若是陆芸出了丑事,败了名声,那顾言还会不会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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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里的顾家宅子外,一辆马车早早地停在门外,顾言负手站在院子里,看着日头偏移,影子一点点拉长,眉头微挑,以前总听人抱怨说家里面女子出门慢,平日里没感觉,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些。
  “少爷,还没走呢?”
  王伯一拉开门,看见院子里柱子一般立着的自家少爷,怎么着也有半个时辰了。
  “没事,不急,倒还有时间。”
  顾言淡淡道,他这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况且过往经验告诉他,多些耐心也许会有些意料之外的结果。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顾言转了个身,抬起狭长的凤眼,却楞在原地,
  “好不好看。”
  比起初见时,芸娘抽了些个子,也丰盈了些.
  她今日穿了件水红色的阑裙,微微上扬的眼,浅浅的眉和唇,像夏日里朵美艳娇柔的海棠花,只站在那里,就觉得风里带着丝说不清甜味。
  “好看。”
  声音轻轻的,这是真话,也是心里话。
  芸娘一挑眉,似挺得意这身打扮的,她迈开步子,朝着顾言走去,火红的裙裾随着她的走动摆动,在霞光里像是一团会燃着的火,走哪便点在哪里,
  “我想着这次好歹是去国公府,得有件衣裳撑场面,可去那成衣铺子一瞧,也太贵了,四两银子的裙子放以前够我卖多少猪肉了,我就让隔壁裁缝大娘给我做了一身,才花了不到八十贯。”
  他瞥见她脸上扬起的得意,不知道到底是得意这裙子好看,还是得意八十贯的钱,她惯是这样,一点小事都能让她高兴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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