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养首辅暴富——水zhu
时间:2022-07-01 06:59:43

  “我没走。”
  芸娘一怔,看顾言从怀里取出钱袋,给馄饨铺老板结了账,
  “顾言,你,你哪来的钱。”
  少年站在晨光里,眼光流转,柔柔对她道:“我把玉佩当了。”
  芸娘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揉了下,一时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一句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顾言见她一时不说话,连平常的笑脸都没有了。
  芸娘只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虽然她没问过,可也知道能让顾言流放戍边千里都带在身边,上面刻着他的姓名,必定对他而言是极珍贵的东西,可现如今就为了两碗馄饨就当了,人都说人穷见人心,可她倒从没被人这般待过,心里又酸又涨。
  她想了想,心里有了个决定,眉毛一挑,看向他,
  “谁让你卖的,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那玉佩多值钱的东西,让人家诓了都不知道。”
  顾言抿了抿嘴,一挑眉,只见芸娘一把拿过钱袋,撸起袖子,四下望了眼朝着当铺铺子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顾言眼睛眯了眯,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哪个骗我相公东西的?”
  柜台后的伙计被这嘹亮的声音一震,一抬眼是个圆脸少女站在门边,掌柜赶忙提着直缀弓腰出来,
  “小娘子,火气这么大,可是有什么事吗?”
  芸娘眼睛瞪得圆圆的,“掌柜的,我相公刚在这里当了块玉佩,你可有印象。”
  掌柜瞥了眼她身后清俊的人影,连忙道:“有,有。”
  “有印象就好,我要把那玉佩赎回来。”
  “这……”
  掌柜犯了难,他刚还庆幸今日捡到了个宝,一看就是官窑里出来的好东西,价值连城,到手了哪还有吐出去一说。
  可就在他犹豫间,那小娘子细眉一挑,看着就不是个好惹的,
  “怎么,不想给啊,我告诉你我家这不争气的,背着我拿东西出去当,回去我还得收拾他呢,你要是今儿个不把东西还回来,可别我这里闹啊。”
  掌柜抬眼瞧了眼这小娘子身后那个“不争气”的相公,丰神俊秀,气度不凡,哪里都不像被人骗了啊。
  “小,小公子……”
  他微微垂下眼,清清冷冷道:“我听我娘子的。”
  得,算他倒了霉,掌柜只能咬咬牙,挥手让伙计把东西拿出来。
  芸娘接过玉佩,正要递过钱袋,突然缩了下手,这钱要是给出去,他们就得喝西北风了,可现下她全身上下值钱的还有些什么呢?
  她顿了顿,抬起头对着掌柜道:
  “掌柜,我拿旁的东西跟你换。”
  掌柜愣了下,就见她掏出一块纯金的长命锁,虽说这锁不及那玉佩看着精贵,到是真金实银的家伙,掂起来有些分量。
  顾言站在身后,看到这一幕,想到那日她豁出命去火里取那长命锁的模样,眉头微微蹙起,眼神望向芸娘。
  “小娘子,你可想好了。”
  掌柜轻轻问道,要是她再三番五次来闹,他可是遭不住了。
  芸娘垂下眼,手中握着自己的长命锁,心里犹豫了下,虽说陆家待她不好,但毕竟这长命锁是从小傍着她长大,也算是一点念想,当真要拿出去又有些不舍,可一想到,现如今举步维艰,她倒是无所谓,眼看着开春就要科考了,总不能让顾言也跟着和她一起居无定所,吃了上顿没下顿吧。
  想到这儿,芸娘咬了咬唇,没再犹豫,把手里长命锁递了出去,
  “掌柜,我想好了,只管当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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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租房子(修)
  “按说你们要的那价钱,我是不会说这屋子的,可到底有些眼缘,才把这屋子说给你们。”
  牙婆扭着身子,腰间的钥匙串叮咚作响,她手向前轻轻一推,“吱哑”一声门被推开。
  芸娘一脚跨过门槛,走到屋子里,回过头喊了声:“顾言,进来啊,还站在那做什么。”
  窗外洒进的光影似有微尘浮动,顾言倚在门边,低头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本想着卖了这玉佩换些钱算是还了芸娘的救命恩人情,可没想到这傻姑娘竟把自己的长命锁卖了,刚在牙行里又不知累绕了几圈,一路风风火火地找房子,似乎把刚才当铺里的事已经放在脑后,说来也奇怪,她似乎总是不在意为他做了些什么,似乎天经地义一般。
  “顾言!”
  屋子里的人又唤他,他一挑眉,把玉佩收进怀里,一脚踏进了屋子,就见芸娘缓缓步踱着屋子大小,嘴里念念有词:
  “你瞧,这东边堂屋透光,摆张桌子你可以看书,那西边屋子用来做灶房,灶台不对人,刚好不会再熏着你……”
  顾言听到这话,眼睫微垂,
  “那长命锁当了换个破屋,不后悔吗?”
  芸娘不明白顾言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对她来说,这钱都是花在顾言身上,日后可是要还的,自然值得,
  “不后悔,给你的就不后悔。”
  说完,她轻轻推开窗,一股凉风送了进来。院子里有棵梅树,长长的枝垭探进了窗里,她轻轻碰了碰那花苞,有风过,吹落几片花瓣,恰巧落在她发边,花衬人娇,她毫不自知,只扭过头道:
  “到开春了可以在窗前种些夜香花,不用管它自己就会印一大片,到时你就在这里读书,满屋子都是香味。”
  顾言走过去,立在窗前,瞥了一眼,
  “夜香花怕是不成,这地儿太阴,容易招蚊虫,倒是可以种些忍冬,一年都能看到些绿。”
  话音将落,他微微俯下身子,芸娘不知他要做什么,只缩了下脖子,可他手微顿继而轻轻落下,白净修长的指尖捏起那削薄的花瓣,轻轻在指尖那么一揉搓,像是把人也捏在指尖轻柔慢捏,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花香,眼下的那颗泪痣分外勾人,
  “还真是个傻姑娘。”
  “你才傻呢。”
  明明年关刚过,天还泛着寒气,芸娘却觉得热气腾腾,忙忙移开眼:
  “那就这里了,我去签契书,。”
  芸娘逃荒一样快步走出屋子,脸上的热也褪了下来,暗道顾言长得好就是占便宜,要是她真是十五六的小姑娘,非叫他连魂都拐走了。
  芸娘转身就和牙婆签订了房契,有了地方住便该过日子了,将屋子里大概安置了下,顾言说去书肆看看,一来为考试买些书,二来找些笔墨活计做。
  于是两人便分头行动,芸娘独自去了市场买粮食,刚在米行称了几斗栗米,就听前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她顺着音儿望去,只见数十名粗壮男子在街上推推搡搡,所到之处摊贩纷纷如见到洪水猛兽般匆匆避开。
  “怎么了这是?”
  芸娘抱着米探头朝外边瞟了两眼,倒是米行老板看到这情况,深深叹口气,
  “这些人都是街面上的混混,今年庄稼收成不好,有些田庄大户就伙同这些混混,趁机抬价,上次官府整治过,抓了些人,可到头来,大户买通小吏又把这些混混给放了出来,你们快些走吧,要是让他们看见我卖粮食要惹麻烦的。”
  初来漳州,芸娘自是不想惹这麻烦的,可来不及出门,只见一片阴影落在米行门前,芸娘一抬起头,看着来着不善的几人,抱紧怀里的米,
  “你们要做什么?”
  几个混混把米行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两旁小摊贩纷纷散去,为首那混混面黑鼠目,正巧堵住芸娘去路,
  “谁许你买的米啊?”
  芸娘细眉一挑,米行老板讪迎出来,一个劲儿地躬腰赔笑道:
  “各位,怎么才隔了几日又来了,今儿可还不到交钱的日子吧。”
  混混扫了眼门前的招牌,指着那牌子的价钱嚣张道:
  “我不是说了,你这斗米至少都得十五钱,不然不准卖。”
  米行老板为难道:“这,这我一家老小也是要吃饭的,价那么高,米陈了都卖不出去啊。”
  “卖不出去?”
  那混混眼睛一转,阴恻恻地向老板身后一扫,就看到了芸娘怀里的米袋,竖起眉毛道:
  “这不是卖出去了,她卖了那便要补钱。”
  说着,他伸手想要去抢芸娘手里的米袋,可芸娘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一听谁跟她提钱那就是要她的命,她一用力抓住他的手腕,那小混混一怔,正要用力,却被芸娘一把扯住,向后一拉,一个大男人生生被个小姑娘拉了个趄趔,直直朝着墙边米袋撞去,“哐”那人栽倒在米袋上,面朝下摔了个正狠。
  人群中响起阵惊呼,其它混混见势不好,做势要冲上去,就在混乱中,一行皂吏涌进了米店,最后面跟了个穿公服的人。
  那米行老板看到后,变了脸色,慌慌行礼道:“知事大人来了。”
  那混混们见来人了,也纷纷不敢动手立在一边,地上的人晕晕颠颠从米袋里爬起来,恶人先告状道:
  “知事大人,这小娘们动手打人。”
  芸娘眉头一皱,才刚开了个口,“明明是你……”
  可那混混一看就是经过这事多了,直接打断,无赖道:
  “空口无凭,谁看见了啊?”
  芸娘眉头越皱越深,扫了眼四周,只见米行老板缩着脖子,跟个鹌鹑一样,偏过脑袋。
  知事大人眉头一皱,一瞥过这哄哄闹闹的场景,干脆也不判谁对谁错,一挥手指着芸娘道:
  “把她带回衙门去!”
  米行外围观的人纷纷摇头唏嘘,这说是带回公府,那混混身后有大户作保,交点钱不过是两天就放出来了,可怜那小娘子了,摊上了这些事,不过片刻间,因着惊动了官府,这米行外聚集了更多的人,足足把路堵了大半。
  一辆马车正行驶过这条路前,此刻也只能被迫停下,车里坐着的谢朓皱起了眉,问道:
  “前头怎么了。”
  马夫道:“大人,有人闹事,前头路堵了,知事大人正在处理,大人要不要绕道。”
  忙了一天州府的公务,此刻听到有人闹事,谢朓只觉得一阵头大,本欲让车绕道。
  可是刚要放下帘子,余光扫到那女子正是早上少年的身旁人,眉头微蹙,对着外边的马夫道:
  “先等一下。”
  米行里,皂吏朝着芸娘走来,就要伸手拉人,可就在这时,
  “且慢!”
  一个声音从人群嚣杂中穿透进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个清秀挺拔的少年夹着两本书从人群中走进店面,他撩起眼皮,冷冷扫过在场的人,眼神落在皂吏抓着芸娘的手上,眼神顿了下,对着那知事大人道:
  “大人,我家娘子蒙昧,不知做了何事引得这番兴师动众?”
  那知事大人身边的皂吏瞥了他一眼,喝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般与大人说话,当街寻事滋事,自是该抓。”
  “寻事滋事?”顾言微微一笑,清浅腼腆,
  “大人怕是抓错人了,我家娘子一惯胆小不经事,柔柔弱弱,性子最是温和不过,连只蚂蚁都掐不死。”
  听到这话,芸娘则挑了下眉,默默把刚打人的手缩在身后,无辜地配合顾言眨了下大眼睛,米行老板和混混都睁大眼睛,这小郎君不是光天白日说胡话,她刚把个成年男子都推进米堆里,那哪里是柔弱无骨?连只蚂蚁都掐不死?
  人群中响起些窃窃私语,多是偏向芸娘的,毕竟民怨积压已久,再看到个十五六的小姑娘被欺负,少不了心里忿忿不平起来,混混见情势不对,急忙站出来说,
  “一斗米十五钱,她买了米,没给够钱,自是不能走的,大人我也没做错!”
  可听轻笑一声,混混一愣,只见那人直起身子,眼神冷冽,看向他悠悠道:
  “十五?你可知,汴京城的米一斗不过才十三钱?”
  听到这话,知事心里一紧,他正色审视起眼前的少年,只见他作了个揖,话音异常冷静道:
  “大人,我娘子买个米被人相胁事小,可漳州偏隅之地何敢米价比汴京还高,传出去知道的是这些泼赖哄抬米价,欺行霸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人授意,帮他们掩饰罪行,剥削乡民……”
  “大胆!”知事面色一变,急急喝住,顾言倒是轻轻抬起眼,意味深长道:
  “我也知大人本意不是如此,但大人想想那胥吏欺官的事还少吗,莫要长厚受其挟制,莫敢伊何。”
  知事听到这,脸色沉如水,他把这些话听进了心里,上面的人不介意这些大户和乡党勾结糊弄百姓,但非常介意被糊弄。这些混混,米行,大户平日里欺负百姓倒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事情越闹越大,他来了还是这幅弄虚作假的样子,可真就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了,若是闹到上面去,说他漳州城知事都管不住米价,那倒霉的就是他。
  知事深深看了眼顾言,“年轻后生,不知天高地厚,有些事说着明白,但没那么容易做。”
  顾言垂下眼,声音凛然,
  “大人说的是,可如果这世上的事都那么容易,那也就不用做了。”
  知事脸色如铁黑,扫了那帮混混一眼,眼底如阴天里堆积的黑云翻滚,这事是有些纠结难办,可到底想到刚才那些话,权衡利弊,利益面前到底还是命重要,他心下一横厉声道,
  “把这些地痞无赖都给我带回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3-13 23:58:50~2022-03-16 21:30: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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