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找。”岑惊澜坚持,他受邀来这边参加过活动,应该认识这边的负责人,只是一时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云镜也不多劝,转身打量房间,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T,喊道:“澜哥,别找了,你来看这个。”
“怎么了?”岑惊澜很快来到她身边,却没看到什么好东西。
“你看这个。”云镜指着旁边的价格表,“这里可以租帐篷,我们要不去山顶露营吧?也别另外找房间了。”
今天天气不错,能看到璀璨星空,虽说家里有个房间也能看,但跟在山顶看还是不一样的。
岑惊澜也有点心动,但他现在谨慎了一点:“我们先去山上看看,再决定要不要租帐篷。”
钱是不多,他讨厌当冤大头。
“好。”云镜答应一声,迫不及待想出门。
“山里凉,你多穿点。”岑惊澜提过行李箱叮嘱道。
云镜打开行李箱,发现里面也没什么厚衣服。
因为是临时决定出来玩,行李是范姨收拾好,让司机送到公司的。可能不知道他们来的是山里,只想着是两个人约会,范姨收拾的都是漂亮小裙子,反而比云镜穿的职业装还要清爽。
云镜一时哭笑不得,半晌挑出来一件长袖的旗袍。
阮苓退休后就爱上了裁衣服,还认真拜过几个师父,最近她迷恋旗袍,给家里的亲戚几乎都做了。不过,可能是觉得年轻人不爱旗袍,一直没给云镜做,直到上次云镜撒娇,说自己都没有,阮苓才做了两套送过来。
还没怎么穿过旗袍,云镜干脆拿出这件旗袍去换上。
这旗袍是纯白的底色,腰间手工绣了一大朵野蔷薇,手臂上则绣着蔷薇的绿色叶子。整体造型称得上简单,却因为设计精妙,显得很华丽。
云镜第一次正经穿旗袍,不是很自信,换好后喊了岑惊澜一声:“老公,好看吗?”
岑惊澜正在找驱虫的喷雾,闻言一转头,喷雾掉在地上。
他以前只觉得云镜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现在才明白,她还古今皆宜。
贴身的剪裁,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一清二楚。他太熟悉她的身体,只这样看着,就能想象到每一处的手感。
“老婆……”岑惊澜慢慢靠近,喉结上下滚动,“要不,我们明天再去山顶,累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不,我要去露营。”云镜一矮身,从他旁边溜走,顺手拿上范姨配好的披肩,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岑惊澜叹了口气,拿着喷雾跟上。
这里说是半山腰,其实离山顶已经不远。
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山顶。
一眼望去,至少有十几顶帐篷,占据了几乎整个平台。
云镜跟岑惊澜对视一眼,都在想幸好没先租帐篷。虽说人多热闹,但有些时候,人多就会少点意境。
不过来都来了,肯定还是要坐会儿再下去。
到处都是人,有人在弹吉他唱歌、有人喝酒聊天、还有人在打牌……岑惊澜扫了一圈,注意到角落有个小亭子没人,便拉着云镜过去坐下。
夜幕低垂,星星眨眼,瞬间就有了“手可摘星辰”的真实感。
山间夜风轻拂,带来草木的气息,眼前是*T悬崖万丈,身后是嘈杂的动静。并不显得吵闹,反而有种别样的氛围。
云镜靠在岑惊澜怀里,两人谁都没说话。
这一刻,身在其中就很美好。
不知道坐了多久,身后打牌那群哥们似乎累了,暂时停了下来。
这里就他们声音最大,山顶顿时安静了一半,吉他声凸显出来,竟然弹得很不错。
云镜忍不住扭头,想看看是谁在弹。
可她还没看到弹吉他的人,先看到亭子一侧的树枝在摇晃,本来山间有风,树枝有点动静也正常,她之前根本没注意。这一刻,她才发现有点不对,那树枝摇得特别厉害,草丛里似乎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岑惊澜。”云镜一把抓住岑惊澜的胳膊,用气音喊了一声,指向一侧的小坡,声音都有点抖,“是不是有蛇?”
岑惊澜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护在身后,然后才去看树丛。
就在这时,远处一曲吉他弹完,山顶更加安静。
而在他们脚下,也恰好传来一声闷哼和暧昧的声响,不是蛇虫,而是人声。
云镜:“……”
岑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