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惊澜急忙也跟下车,去拿行李箱。
云镜还是第一次来岑惊澜家,不免会打量一番。
他住的地方倒也不是很奢华,只是一栋三层小别墅,跟外公那边差不多大,不过风格倒是相差很大。
外公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一年四季姹紫嫣红开遍,总是生机盎然。
岑惊澜门口,却种了几排树,有长青的松柏、也有阔叶的梧桐、最外面竟还有几棵果树,有的已经挂果,有的还在开花,一眼看去白的、粉的、红的、青的……倒也热闹,就是怎么看都透着股朴实无华。
谁能想到,堂堂岑氏董事长,居然会自己种果树?
“我种树只是因为方便。”岑惊澜看云镜的眼神在果树上多停留了几秒,便解释说,“以后看你喜欢什么,就把这些换掉。”
“果树挺好。”云镜凑到一枝垂下来的桃花前嗅了嗅,眼睛一弯,“我喜欢在自己家摘水果吃。”
这个“自己家”让岑惊澜也忍不住唇角维扬,快步上前,打开大门。
客厅的装修风格,就跟岑惊澜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像了。
经典的黑色主色调,家具和装饰品大多都是线条利落、颜色比较深重,透着股浓浓的性冷淡味。
不过,看得出来,为了迎接她的到来,他也做了一些改变。
比如,茶几上放了新鲜的花,沙发上还有两个毛绒绒的玩偶。
“我先带你在一楼简单转转?”岑惊澜征求云镜的意见,“待会儿得出发去民政局。”
他们提前跟民政局约了领证的时间,*T是上午最后一个。
岑惊澜毕竟也算是晋市比较轰动的名人,人多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云镜点点头:“好啊。”
岑惊澜便带着她转了一圈,一楼其实比较简单,客厅占了很大面积,旁边有个小茶室,平时用来接待客人或者工作都不错。然后有一间老人房,他推开门,里面收拾得焕然一新,是他准备给外公住的。
剩下便是保姆间和工作间。
“另一边就是餐厅和厨房。”岑惊澜在前面带路。
餐厅风格更简洁,倒是旁边的酒柜里琳琅满目。
“岑总平时喜欢喝酒?”云镜好奇地问了一句。
“小酌,不酗酒。”岑惊澜急忙解释,“大部分是别人送的。”
他认真的样子让云镜忍不住又想笑,赶紧四处看看转移注意力。
然后她就看到吧台上有个黑色的盒子,旁边还放了个菱形的装饰品,看着像镜子。
“这是什么镜子?”看到跟自己同名的东西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云镜自然要多关注几分。
岑惊澜看她只是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便提醒她:“可以转动。”
“哦?这么神奇?”云镜伸手,试着转了一点,还真能动,她便又转得大力了一些,“这个是做什么用……啊!”
“咔哒”一声,随着她转动镜子,旁边黑色的盒子自动弹开,露出里面一颗花形钻戒。
云镜:!!!
她一脸震惊地看向岑惊澜。
“本来应该有个更浪漫的仪式,但时间实在有点来不及。”岑惊澜牵过云镜的手,将那颗钻戒套入她的手指,低头吻了下,“镜子,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云镜已经傻了。
她怎么就忘了,岑惊澜是个仪式感很重的人呢?
从她说要结婚,到今天其实也没几天时间。
她虽说婚礼要盛大,但其实真没想过这些,她的想法很简单,领个证就完事了。
可在岑惊澜看来,结婚是大事,当然不能如此草率,哪怕时间再紧张,该有的东西都必须要有。
戒指倒不夸张,小巧漂亮,像一朵盛开的花,尺寸完美契合她的手指,显然是这几天才刚定制的。
岑惊澜甚至可能还在其他地方设计了求婚仪式,只是因为她昨晚心血来潮,要搬过来住,他才改在家里。
这个小机关,大概率也是他自己设计的。
这几天一边上班,还要考虑这些,云镜心里又感动又有点愧疚,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岑惊澜看着她,神色略有些紧张,像是怕她不满意。
“那个……”云镜憋了好一阵,反手握住他的手,“走吧,先去民政局,万一堵车呢,不好让人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