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因为你媳妇家人不愿意她嫁给你啊,我咋记得头前我好像看到一个男人把你媳妇带走了呢?”车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少有人会注意不相干的人,说话的人也记不太清楚,只是隐约有点记忆。
她本来都不打算说话的,可见别人丈夫实在着急才说的。
结果她才刚说完,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就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责备她的多嘴。
女人的话似乎提醒了周文言,难不成真是程家的人把徐婷带走了?
不管是不是他都只能先找到徐婷才能确定,因为徐婷是成年人,又才失踪,周文言想报公安别人都不会管,只能在下一个站下车,赶紧回市里找找。
周文言下车后车厢里的人又少了一些,大姐是个嘴碎的人,忍不住开始八卦徐婷的去向。
“要我说肯定是丫头看不上那小伙子不打算带他见自己家人才偷偷离开的。”大姐觉得自己有一双火眼睛睛,真相就是自己想的这样。
“也不一定,要是看不上还能有孩子,说不定真是被娘家人带走了,小伙子说今天本来是去见娘家奶奶,都有孩子了两人才去见娘家奶奶可能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家里人还不知道呢。”
“你这话有道理。”刚才说徐婷被人带走的那个女人忍不住搭话了。
“要是我女儿能找到小伙子那样的女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同意。”大姐对周文言十分满意,觉得那个女人都是高攀了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要我说就是那个女人想攀高枝,故意在回家途中丢掉小伙子,那小伙子可真是可怜啊。”
这边大家还在争论不休,而徐婷却已经被人带到了一个城郊一栋房子里关在了地下室。
房子一楼堂屋坐了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瘸了一条腿,他坐下后把做工精致的拐杖递给身边的人问:“人带来了?”
“表叔,人已经抓来了,就关在地下室?您要去看看吗?”说话的让人是陈克表侄,从小是陈克养大的,对自己这个表叔是言听计从。
“晚点我再去看看,你们抓人的时候没让人怀疑吧?”
“表叔你放心,是大军两口子把人带来的,他们俩长相老实,大军媳妇又是出了名的嘴甜脸热,在这村里时间也不短了,村里人对他们两口子印象不错,就算进村遇到熟人,村里人也当她带的是自家亲戚,不会有人怀疑。”
“如此倒是不用担心了,晚点给大军两口子一人发一百块,让他们务必守好那丫头。”
“表叔你放心,侄儿一定安排妥当。”
“给程家的信送了吗?”
“已经安排人去送了。”
陈克对手下人办事露出了满意的笑说:“最近大家也辛苦了,发下话去,通通有赏。”
他话声刚落,堂屋量旁站着的人齐齐跪了下来齐声高呼:“谢陈爷打赏。”
“好好好。”陈克满意的点点头,连说了好几声好。
现如今早就是新社会了,可他们的做派俨然还是旧社会的样子。
而大家好像还觉得这没有问题,甚至十分听信陈克的命令。
说起来大家如此听信陈克的话,与他一直以来的洗脑分不开,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从小就是陈克养大的,自然对他的话唯命是从。
陈克这人便是二十多年前城郊反案的人员。
当年新社会刚建立不久,各方面还不够稳定,其中双方交战的时候抓捕了不少敌方的将领,秉持着善待战俘的条例,特意在京郊开辟了一个地方作为劝改战俘的地方,希望在新社会的带领下让他们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当时的成果非常明显,不过却依旧有一两个蛀虫混在其中。
当时陈克的家族是旧社会十分强盛的地主,也是敌对势力忠贞不二的拥护者。
后来战败,陈家为了保命遣散了偌大的家业,陈克当时带着几个随从躲到了深山,熬了几年,等外面风声平息后带着人出来了。
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联系上了改造的人,当时陈克用自己的方法纠集了上百人,妄想颠覆政权,重回自己地主少爷的生活。
只是乌合之众难成器,陈克本就是过惯了大少爷的生活,这么些年躲在深山都是靠着人伺候生活的,才三天就被抓了,而陈克在别人的掩护下四处逃窜。
当时他逃窜到城郊的时候追他的人已经到了村口,他为了活命命人不惜以全村人的性命做威胁放火烧了整个村。
大家又要救人又要抓人,最后大火扑灭之后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身上有陈克的物品大家还以为他被大火烧死了,没想到当初逃出来的人之中还有他。
逃出来之后他一路逃窜到荒无人烟的西北,拿着陈家所剩不多的金条在那边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那就是拐带别人的孩子,然后自己私自养起来,为自己所用。
不听话的孩子早早就被虐待死了,听话的才能留下来,这也是为什么跟在他身边的人为什么都十分听他的话,成了他虔诚的信徒,因为不听话只能死。
陈克把院子里的人解散了一部分,带着侄儿打算去看看绑来的程家丫头。
“表叔,这程家到底和咱们有什么仇怨啊?”说到底陈家也不是京市的人,怎么就和这边的人拉上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