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没含糊,直接掏了钱,刘全有了钱叔叔也不接送了,开始胡吃海喝,学校一报警,三两下就查到了他身上,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他自己交代的了。
有了刘全的指控很快又抓到了让他办事的那个人,公安抓到人之后纪东也去辨认了,就是给自己一千块的人。
接下里的事情就更有意思了,这个人竟然和张秋母亲王娟关系非常近,甚至还有些不能明说的关系。
这件事和张家有关,学校肯定要通知张齐东,另外公安又去抓了王娟。
没想到去抓人的时候王娟又找了另外一波人正在安排对苏语准备进行绑架。
这一下被公安撞个正着,任由她王娟又哭又喊都无济于事。
张辉这一次是没接到亲爹电话,而是公安的找上门了,他这才知道王娟背着他干了这么多事。
陆珍听完整件事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想到自己办公室的钥匙这么轻易被人拿到,气自己不小心。
但现在是要解决眼前的事情,倒是顾不得生气了。
学校里张齐平听完王娟找人的干的事,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撑着额头趴在办公桌上久久不能言语。
张齐平是这个学校毕业的,然后留在了这个学校,可以说一辈子都献给了学校,早就把学校当成了他的家,把学生当成了自己孩子。
在他的一生中是不允许有人在他的家里胡作非为,以前他没教育好儿子,没守住张家让儿媳妇带着孙子远走他乡。
搬来了学校连这个他自认为还守护得好的家也出了问题,而这一切竟然都来自同一个人。
张齐平做了一辈子学问,自问问心无愧,可却也就是王娟做的事让他这辈子都有摘不掉的污点。
“张老师,这事都是王娟做的,可能张秋并不知道。”陆珍不是想给张秋开脱,而是见不得张老师这个样子。
张老师的人品在学校拿都是人人称赞的,接二连三的事情,桩桩件件不是把张齐平人品按在地上摩擦。
“小陆,你就别安慰我了,要是她不知道不去找王娟,王娟能知道?能做这些事情,我是老了但也不糊涂啊,是我们张家对不起学校,也对不起苏语。”张齐平感谢陆珍的安慰,却也没有糊涂到对一对不知廉耻的蠢货抱着希望。
“张老师,你也别自责,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是王娟……”
“小陆真的没关系吗?王娟就算了,可张秋呢?那是张家的孩子啊,冠着张家的姓,端着张家的碗,吃着张家的饭,受着张家的教育,你说我怎么就没责任?我责任大了,我没教育好张辉,让他做出那种丧德的事情,我也没约束好孙女,让她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张齐平怎么说还是和张秋有关系,那是他嫡亲的孙女,虽然他一向就不喜欢这个孙女,可外人会关心吗?别人只会说犯错的这个人的爷爷是张齐平。
“陆老师处理张秋的结果什么时候公布?”张齐平问。
陆珍叫张齐平过来也就是为了这件事,说起来这些事也不是张秋直接做的,但这事确实和她有关。
王娟有公安直接处理,张秋的处理意见现在分成两派,一派的意思是取消张秋的参赛资格,记过全校通报,另一派则觉得毕竟张秋是张老师的孙女,闹大了对张老师声誉有影响,记过就行了没必要大肆张扬。
陆珍对张齐平还是有所了解,觉得这件事还是要给张老师来决定。
张齐平听完陆珍的话,没有多想,两个结果都没选,而是说:“按照我的意思,开除张秋,然后全校通报,不用在意我的名声,我连自家孙女都约束不好,要这名声有什么用?”
他说完拿上自己的书本离开了办公室,一开门原本的朝阳已经升上了头顶,阳光刺眼却又热烈,赶走了张扬狂妄的黑暗,放眼过去四处都变得鲜活明亮。
张齐平逆着阳光一步步的远去,落寞的影子慢慢消失在办公室门口。
陆珍叹口气,坐了下来。
“陆老师现在怎么办?”有人问。
“按照刘主任提的那样,取消这次资格,记过全校通报。”
“不开除?”
“按学校的要求吧。”陆珍不是替张秋心软,而是想到了张老师再说这件事张秋不是直接参与,开除这个惩罚确实重了一些。
“陆老师下午是口语面试,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所有的通报可能都要延后了,你看张秋要是来参加面试怎么办?”
陆珍没有多想,说:“直接告诉她,她的资格已经被取消了。”对张秋陆珍是没有丝毫同情的,这种人多说无意,没开除她是站在学校的立场上,没有半点私情。
“对了陆老师,还有一件事,就那个泄露苏语废稿的人怎么处理?”
“是谁?”陆珍注意力一直都在张秋这边,好像还忘记了泄露稿子的人。
“公安那边的同志说那个人交代说是让苏语寝室的人偷抄的稿子。”
“叫什么名字?”
“赵盼娣。”
赵盼娣?陆珍想了想这个名字,没有一丝印象,说:“记过全校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