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面上摆出礼貌关切,但是心里的吐槽那是一浪盖过一浪,最有意思的是居然还真让霍秀才给猜中了。
当年霍秀才十三岁就中了秀才,那个时候的她也是意气风发过一阵子的。
奈何之后的日子就不得寸进,甚至为了读书不是农耕,把家里的继续耗费一空。
若是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情大抵会继续科考,争取一朝得到功名。
要不就专专心心的种田,或者为生计奔走。
可是霍秀才在几次不中以后,又不努力工作,又不继续学习。
反而觉的自己考不中不是因为才华不够,而是因为其他人在其中暗箱操作,把自己的名额挤了下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霍秀才一直觉得官场黑暗,自己郁郁不得志。
就连之后霍步珏几次都科考不中,她也觉得是这个原因。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是最有才干的人,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不然这几年又怎么可能找到机会赚这么多的钱。
霍步珏半分不觉得自己老娘思想有什么问题,一听到霍秀才的话当下哭诉道:
“是呀,娘你是不知道…贤王之前明明说以后会如何爱宠弟弟,可是如今居然为了一个青楼妓子对女儿大打出手!”
霍秀才一听这还了得,当下怒道:
“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堂堂王爷居然流连青楼,居然为了一个妓子把自己的大姑子打成这个样子!”
霍老爹当年因为生霍王夫的时候难产,虽然父子平安,可是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所以他对霍步珏的宠爱尤胜自己的妻主。
听到以后也在旁边哭哭啼啼的喊道:“王爷逛青楼就算了,怎么能够这么对我家步珏?我可怜的女儿啊!”
贵妾阮氏看到霍家人哭的声情并茂、天昏地暗的……仿佛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可是他嫁来霍家不过一年多,却早已深知霍步珏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平日里也有幸见过王爷几次,是极为亲和带人的性子,对霍家又一向礼遇。
如今霍步珏都惹得王爷打板子了,必然不是什么小事,若是再这么哭闹传到王爷的耳朵里面那无异于火上浇油。
阮氏当即劝道:“王爷一向和善,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解。好歹我们和王爷也是算是亲戚,不如我们和王爷解释清楚,也好解开误会。”
管事听到阮氏的说法,心里还在称赞霍家终于有个明事理的。
那知道阮氏不说还好,一说就惹得霍老爹阴阳怪气的说道: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别说你一个做妾的了,如今你妻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不但不为她不平,反而想着怎么去攀附王爷。”
阮氏原本就是个和乐的性子,可是如今听到这个妾字,当下脸就黑了。
霍步珏原本有一个正夫的,可惜失足落水死了,据说死的时候肚子里面已经怀了三个多月的孩子。
阮氏是皇商家里的独子。
虽然说这个时代士农工商,但是做生意能够做到皇商这个位置,好歹也是个官,家里的钱财更是相当可观的。
就算霍家出了个霍王夫,但是霍步珏不成器,霍家家底又实在是太薄,阮氏成为霍步珏的正夫那可是绰绰有余的。
阮家希望可以通过霍家搭上亲王这一条线。
而霍家的儿子嫁了蒋灵玉这么个实权亲王,女儿若是娶了个富得流油的阮氏男,那也算是有权有钱了。
可那里知道原本两家都已经谈妥了,大婚都快要举办了。
霍王夫突然冒出来说阮氏乃是商贾之子配不上自己的姐姐,硬生生的把阮氏从继室给贬成了贵妾。
事情荒唐至此,阮家心里有多多憋屈可想而知。
可是碍于霍正夫的身份硬吞了这口夹生饭。
但是霍家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对阮氏不止不愧疚,居然觉得霍王夫有眼光,说的对。
如今阮氏好心好意劝解,对方不领情也就算了,如今居然反而拿自己是妾的事情说事。
阮氏那也是被阮家宠大的,当下直接嘲讽道:
“哟,阿爹您倒是关心妻主,可是您在这里就算是哭个肝肠寸断还不是和我这个妾一样,半点用处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菩萨转世,哭一点雨露出来就能治好妻主身上的伤。”
阮氏原本只是想这家里关起门来讽刺两句罢了,那里知道他这话不知道怎么刺激到霍家人的神经。
仿佛让他们原本进了水的脑子直接丢进了海里,那是怎么倒都倒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