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恒笑咪咪的说道:“没事,常规操作,只要你们好学上进,不惹事,本夫子还是很和蔼可亲的。”
两人赶紧点头,面对死神的微笑,他们只想降低存在感。
太可怕了,为未来的两年学习生涯默哀。
胡志恒指了指堂下,道:“你们就先坐最后空着的两个位置,待此次月考后,会按名次重新排座。”
两人不敢有异,提着书箱便直奔地点。
有学子举手表示:“夫子,新同窗未做自荐,如何熟知。”
胡志恒狠狠瞪了捣乱的学子一眼,不过提的意见确实合理,他只好同意。
“好,那就先做个自荐,让乙班的学子们都认识认识。”
江辰海没这方面的经验,随意说道:“咳咳!吾名江境,字辰海,南江县人。”
陆轩接上:“陆轩,尚未取字,南江县人,日后请各位同窗多多指教!”
“这就完了?”那学子不甚满意。
他还以为能来个互动,拖上几盏茶的功夫呢。
一点都不想听大魔头念经。
胡志恒打开书本,严肃道:“学堂之上,专心听讲,有何好奇待午休再说。”
乙班的学子们赶紧打起精神,只是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定在夫子右手的戒尺上。
似乎生怕下一秒就打下来,那滋味真让人永生难忘。
铁钟声响起,胡志恒片刻不担误,收书抬腿一气呵成。
紧绷的气氛随着他的离去,瞬间变得欢快。
“哎,县学的夫子都这样,他们领的是官家粮。只负责讲学,是否能上进,全凭学子自律。”
说话的正是被砸脸的那位,就坐在陆轩前面,估计是看他挺疑惑,才开口解释。
“多谢告之。”陆轩友好微笑。
江辰海的前座也凑过来提醒:“县学的老师都喜欢拿戒尺打人,你们小心着点。”
“我们会注意,多谢!”江辰海一脸害怕,他长那么大还从没被打过呢。
作为独生子,家人只会宠他。后来找了先生教,最多也就罚他抄书。
陆轩拱手相敬,礼貌问道:“不知二位同窗如何称呼。”
“牧泽,字明宇,幸会!”
“马铮,字永辉。荣幸相识。”
“明宇兄之前被惊堂木砸到,可有事?”陆轩见他脸上有些红印子,关心询问一番。
牧明宇按了按红肿的地方,痛得龇牙咧嘴。
但为了面子还是嘴硬道:“嗐,无碍,主要是昨日没睡好,不然以我灵活的身姿,绝对能躲过。”
一旁的马永辉白眼一翻:“你可劲吹吧,也没见哪次成功过。再说就算真让你躲过去,胡夫子也能另嘉奖一顿板子伺候。”
江辰海竖起大拇指,乐道:“永辉兄真乃勇士也。”
专业拆台,也不怕被人套麻袋。
有些同窗见几人聊得起劲本想过来打招呼,却被一位学子的话定在原地。
“切,能跟月考排名最后的两人相谈甚欢,估计也是蠢才,完全没认识的必要。”
此人一脸横肉,加上不屑的眼神,更添了几分猥琐。
牧明宇一拍桌,怒气冲冲道:“张大胖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一个倒数第三,有何脸面看不起我俩。”
陆轩觉得他给的定位过于片面,以为是位受压迫的小可怜。
没看出来原来还是位猛人,不服就干,半点不在怕。
“别喊我大名,本人字丰华。”张大胖最听不得别人尊称他的大名。
奈何长辈非说有福气,不肯改,害得他长年要面对别人嘲笑。
牧明宇梗着脖子,叫嚣道:“名不让喊,你别起呀,不然叫你肥猪也成。”
“牧蠢货,你想死吗?”
“来啊,就怕你不敢,张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