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哥哥别虐,容妃她是清穿炮灰——拜月南山
时间:2022-07-02 06:19:03

  善保的心不由地也跟着揪了起来。他很想救她出去好好疗养,可是他区区一个侍卫,却根本没有这个本事,能偷偷送来一瓶跌打药已经是他最能做的了。
  乐羡咬着嘴唇摇头,她突然用受伤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善保的手,“你能帮我,我要见皇上。”她说着从衣襟处艰难地取下一个翠雕葫芦镶金别针放在了善保的手中,“这是皇上赏赐的,你能不能想办法让皇上见到它。”
  善保看着那别针,喉咙动了动,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乐羡。
  其实皇上已经知道了纯贵妃来冷宫闹事,也知道了乐羡被打,但是皇上根本没有来看的意思,他在仪仗队当值的时候听得清楚明白。
  乐羡一双祈求的目光让善保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收下了别针,点了点头,随后又给乐羡的手上撒了药粉。
  “善保,我还想求你一件事,我知道我有些过分了……”乐羡自知与善保的交情不深,曾经也不过是互相的利用而已。
  但是此刻的乐羡仿佛处在无边的大海之中,即将溺亡,而善保就是她能抓住的唯一木板。
  “不过分。”善保也没想到自己说这三个字说得这么快,甚至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出了口。
  “你帮我去调查曾经在怡嫔身边当差的一个叫碧湖的宫女,还有一个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她指证我谋害怡嫔,若是可以,你帮我调查这两个人。我知道,我现在什么好处都给不了你,但是皇上对我还是有情的,我知道,只要我能出了这冷宫,重获恩宠,我必不会忘记今时今日你的恩情!”乐羡的双眸中含着泪,但是也有十分的坚定和不屈。
  善保心中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你在这里熬上两年,我想个办法带你出宫也是好的……”
  说完,他自己也惊了,他的面孔不由地红了起来,心也狂跳不止,仿佛他的心思在这一刻暴露了。
 
 
第五十九章 试探
  乐羡看向自己被纯贵妃苏妙旋踩得血肉模糊的手,心中恨意上涌,善保所言也未往细处想,只冷笑了一声:“若是忍着,熬着,我怕是连两日也活不过了。后宫的那些女人们是不会让我在这冷宫里轻松地活着的,更不会让我出宫去。”说完便是一声凄凉的冷笑。
  善保将跌打药放在了乐羡的身旁,他知道是自己刚才唐突了,索性乐羡好似并没有发现他的心思,他不由地道:“好,你放心,我会去帮你查的。这药你一日四五次地上着,我明后日当值就不能来了,我会让皇上看见这个的。”
  他看了看手中的翠雕葫芦镶金别针,异样的思绪在他的心中一闪而过:这样的东西,自己可能永远也给不了她吧?
  不,终有一日,自己要站在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为了别人,只为了自己。
  若是这次帮着她出了这里,日后说不定也能借她之力平步青云,思及此善保将别针小心地揣入怀中。
  乐羡再次向进宝投去感激的目光,郑重道:“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永远记得。”
  此时钟粹宫中,弘历正在吃着葡萄倒在榻上很是悠闲。
  忻嫔戴玲玉几次欲言又止,她想为乐羡说话,但是婢女绿竹和墨竹一再向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皇帝已经多日不来钟粹宫了,可千万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这几日气色不错,想来风寒都好了。”弘历转头看着玲玉,很怜爱地说道。
  玲玉连忙挂上了笑容,巧笑倩兮,“谢皇上关心,嫔妾都大好了。”
  她瞧着皇帝的心情不错,喉咙动了动,还是忍不住道:“皇上,前几日冷宫失火,实在是太吓人了,幸好天降甘霖,否则那大火不知道要殃及多少呢……嫔妾听闻有几个冷宫里的人也丢了性命……不知……”
  弘历抬眼看了玲玉一眼,他听闻了一些玲玉和乐羡的交情,今日来此也无非是试探一下玲玉对乐羡是真心还是假意。
  玲玉不知弘历心中所想,被弘历看了这一眼心下惶恐,但是话已经出了口,便也不想再顾及其他了,捏紧了手中的星月菩提手串,道:“皇上,冷宫本就破败,大火一烧不用想也知道更是没有能住人的地方了,乐羡妹妹在那,不知受何种的苦呢!想她也曾是妃嫔,如今这般嫔妾心中觉得可怜,更加嫔妾听闻纯贵妃去冷宫,说是乐羡纵火打了她二十棍子,如今更是不知是生是死了……”
  这一番话正中了弘历的下怀,他面上却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只道:“纯贵妃也是想查明失火原因,只是过于鲁莽了些。”
  玲玉瞧着弘历虽是不在意但却没生气,心下胆子更壮了壮,“嫔妾相信乐羡妹妹是不会做纵火这样的事情的,想来前些日子天干物燥的,便是丁点的火星引发的大火也有可能的,乐羡妹妹平白挨了二十棍子,心中不知何等委屈呢!皇上……”
  她探身拉住了皇上的衣角,哀哀戚戚地祈求道:“嫔妾想求皇上能不能让嫔妾将乐羡妹妹……”接到钟粹宫中。
  后半句还没说完,弘历斜看了玲玉一眼,开口斥责道:“你还为她求情吗?怡嫔便是为她所害,她谋害皇嗣,本该是死罪!朕念着往日的恩情才让她在冷宫苟活,忻嫔,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玲玉见弘历发了火,当即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嫔妾只是不相信乐羡会做这样的事情!”
  “休要再说!”弘历起身拂袖而去。
  玲玉软在了地上,绿竹和墨竹上前搀扶,道:“娘娘何必呢?皇上好不容易才来一回……又惹恼了。”
  弘历直出了钟粹宫面上才有了一丝笑意,没走多远,李玉便眼尖的在地上发现了那翠雕葫芦镶金别针,连忙捡起来“咦”了一声。
  弘历瞧着李玉面色疑惑,便问道:“李玉,什么东西?”
  李玉连忙双手将别针奉上。
  弘历把玩了一下,嘴角有了一丝笑意,似有若无道:“这是朕赏给她的东西,怎么到这儿来了?”
  弘历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乐羡了。
  李玉小心奉承,说道:“这是皇上您当日赏给霍卓氏之物呀,许是那日大火,不小心遗失了也未可知,也或许这东西在承乾宫中放着……”他说着四下看了看,“这儿离承乾宫倒是不远,可能是宫女收拾屋子带出来落下的呢?”
  弘历则是露出意味深长地笑,他虽不知道是谁将此物放在了这里,但是这必然是那个女人的小伎俩,他回头看了看钟粹宫的方向,不免以为是玲玉帮着乐羡做了此事,吩咐李玉道:“今天晚上召忻嫔侍寝。”随后压低了声音,“后半夜把纯贵妃接来。”
  李玉不解皇上的意思,但是自己的主子向来做事让人捉摸不透,便连连点头。
  时至三更的时候,乐羡因自己的伤痛无法入睡,正在艰难地上着药。
  茹仙今一整日都在昏迷,这让她忧心不已,弘历虽准了黄元日日前来,可今日黄元并没有来。
  两个人一日未进食,喝的水还是一个半疯不疯的疯妇端来的,泥汤一般,乐羡如今也无法去打水,只得勉强喂给茹仙喝了一点,又自己喝了一点。
  突然,破败的门被人推开,墨竹绿竹两边提着灯笼先走了进来,乐羡抬头正好与玲玉的目光相对。
  “姐姐?”乐羡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未料到这半夜三经的玲玉会直接进了冷宫来。
  玲玉快步上前,她见了乐羡后背的伤,血肉模糊分不出个个数,又见一旁毁容昏迷的茹仙,再也忍不住了,悲痛哭道:“阿弥陀佛,怎会如此啊!怎会如此!黄元,快快!快给她们来诊治!”
  乐羡先让黄元给茹仙诊治,喂了药丸,换了外敷药,随后才给自己诊治。
  绿竹和墨竹二人帮着乐羡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又擦拭了一番,将药涂抹好,乐羡才觉得整个人好了一些。
  玲玉满脸担忧地问黄元,“黄太医,她的伤重不重?多久能好?”
  黄元微微叹息一声,“快则半月,慢则一月,幸好没伤及筋骨,都是皮外伤,再加上及时上了药,并不是特别严重。”
  玲玉听了,才稍稍地放了心。
  乐羡又询问了茹仙的病情,也是没有大碍,如此绿竹才送着黄元先行离去了。
  乐羡趴在玲玉的腿上,道:“姐姐怎么半夜来了?还将黄太医带来了?”
  玲玉抹着眼泪,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是皇上让我来的。”
  “皇上?”乐羡心头短暂疑惑之后有了一丝喜悦。
 
 
第六十章 皇上的意思
  玲玉又是哭又是欣慰,哽咽良久方说出原委来,“我心里牵挂着你,今日便壮着胆子为你求了情,哪知皇上恼了,拂袖而去。待到晚上的时候又让我去侍寝,对着我冷言冷语的,随后便说见着我心烦,让我来冷宫找你,我一出养心殿正好就碰见了黄太医,他一路跟着我,我便知啊,这是皇上的意思。”
  乐羡听罢便猜测是善保定是将事儿给办成了,心里有了丝丝光亮,弘历如此自己出冷宫便更是有望。
  她虽不愿玲玉牵扯了自己的事,但是若再在这冷宫呆下去,自己和茹仙恐都要没了命,思及此乐羡只得略带愧疚地道:“姐姐,在这宫中,旁人我皆信不过,唯有姐姐你,我信得过。”
  一句话说得玲玉心头甚暖,她握着乐羡的手,肺腑之言表露出来,“还说这些做什么?我也不是个有主意的,我知道你没有害怡嫔,可是这人证已死,要如何洗脱冤屈!如今皇上对你有意,但是却又不表露出来,天恩难测,我也不知这到底要怎么去做了。”
  乐羡一双眼透露出坚韧之色,再三思定,才开了口:“实不相瞒,我已经知道是谁陷害怡嫔,只要姐姐帮我,我便能出了这冷宫!”
  玲玉对乐羡实心一片,听得乐羡有办法能离开冷宫,实在是欢喜,便道:“你快说!便是刀山火海的只要我能帮的肯定帮你!”
  乐羡心中万千暖意,屏退墨竹让去外面看守,这才拉着玲玉细说起来。
  翌日一早,众妃嫔都在翊坤宫中给皇后请安,唯独不见纯贵妃苏妙旋。
  祥贵人恩宠不多,但最是言语多,疑惑道:“这平日里纯贵妃娘娘来的是最早的了,怎么今日迟了呢?”
  嘉贵妃金淑浣咳嗽了数声,她以病了数日,今日刚刚见好,此时便酸道:“祥贵人不知道吗?昨日纯贵妃侍寝,恐怕是累着了!”刚说完,咳得更厉害了。
  堇年似有若无地看了淑浣一眼,嘴角微微含了一丝笑意,称得她更加的雍容端庄。
  淑浣自报不过是风寒,可堇年怎么会让一个意图谋害自己的女人仅仅得一个风寒呢?堇年必得细细地磋磨着她难受致死才好。
  此刻的淑浣还蒙在鼓中,不知道自己的病症乃是堇年毒害,表面上淑浣还是站在皇后的阵营,与纯贵妃苏妙旋是一派的,转头便看向玲玉挖苦道:“听闻昨夜原本是忻嫔妹妹侍寝的……”一边咳,一边忍着讥讽笑意,“没想到忻嫔妹妹又被皇上给嫌弃了啊?”
  玲玉念了一声佛,对淑浣的冷嘲热讽不甚在意,道:“嫔妾瞧着嘉贵妃娘娘咳得面色都红了,倒是该少说几句话了呢?如此也有利于病情。”
  淑浣闻言因病苍白的面容上有了隐约怒气,正要与玲玉发作的时候,妙旋打外面走了进来,她扶着水惜的手,扭着肥胖的腰肢,走得很是缓慢。
  众妃嫔的眼睛都尖的很,一时间都看见了妙旋脖颈间的红色吻痕,有几个便不由地窃窃私语起来,都惊讶这妙旋珠圆玉润的皇上竟然还这般怜惜,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堇年眼波垂下之际隐了心中情绪,再次抬起又是雍容华贵的样子,温和地看着妙旋道:“妹妹怎么今日迟了?”
  妙旋人虽蠢笨但是也知道堇年最是看不惯别人得宠,此刻尴尬着一张脸,手似有若无地抚过脖颈,“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今日起得迟了,便来晚了。”说完便恨自己嘴拙,这般说更是有仗恩宠来迟的意思了!
  知瑜辨不出各人面上颜色,想拍个马屁,便道:“肯定是纯贵妃娘娘昨日辛苦了……”
  哪知说完这一句她就被妙旋狠狠地剜了一眼,知瑜赶紧闭上了嘴巴,也不知道自己的马屁是哪里拍错了。
  淑浣虽与妙旋一同依附皇后,但是两个人暗中也是较劲,互相地看不上,此刻淑浣便笑吟吟故意讥讽妙旋,道:“瞧着纯贵妃姐姐脖子上的吻痕,可见皇上昨夜分外怜惜呢!想来姐姐无宠良久,如今皇上又想着姐姐了,妹妹真是为姐姐道喜啊!”
  众人都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妙旋的面上是说不出的尴尬和气恼,昨夜究竟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愤恨坐着却又无言辩驳,狠狠地瞪了淑浣一眼。
  等请过了安,妙旋便气恼地领着一众人仆人前往了冷宫,她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到乐羡的身上。
  霍卓·乐羡一日不死,妙旋心中的这口气便一日不得消,她此刻唯有折磨乐羡一番才觉得自己能平顺了心情!
  冷宫之中,乐羡和茹仙两个人正在互相给伤口涂抹着药膏,就听见外面妙旋尖利的声音喊着:“霍卓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乐羡下意识地将茹仙护在了身后,妙旋挺着圆润的身体冲进了屋子,她手指着乐羡如夜叉一般呵斥道:“给我乱棍打死这两个贱人!”
  就在妙旋刚说完话,身后的康顺公公准备领着人上前去控制乐羡和茹仙两个人的时候,突然两大盆臭水从天而降,将妙旋和她的一众仆人淋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乐羡忍住笑,质问道:“纯贵妃娘娘可是有证据证明是我放的火吗?”
  妙旋双手胡乱擦着面上的脏水,呸了数口仍是觉得口中腥臭,她哪里顾得上回答乐羡的话呢,抬头看去,就见两个冷宫的疯妇在房梁上拎着木桶嘿嘿地笑着,还往下吐口水,有一口正吐到妙旋的面门上!
  妙旋尖叫了一声,慌乱狼狈地跑出了屋子,康顺水惜等随从也忙跟着自家的主子跑了出去,自己身上恶臭片刻也忍受不了哪里还能再去责打乐羡了呢!
  “这是什么东西!臭死了!臭死了!”妙旋大嚷着,圆润的身体乱蹦着俨然若一只恼了的蟾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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