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妇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诗,看她时髦漂亮的样子,心里就嘀咕起来。
“你们是一家的?”胖妇女依旧答非所问,不回答反而问起了别的。
秦诗微微皱眉,说:“对,麻烦你让让。”
胖妇女坐着就是不动,“都是军人家属,你男人在,能帮着照看,我男人不在,你就让让我吧,我不想睡上铺,麻烦的很。”
秦诗闻言气笑了,“都是军人家属,谁比谁高贵?而且把军人家属挂嘴边,是用这个来道德绑架别人吗?”
旁边的下铺的女人抱着孩子默默看着她们,一句话也没吭,只是看。
“什么绑架不绑架!你别乱说!不就是让个座吗?这么小气!都是军人家属,互帮互助不行吗?”胖妇女瞪着秦诗,满脸气愤。
秦诗一看她这个样子,都懒得跟她纠缠,转身看向走廊,就喊“乘务员”。
胖妇女愣了一下,连忙阻止她:“诶诶诶!你喊乘务员干什么?”
秦诗扭头看她,淡淡的说:“火车按票落座,你不会不知道吧?”
既然你胡搅蛮缠,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叫乘务员来主持公道了。
胖妇女摔摔打打的站起来了,看着秦诗气的要命,“不就是让个坐吗!你怎么那么小气!”
“让座也分情况,你带孩子就是让座的理由?”秦诗觉得很好笑,那她也带孩子了啊!而且还是三个。
陆泽天专门买的下铺位置,就是为了叫孩子们白天有个坐的,方便活动的地方,要不然两天的路程孩子肯定憋的难受。
本来就是自己求人留的下铺,凭什么让给别人?
秦诗看她还骂骂咧咧的,冷着脸对她说:“麻烦你快点,还有嘴巴放干净一点。”
胖妇女不服气,刚准备骂更难听的,结果陆泽天就挡在了秦诗面前,眼神犀利的看着她。
胖妇女被陆泽天的冷冽眼神盯的身体一僵,顿时就把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一下怂了。
陆泽天的气势,比她男人还强……
她乖乖的收拾行李,把孩子抱上了对面的中铺,又把行李塞进了对面下铺的床下。
秦诗看她把别人的行李和鞋粗鲁的挪到了一边,忍不住又皱了下眉头。
陆泽天将有些凌乱的床铺铺整齐,扭头看秦诗和孩子们:“坐下休息会。”
秦诗应了一声,带着孩子们坐下,从随时带的挎包里掏出保温杯,叫孩子们喝还温温的水。
龙凤胎喝完水,乖乖的坐在窗边,小手撑着桌子好奇的看对面下铺的人。
对面下铺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女人,很瘦弱,抱着的女孩子似乎不大,就三岁的模样,也很瘦弱。
不过长的特别可爱,双眼皮长睫毛大眼睛,看着很乖巧软萌。
可能是龙凤胎的视线太过炽热,对面的女孩忍不住对龙凤胎开口,“你们老瞅我干啥?”
秦诗听着这标准的东北口音微愣,没想到她一开口,画风直接就变了。
她的母亲有些尴尬的冲秦诗他们笑了笑,低头对自己孩子说:“人瞅你一眼咋的了?瞧把你小气的。”
“我被瞅的有点不好意思啊,问问咋的了?”女孩撅嘴。
“……”她母亲抬头,看大家都在看她们,心里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啊,孩子说话直,见笑了。”那人推了推眼镜,眼神有些飘忽。
秦诗笑了笑,很友好的说:“没有,孩子很可爱。”
“你好,我叫秦诗,这是我丈夫,这是我家三孩子……”秦诗跟她自我介绍起来,缓解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你好,我叫黄玉兰,这是我闺女杜果果。”
秦诗问:“孩子多大啦?”
黄玉兰笑着回答:“刚过完年刚四岁,你家孩子多大了?瞅着真壮。”
说孩子壮,是夸孩子养的好。
秦诗:“两个小的龙凤胎,五岁,比你家孩子大一岁,大的十岁了。”
黄玉兰微微瞪大眼睛看向平平安安,“龙凤胎呀!真好!”
秦诗就以孩子为话题,跟黄玉兰聊了起来,聊了一会,她的神情不自觉就放松了下来,没了之前的那种拘谨。
等黄玉兰知道陆泽天也是当兵的,还跟自己男人是一个部队的,还认识,并且她们的目的地相同后,彻底就放松了下来,变得热情健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