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材脸一黑,憋着气说:“没印泥。”
秦诗:“手指头咬破会不会?还是说我让人来帮你?”
路材气的牙齿都在颤抖,他沉默了几秒,把自己的手指头当成这二人一样,恨恨咬了一口。
血哗啦啦的流出来,看的秦诗皱了皱眉,就按个手印而已,至于要那么深吗?神经病啊。
看路材按完手印,秦诗才接过笔记本,检查了一下后,满意点头:“你走吧,回头我让我奶把彩礼送回去。”
路材艰难的爬起来,一句话没说,晃晃悠悠的走了。
陆泽天看秦诗将笔记本收了起来,心想她怎么这么爱让人签这玩意呢?
但转念一想,知道并且善于用法律手段保护自己,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诶呦呦我得娘啊!”一直躲在院里,看了全程的秦奶奶终于缓过来神,看着两人还挽在一起的手,没忍住尖叫出声:“二妮!还不快松……开。”
幸亏这个时候还是上工的时候,大家都在田里,要不然被人看见了,她老脸往那哪里搁?
这么就这么不要脸呢!当街拉人家的手!
怒火冲天的秦奶奶叫喊着,但看陆泽天扭头看她,声音却一下就小了,就跟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怂的彻底。
秦诗松开陆泽天,心里冷笑了一声,“奶,你看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
秦奶奶想说话,但她害怕陆泽天,他那一脚把人踹出去,冷着脸气势太强的样子,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更不是她本来就干了坏事,哪里还敢嚣张。此时听见秦诗冷嘲,她也一句话没敢说。
秦诗带着陆泽天进了屋,秦奶奶跟在他们身后,嘴巴长了又合,合了又张,想问什么却又没敢。
还是秦诗给招呼陆泽天坐下,倒了水后,才给秦奶奶介绍:“他叫陆泽天,我对象。”
秦奶奶闻言瞪圆了双眼:“啥!?你对象?我怎么不知道!”
秦诗心想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她没理捂着心口像似喘不过气来的秦奶奶,侧头看陆泽天,用眼神询问他。
陆泽天莫名看懂了她的眼神含义,从口袋里掏出了批下来的结婚报告,递给她:“随军手续也都办好了。”
秦诗看过后满意的勾了勾唇,对秦奶奶说:“他的结婚报告已经下来了,我可以去随军了,奶你准备一下,把路家拿来的东西都给人还回去吧。”
“呃——”秦奶奶跌坐在了椅子上,指着秦诗手开始哆嗦:“你怎么敢!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敢自己定下来!啊!”
秦诗笑了笑,“你给我定了路材,不也没告诉我吗?”
秦奶奶听闻这个消息整个人都要疯了,也顾不上害怕陆泽天了,拍了桌子就要发火。
“你……”
“你知道吗?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没有特殊情况是无法离婚的,”秦诗看着秦奶奶笑的温温柔柔:“奶,军婚不是那么容易结的,部队还要调查我家庭情况的。”
秦诗装模作样的扭头看陆泽天,问:“是不是要调查三代,就连我小时候什么时候念书也查的一清二楚?”
陆泽天点头,“是的。”
秦奶奶不傻,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只感觉上头的怒火一下就下来了,浑身发冷。
祖宗三代都调查清楚了,那,那自己卖了大学名额的事情……
秦奶奶看向秦诗,整个人慌的不行,“二妮我……”
秦诗再次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奶,我之前就跟泽天说了,说你只是不懂法律,不知道这事犯法,已经把钱还回去了,我让他求求情,让部队从轻发落。”
秦奶奶松了口气,但想到自己的钱,顿时又心疼的直抽抽。
这事确实是秦诗吩咐陆泽天的,部队当然查到了这件事,早打电话去了当地警察局和教育局,买了秦诗大学名额的人家,正是一团乱呢。
秦奶奶不懂法,是被人哄骗诱导的,可能罚的轻些,可那家人却是知法犯法,得严惩。
但不管怎么样,拘留普法还是要的,到时候警察局还会会有人来村里普法,最爱面子的秦奶奶怕是要疯。不过这些秦诗才不在乎呢。
陆泽天就把这事说了,让秦奶奶一边喜自己不用坐牢了,一边忧自己这回老脸都要丢干净了。
真是赔了钱又丢了面子,亏到了姥姥家。
正说着呢,秦家人干活回来了,他们正纳闷家里烟囱为啥没冒烟呢,结果一进屋就看见了穿着军装的人,不知什么情况的众人顿时吓了一跳。
秦诗给大家介绍了陆泽天之后,他们更是瞪大了眼睛,震惊的不行。
还没等秦家人八卦质问,秦诗就丢出了大雷,把秦奶奶的事情说了,这下他们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秦奶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