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的秦诗拧着眉思索起来,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的别的出路。
现在是八零年,高考恢复,自己可以接着考大学离开家里。到时候自己去哪里,想干什么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后妈?
秦诗想试一下,不当后妈是不是真的会暴毙。
这个念头刚一出,秦诗浑身就开始颤抖起来,三秒过后,她脸色苍白的瘫在床边。
只是想一想,就跟被电了一样?
好半天才缓过来的秦诗,立刻收起了刚刚的各种心思,她不敢再尝试了,万一真暴毙了那就亏大了。
秦诗心情很不好,在原地坐了半天后,才起身开始翻找原身的东西。
原身也是个呆子,干活赚的钱全交了,自己身上就五分钱。
秦诗翻出一本日记,仔仔细细的翻看起来,看着日记,她也对这个世界、这个家和原主以前更加了解起来。
下午大伯母做饭,还喊秦诗来帮忙,秦诗才懒得搭理她,直接咳嗽了一声,说自己还不舒服,搪塞了过去。
然后吃饭时候,大伯母就阴阳怪气的告状,秦诗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吃自己的。
秦奶奶又因为秦诗婚事和工人职位的原因,不敢对她怎么样,只让大儿媳闭嘴吃饭。
各怀鬼胎的吃完晚饭后,各回各家屋子,窃窃私语的谋划着。
因为有四妮在,秦诗也没干别的,洗漱完就直接上床睡觉。
被无视了的四妮端着水缸子看着睡下的秦诗,眼神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但四妮也没问,转身就出了门,去了秦爸妈那屋。
秦诗听着那几声开关门的声音,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一声。
第二天。
天还微微亮时,秦诗就利索的起了床,收拾着准备去镇上。
四妮被吵醒,有些不耐烦的嘟囔着:“干什么啊,吵死了!能不能小点声?”
秦诗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没理她,手上一如既往的动作着。
昨天晚上自己睡着了,她回来的时候不也发出了一堆噪音?她当时怎么不注意点呢?
等秦诗收拾好出来,以正常声音关上门后,屋里又传来四妮烦躁的声音。
每天起最早的秦奶奶和后妈在院里忙活着,听到声音便问到:“怎么了这是?”
“四妮说梦话呢。”秦诗随便说了一句,就面不改色的走进厨房,拿了个刚热上的玉米饼子。
秦奶奶又瞪眼了,秦诗也又无视了她,只丢下一句“我走了”,就离开了。
等秦诗走出了院子,秦奶奶这才开口,一边忙活一边骂骂咧咧。
“还没出嫁呢就把自己当城里人啦?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说的是真真没错!”
“要不是路材……”秦奶奶反应过来什么,立刻开口:“看上她了,她能嫁的那么好?”
洗衣服的四妮妈抬头瞅了一眼秦奶奶,在心里冷哼着。
要不是路家还给了机械厂临时工职位的名额,这死老太婆还不会把彩礼给自己吧?说不定彩礼也昧下一部分了!
四妮妈越想越气,洗衣服动作也越来越重,眼里还闪着算计的光。
*
秦诗背着挎包走到村头,见驴车已经有人坐上去了,赶紧小跑了两步也挤上去,摸出两分钱递给拉车的李大爷。
李大爷笑呵呵的接过,问秦诗:“身体好些没?我家孙子昨儿还说你还没去学校呢,念叨着你呢。”
现在这个社会的人,对高学历的都有种特殊的喜爱和敬佩,更不说村里就没几个高中生,而秦诗还考上大学了呢。
即使原身看着很孤僻寡言,村里人也对原身都很友善的。
“是吗,”秦诗笑着解释:“我病老好不利索,这不去镇上看看吗,等好了我就回学校了。”
路材让人他妈来探口风,是偷偷来的,旁人都还不知道呢。秦诗自然也不想别人知道这事,就随便找了个借口。
“诶哟,村里的赤脚就只能看个小病,还是得上镇上。”
“二妮你来,坐边上来。”
驴车上的婶子们闻言,热情的把秦诗拉在了身边,让她做最好的座位——最后最里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