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强撑着道:“我是国公府的小姐,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国公府的小姐,这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沈晔见沈芝害怕了,心中微喜,沈芝娇纵但胆子小,且过惯了有人撑腰的富贵生活,用这种事威胁她果然比好生讲道理要强。
当下黑脸道:“国公府的小姐那也要看看是有没有人撑腰的小姐。”
再接着缓慢地说:“芝姐儿,你若是乖乖听话,将来你出嫁了,国公府定然是你的娘家,你随时可以回来,但你若是继续如此,将来我可不会宠着你,一个没有娘家的女人会如何,我不用多说,你也是会知道的吧”
沈芝似乎真的害怕了,只是撑着最后一丝骄傲道:“我哪儿不听话了”
沈晔反问:“你那儿听话了”
怕沈芝不明白,他清楚地告诉她说:“听话的意思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沈晔说着,见沈芝仿若受到惊吓,他知这是他树立长兄威严的最好时刻,皱眉冷声道:“不然以后爹娘不在,你就只剩国公府小姐的名头”
沈芝望着沈晔侃侃而谈的表情,余光望着门口,难以察觉的勾了勾唇角。
话落,半合的房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混账东西,你就是这样想的”
沈晔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脚就被安国公踢到膝盖上。
第10章
沈晔一僵,连腿上的疼痛也顾不得,愕然道:“爹爹,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国公喘着粗气,文雅的脸上冷眉倒竖,不回答他的话,只道:“林管家,去拿家法过来。”
沈晔看着安国公的眼神,心里发慌,他爹平日里对他们都是笑眯眯的,从不轻易发脾气,但若是生起气来,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们。
当下想要解释:“爹爹,我和芝芝只是开玩笑,不,不是真的。”甚至还复杂的望着芝芝:“芝芝,你说。”
沈芝身体微抽,做出害怕的样子。
安国公本在气头上,见沈芝面露惊恐,再一脚对着沈晔直直地踹了过去:“混账东西,还敢威胁你妹妹。”
膝盖上的疼痛袭来,沈晔脸色骤变,这时候林管家拿着家法走了进来,安国公府的家法是一根细细的藤条,还没有人的小指头粗。可越是细,落在身上就越痛,沈晔脖子缩了缩。
“爹爹,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对芝芝说那种话。”沈晔连忙跪下了。
若不是这人是沈晔,沈芝真想赞他能屈能伸。不过既然是沈晔,这句称赞就变成了毫无骨气。
“既然知道错,那这二十鞭也是该受的。”安国公从管家手中拿过鞭子。
安国公教训人雷厉风行,当下也不让沈晔去祠堂,直接就拎着沈晔去院中,毫不留情的抽了二十鞭,沈晔刚开始还忍着,到了后面,边哭边求饶。
但安国公不为所动,重重地抽了沈晔二十下,又叫人将沈晔拖下去。
沈芝站在门口,听着沈黎的惨叫,心里爽的不要不要的。
沈晔惹怒国公爷被责罚一事不到两个时辰,传满了整个国公府。
沈黎得知后,也坐不住了,对沈芝笑道:“这下大哥恐怕气死了,他平日里最好面子,今天被爹狠狠处罚,看他还有没有脸用一种看废物的眼神看着我。”
另一边,周氏望着安国公,却是急了:“晔儿才高八斗,连老师都称赞他做的一手锦绣文章,他日春闱,必定榜上有名,我生的几个孩子中,就数他最有出息,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
安国公重重地放下茶盏:“读书不是让他去写锦绣文章,做文章先做人,他如今连人都没做好,读书再好有何用”当下安国公就冷着声音将今日所听闻说了出来,恨声总结道:“你听听,这就是他对妹妹的态度。”
周氏怔愣了下,小心翼翼地望着安国公道:“晔儿不也说了,是芝姐儿先口出不逊的,你是不知道芝姐儿那张最嘴的厉害之处,这件事晔儿不一定”越说周氏见安国公望过来的目光越发沉重,周氏的声音越来越低:“就算是晔哥儿的错,他可能就是一时着急了。”
话罢,慢慢低下头,不敢直视安国公的眼睛。
倒是安国公冷冷地笑了一下:“周氏,你偏心也要有度。”
周氏心里一惊,这时安国公已经起身,“儿女不睦,也不只是他们自己的责任,往日里我不想说你,但你对芝姐儿和凌姐儿的态度,当我不知道我将凌姐儿当成亲生女儿,但却也不能委屈芝姐儿。”
“我看在你是她亲娘的份上,对你的所作所为多有忍耐,但你给我记住了,她是我嫡亲的女儿。”
话落,安国公断然起身,径直往外走,临走之前,还甩下句你好生想想。
周氏顿时如坐针毡,国公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晔被安国公教训了一顿,也没给他时间在家里养好伤,五天之后,就让人将他送去了景山书院。
沈黎听后心中再爽,他这幅模样去了景山书院一定会被书院里的学子好奇,而沈晔其人最好脸面,恐怕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沈芝心情也好,临春苑收拾结束,她挑了个日子,从丽苑搬到临春苑去了。其实早些日子沈芝就可以搬去,只是安国公知道她要换院子后,又说临春苑虽然有人收拾,但到底许久不曾住人,然后又找工匠重新修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