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脱离了火坑,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姑娘往这火坑里跳进去。”赵仪到了议婚的年龄,和昭仁的婚事不成,也会和别的姑娘说亲。
昭仁听这个,眼睛一亮:“是该这样,你打算怎么做”
于是沈芝告诉了昭仁她的计划,昭仁听后,不住地点头:“就该这样,就应该给他曝光”
昭仁说的一脸愤愤,不见多少忧伤之色,沈芝见她用情不深,也放下心来。
“那现在我们回去吗”沈芝问昭仁道。
昭仁来梧桐巷的目的是玩,虽然这些歌舞表演没有她想的那般生动,但聊胜于无,而且这地方暗娼的性质给昭仁带来极大的刺激感。
当下连忙摇头:“不回去,我们再玩一会儿吧。”
沈芝觉得没什么玩的,可想到昭仁郡主刚刚看见有好感的少年郎君的事实,想想决定还是陪陪她。
思及此她推开门让小厮还是再叫来一群姑娘表演。
顾浔包厢门口的窗户恰好对着对面的门扉,他难得地不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等对面的包厢门合上,他闭了闭眼,眼前浮现出方才那个白衣少年修长玲珑的身姿,还有那张熟悉到极致的脸。
顾浔的眉心跳了跳。
与此同时,哐当一声,手掌重重拍上案桌,发出沉闷的哐当声,高秩远忍不住道:“该死的赵仪,看老子怎么收拾他。”说着,他扭过头,见顾浔脸色黑沉,他叫了他一声:“阿浔,你说,唉,唉你去哪儿,收拾赵仪不费吹灰之力,但何必我们自己上,脏了你的手,唉,阿浔”
另外一边,昭仁百无聊赖的听着咿咿呀呀的曲子,她放下的手里的果子叫停:“换一首别唱这些我听过的东西。”
女倌们对视一眼,立刻改换曲调。
昭仁郡主一听,头磕在黄梨木桌案上无聊道:“再换。”
沈芝瞥了瞥昭仁郡主,这些女倌们应该看的出来她们女郎的身份,唱的都是一些吟风弄雪的清丽之词。哪怕昭仁郡主没听过同一首的,可大概内容差不离。
这可就苦了一心要来猎奇的昭仁郡主。
只是这些女倌们换了数次正常的曲目,都能从昭仁郡主脸上看见不得劲了,能在这个地方生活的姑娘个个都是人精,很快了悟昭仁郡主的需求。
几人对视几眼,再度改弦易辙,柔柔媚媚地唱了起来:“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乐处疏通迎刀刃,浙机流转走盘珠”
顿时沈芝惊呆,阿飘的世界可是涉猎甚光,她没嫁过人,可当阿飘后,却也是清楚孕育子嗣的具体操作方法。
这首歌和具体操作方法一对,沈芝不由脸微红,她闭了闭眼睛,正准备叫停。
哐吱一声,木门猛地被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被人猛地推开。
姑娘们怔愣住了,下意识停下鼓瑟吹笙,朝门口看去。
高秩远艰难地拽着顾浔的一只胳膊,压低声皱眉问道:“阿浔,你干什么打扰别人取乐”说着,高秩抱歉地朝着内里望去,“对不,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
沈芝抬眼时,顾浔的眸光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一抬头,就被顾浔的目光锁住,像是囚笼般,他目光里全是压抑暗沉。
“下去。”顾浔难得地腔调森冷。
他盯着沈芝,可这话是对说的大家倒是十分清楚,几个女倌忙不迭的低离开。
清场结束,顾浔目光朝着四下扫了一圈,踏步入内,最后再度望定沈芝。
被抓包的沈芝只有一个念头。
幸好没选男倌来
和怂的头快垂到地板上去的沈芝相比,昭仁郡主在最开始的惊讶后,很快冷静,她笑着看向高秩远和顾浔:“好巧啊,你们也是来喝茶的吗”
喝茶
沈芝有些佩服昭仁郡主了,竟然把逛暗娼说的这么理智气壮好不心虚,看样子她还需修炼修炼。
高秩远有些生气,气在沈芝和昭仁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偷来这种暗娼之地。但转念一想,这的确是她们两个胆大包天的人敢干的事情,是以狠狠地瞪了昭仁郡主一眼:“你好大的胆子。”
昭仁郡主笑吟吟地回看高秩远。
这边沈芝的处境却没有这么轻松了,顾浔的脾气沉稳内敛,她几乎没见过他生气,即使她有些事不不对,顾浔也只会冷静的和她讲道理。
但是现在,顾浔黑着脸,眸色幽幽,这样淡淡地望过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片阴霾笼罩住了,阴暗昏沉的狠。
他真生气了。
沈芝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他道:“我没干什么,我就只是听了听曲子。”就是有首曲子是艳曲而已。
昭仁却是看不惯沈芝到了顾浔面前就没了气势的样子,一把拽过沈芝问顾浔道:“我们两个只是听听姑娘们的曲子而已,浔表哥你来这种地方找姑娘我们都没有说什么呢”
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