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看了眼大帐的位置,有些为难道:“小顾师傅,将军的名号小的可不敢叫。”
“那你说一下将军姓什么,这总可以吧?”
兵士狐疑道:“咱们将军姓傅,小顾师傅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他记得听人说过,小顾师傅也来营地有几个月了吧?
“将军姓傅?”顾知意心头似乎有根弦“锵”地一声绷断了。
“对啊,将军姓傅,所以大家叫他傅将军,两位副将一位姓荣,叫荣副将,一位姓李,叫李副将……”
兵士后面还说了什么,顾知意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尴尬地笑了笑,道了声“多谢。”转身往自己营帐走进去了。
所以说,她以为的“副将军”其实是“傅将军”,是师父所说的天才少年将军?
大侠就是天才少年将军?
顾知意走到浴桶旁边,机械地脱了衣裳,踩着一旁的小凳将自己泡如温水中,脑子里全是“副将军”与“傅将军”。想起自己经常拉着傅将军说将军怎么怎么样,也不知道傅将军听在耳里怎么想她,怎么看她。
顾知意都忘记自己是怎么泡完澡又上床睡觉了的,第二日醒来,看到屋中那个浴桶,才想起来洗澡水都还没倒。
找外头值守的兵士帮着将浴桶的水倒掉后,顾知意就匆匆跑去找孟大夫。
一见面,顾知意就直言道:“孟大夫,不知道你这里还有没有催;情;药?”
孟大夫一愣,想起突岩马匹一起躁动不安的画面,警惕道:“你不会还要给营地的马匹也喂一次吧?”这次他可不去帮忙了。
顾知意还真的点头了。
孟大夫立马道:“药我可以给你,不过我今天没空去帮你摸马鞭了。”
顾知意瞪眼道:“孟大夫,你想什么呢,咱们营地总共都没有几匹种公马,哪有什么马鞭给你摸。”
来找孟大夫的傅子恒刚好听见了顾知意这句话,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顾知意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哪有姑娘家家的开口闭口就是“种公马”、“马鞭”的?再想到顾知意做的那些事情,好像还真没有姑娘家能做出那些事情的。
正想着顾知意那些“惊世骇俗”的行为,又听见里头传来孟大夫疑惑的声音,“那你要催~情~药做什么?”
傅子恒嘴角抽了抽,这姑娘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孟大夫摆放药物的营帐中又传来顾知意的声音,“自然是让军中的母马发~情呀,不然怎么给马匹配种?”
“配种还需要母马发~情?”孟大夫疑惑了。
“那是当然……”
顾知意霹雳啪来,开始给孟大夫讲解马匹配种的原理,外头的傅子恒听得面红耳赤,因为,顾知意讲到后面,还直接上升到整个动物,甚至人类。
傅子恒不知道里头的孟大夫是什么表情,反正他听不下去了,直接悄声走开了,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来找孟大夫。
顾知意在孟大夫这里越扯越宽,顾知意的这些话,让孟大夫觉得很是新奇,但是结合顾知意的话,孟大夫忽然觉得他之前有些不甚明白的医理似乎解开了,这会儿孟大夫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若不是外头开饭的铃声响了起来,二人还不知道能聊道什么时候。
吃过饭,在顾知意的催促下,孟大夫给配了好些性子温和的催发春天的药让小金和顾知意一起拎着送去马棚。
若不是怕顾知意又要他去摸马鞭,孟大夫其实挺想跟顾知意一起去的。毕竟最近没有战事,孟大夫挺闲的,跟顾知意聊天,他还能无师自通一些医理。
哎~可怕的马鞭,孟大夫的噩梦!
还没走到马棚,就看见一脸喜气的牛四跑过来了,“顾老弟,托你的福气,我赢了四十两银子,你还缺什么?今天我跟霍叔去采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带回来。”
“啊?”顾知意不明所以。
牛四将营地开的赌局跟顾知意说了,“老王头自己都承认你养的马匹比他的好了,所以这些天,都是二虎子再马棚帮着养马,按照你平常的喂法。”
营地开赌局的事情,顾知意隐约听说过,只是她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下注,这局就结束了,顿时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了百万银两,“行,那你给我带些点心回来就成,酸的甜的我都喜欢吃。”
牛四爽快地答应了。
顾知意出现在马棚的时候,二虎子激动地跑过来,“顾老弟,你可算忙完将军那边的事情了。”
原本是想和顾知意来个熊抱的,顾知意赶紧将手里的草药塞到二虎子怀里,“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二虎子接过草药,“这是要喂马的吗?怎么看着像是草药?”
“什么叫像草药?这本来就是药。”小金忍不住道。
二虎子瞬间紧张起来,就连不远处的老王头听了这话,都忍不住担心起来。
二虎子问道:“可是马儿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