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权倾朝野了(重生)——姑苏馄饨
时间:2022-07-03 07:38:38

, 透过他怀中的缝隙,赵清幼看到乐兰与乐菊捂着嘴正在偷笑着, 周身路过的人皆停下了将目光投向了他们两人。
  赵清幼还是头一回与男子如此举止亲昵, 更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现在恨不得赶紧给自己挖一个洞钻进去,赶紧缩起头往谢听迟宽大结实的怀里躲了躲。
  然而,谢听迟却旁若无人地依旧紧拥着她,一点也不见要松手的意思,他侧首俯身将头埋在了赵清幼的耳侧,轻启薄唇道:“随他们看,我太高兴了,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来之不易的珍宝,他怎会不好好珍惜。
  “所有人,转过身!”
  裴易提高嗓音一声令下,所有铁骑军与下人纷纷转身回避着。
  乐菊拉着笑得满脸春色的乐兰转过身去,轻声打趣道:“你快别看了,没瞧见公主的脸都红得和打翻了胭脂盒一样了,小心一会看到不该看的。”
  这些话不偏不倚全部落在了赵清幼的耳中,她原就充血的脸越发滚烫了起来,伸手抵在谢听迟的胸膛道:“谢听迟,你的盔甲搁得我的好疼......
  听到这话,谢听迟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松手,但却没舍得放开她,手掌落在了她的腰际,生怕下一秒她就会逃离,这一切又变成了一场虚幻的梦。
  谢听迟身上戴着沉重坚硬的玄色护甲,赵清幼的脸正好磕在他的胸甲上。
  谢听迟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她宛如菡萏花一般清秀婉丽的脸庞,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怕碰坏她。
  赵清幼仰起头看向他,那一双好看的浩瀚星眸之中褪去了先前复杂的云雾,如今澄澈发亮,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她心中悬了一路的那块石头也总算安然地落了地。
  *
  屋内,桌上摆着一道道精致可口的佳肴,赵清幼拿着筷子却有些无法下手。
  “......
  身边有一道灼热炽烈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赵清幼实在是被瞧的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像是正在端详着艺术品般认真的谢听迟,嘟哝道:“你......你别看我了,饭菜都凉了。”
  谢听迟一手搁在桌上撑着下巴,歪着头对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道:“美人胜佳肴。”
  赵清幼不知为何谢听迟总是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肉麻的话来,手足无措地道:“那你今日便饿肚子吧。”
  “公主舍得?”谢听迟立刻露出一副可怜的神情,但是眉眼之间却是带着挥之不去的得逞笑意。
  赵清幼赶紧移开视线不去看他,拨弄着自己碗里的那块肉,她怕自己一个心软也和谢听迟一样说出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混账话来。
  “不过,为了你饿一顿我也愿意。”谢听迟自顾自地像是在对自己说一般,笑着低声地呢喃道。
  赵清幼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她想到了谢听迟先前的经历,老侯爷同她说的还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谢听迟为了她饿得恐怕可远远不止一顿而已。
  来之前的千言万语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现如今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为何一直不告诉我,你就是当年武定侯身边的那个小侍卫?”
  谢听迟听后嘴角的笑意渐渐落下,往昔的回忆再一度浮现,他的乌眸中多了几分罕见淡然的悲伤。
  “我怕公主会嫌弃我。外界说我是一个居功自傲的纨绔权贵,仗着义父的照拂自以为是,为了坐到今日的位置上,我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了。”
  谢听迟看向赵清幼,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苦涩道:“这一双手上沾满了鲜血,我为了权势趋炎附势,与乌合之众同流合污,已经满身泥污,怕沾染了你。”
  赵清幼看着那双表面看起来修长如竹般的手,手心里面满是被刀枪磨砺出来的茧与疤痕。她伸手捧住了谢听迟的手,柔声道:“很疼吧?”
  “公主若是心疼,不如亲一亲、抱一抱我。”
  “.......
  赵清幼刚酝酿出来的伤感情绪被谢听迟这一句恬不知耻的话给瞬间消磨殆尽,她有时候真的很怀疑谢听迟为何偏偏要长着张嘴?
  看着赵清幼那因羞愤而涨红的脸,如同春日里的海棠花一般娇艳,谢听迟终是不忍再去逗她了,反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眼含怜爱道:“好了好了,吃完后休息一下,换一身衣服,今日晚上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哪里还有时间玩,我已经接到了顾传铮在翎州的消息,这次再不快点去,怕让他再给逃走了。此人定是心虚,才四处逃窜,抓到他细作之事便能解开大半了。”
  赵清幼心中一直牵挂着顾传铮的行踪,已经没有心思去游玩了。
  谢听迟安慰道:“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去翎州了,不用担心。”
  “今日是乞巧节,蜀关的乞巧夜很热闹,留下来一晚明日再赶路也不迟。”谢听迟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赵清幼凝脂般的手背,眸中含情,语气温柔地乞求道,“这也是我们的一个乞巧节。”
  赵清幼算了算日子,今日果真是乞巧节。她七月中旬出发颠簸了半个多月,没想到那么赶巧给碰上了一年一度的好日子。
  看着谢听迟那期盼的目光,她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是啊,这也是他们两的第一个乞巧节。

 

 

53章 坚定为你而战

  这一顿饭谢听迟将她喂得饱饱的, 赵清幼便在铁骑营内四处闲逛消食,她还是第一回 到军营里来,很好奇谢听迟平时的生活是如何的。

  看着正在练习骑射的铁骑兵, 勒马拉弓,赵清幼倏然想起那日春猎之时,谢听迟在齐射比赛之中拔得头筹的样子,怒马鲜衣,百步穿杨,散发着张扬的光芒。
  很难将这样一个人与低微出身的小侍卫联系到一起。
  赵清幼垂下眼眸, 若有所思着什么。
  “在想什么?”见她沉思,身侧的谢听迟问道。
  赵清幼转首看向他,眸中波光粼粼,指了指练习骑射的场地对他道:“谢听迟, 我想学射箭。”
  谢听迟愣了愣,有些意外, “怎么突然想要学这个了?”
  “就是想学,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保护你们。”赵清幼向他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扬了扬眉头。
  谢听迟看着她许久都未露出过这样轻松自然的笑容,不自觉地跟着一同勾起了唇角, 但嘴上却不饶人道:“有我在,你不必学。且你若真要学, 恐怕天黑之前连拉弓搭箭都未必能学会。”
  但谢听迟始终也没有想到, 以后的某一日里他身处绝境时, 赵清幼竟真的凭此救下了他的性命。
  赵清幼气鼓鼓地瞪着他反驳道:“瞧不起谁呢,有什么东西是我学不会的?我这就学给你看!”
  说着她便大摇大摆地跑去抢过一个铁骑兵手上的弓箭道:“借我用用。”
  那铁骑兵有些为难, 眼神看向谢听迟寻求着帮助, 只见谢听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给赵清幼, 他这才敢松手,还小心翼翼地嘱咐道:“公主,你小心着些拿......
  “不过是一把弓而已嘛,哪里要什么小心......
  赵清幼不信邪地小声嘟哝着,可当那铁骑兵松手后她的话音忽然戛然而止,这把弓箭沉重得仿佛一座巨山,赵清幼险些整个人被它给带下去。
  得亏铁骑兵眼疾手快地帮她接住了,这才没出大糗。
  赵清幼瞧到身后的人都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不自量力的样子,尴尬地伸手挠了挠脸笑道:“这...这、这弓怎么这么沉,和铁做的一样。”
  谢听迟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一手将赵清幼两只手都嫌重的长弓给拿了起来,一手掐了把赵清幼软软的脸蛋道:“你可别忘了我们叫什么。”
  铁骑营,顾名思义便是身穿铁甲,手握铁器,一骑当先,冲锋陷阵的军队。
  赵清幼一想着他们每日都扛着那么重的东西在身上,就不禁心疼不已。
  大宋的安宁的日子都是用这些人的血汗换来的,而竟还有人丰衣足食享着乐,却冠冕堂皇地说着大宋已经不再需要粗鲁暴力的武力军队了,要追求和平与安稳的生活。
  殊不知,这些安定日子正是他们口中的粗鲁暴力的人为他们打出来的。
  她想得正出神,谢听迟的手覆上她的腰间,“来。”
  他带着赵清幼走到了一个靶子面前,让她握住弓,自己则帮她抬着,“手握住这里,另一只手去拿箭。”
  赵清幼听话地照做了,将箭搭在了弦上。
  谢听迟握住了她捏住箭尾的手,用力拉开了紧绷着的弓弦,俯下头在她耳侧轻声地教导道:“眼睛看着靶心。”
  赵清幼感觉自己被他温暖的怀抱给包围着,仿佛快要融化一般,谢听迟身上传来熟悉的淡淡龙涎香味,耳边从他鼻中喷洒出的灼热气息洒在赵清幼的耳尖上,赵清幼感觉自己眼前有些发昏,根本就无法专心地将箭对准靶心。
  赵清幼算是明白谢听迟先前那句话了,照谢听迟这种教法,她不学到天黑才怪!
  “我对不准......”赵清幼可怜兮兮地道,谢听迟的手替她稳住了沉重的弓箭,但是她的眼睛始终无法寻找到最佳的那一个点。
  “用心去感受,心乱则乱。告诉自己为何而射出这一箭,然后果断地射出自己认为最准的那一箭。”
  谢听迟耐心地教着她,可一看到赵清幼这傻乎乎的样子就忍不住地想要逗她:“怎么?我在你身边,让你心乱了吗?”
  赵清幼本就通红的耳尖瞬间像是起火了一般滚烫,连带着脸上也染上了一层赤霞,她愤愤道:“我才没有!”
  赵清幼深呼一口气,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稳住气息,摒弃心中的杂乱,默默问着自己为何要射出这一箭?
  她是为了保护身边重要之人要射出这一箭,从来,她一直活在他们的庇护之下,让他们替自己遮风挡雨,可她也想亲手保护着这些对她来说重要的人。
  她想要,也可以。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赵清幼了,以前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这一世她都要去尝试着做。
  想到这,赵清幼松开了指尖,箭“咻”地一声离弦飞出,落在了前方的靶子上。虽然不如谢听迟可以稳稳射中靶心,但也是中了靶子。
  赵清幼欣喜地抬头看向谢听迟,“成功了?”
  谢听迟眼神宠溺地点了点头,随后骄傲道:“不错,还是本侯教导有方。”
  赵清幼也懒得计较他的自大,撇了撇嘴,十分欣慰地看着自己射出的那一箭,问道:“谢听迟,你有心乱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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