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在男频爽文称霸——柔桡轻曼
时间:2022-07-03 07:46:35

  她不知该去往何处,也不喜欢这里。
  站在原地,江予禾动了动手指,发觉这里的灵气少的可怜,都不知道能不能继续修炼。
  正想着,江予禾看见远处的山脉。
  通常来说,山脉中有不少奇珍异宝和灵植,灵气会比闹市强,她打算去看看。
  她是山的精魄,永远只会亲近大山,何况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不如先进山一趟。
  而附近最大的山就是远处那座平磐山,海拔不高,但连绵起伏,连着几个城市。
  她记得上山的入口在隔壁的市区。
  至于回江家,江予禾暂时没想过。
  她莫名其妙成了原身,她又不是人,是座山,没有心,体会不到亲情的感觉,所以就算想到回家,第一时间也是想到回去山中。
  凭着记忆,江予禾掏出手机,在手机上预定高铁票,只用半个小时就能去到隔壁市区了。
  票是中午十二点的,现在十点整,这里距离高铁站也挺近,半小时就能到,江予禾这会儿也不知道要去哪,只能早点过去高铁站等着了。
  不过她身上都是刚才原身吐的血,有点吓人,为了不引起围观,江予禾在附近找了个卖衣服的小店,买了身最便宜的衣裳穿上,然后拦了辆的士,准备过去高铁站。
  坐在车上时,她忍不住翻来覆去的玩着手机,现代的高科技玩意倒是挺多挺新奇的还怪好玩的,这点倒比她身处的古时代好多了。
  玩了会儿手机,江予禾又慢慢开始引灵气入体。
  市区的灵气虽然少,但还是有的,聊胜于无。
  二十分钟后,江予禾来到高铁站。
  江予禾站在高铁站外,看着广阔的高铁站上方硕大的五个大字,‘京市高铁站’。
  京市的高铁站磅礴大气又沉稳,浓郁的现代都市的气息,人头攒动,几乎是人挨着人,江予禾沉默下,想起这几天好像是这个国家的法定节假日,还是连着六天的那种,所以离开京市和进来京市的人都特别多。
  站了会儿,江予禾正想进去检票,突然感受到一丝灵气的波动,她扭头看了过去,左侧十米远有颗粗壮的银杏树,百年树龄的样子,而她感受到的灵气,正是这颗银杏树散发出来的。
  百年的树木,自然是有灵性的,有灵气也不意外。
  这会儿已经十月份,银杏树的树叶微微飘动着,黄叶落满地,像是张金色的毛毯,漂亮极了,而这颗银杏树也是京市高铁站很著名的景点,周围被木栅栏围绕着,栅栏外不少进站出站的人举着手机在银杏树前拍照留念。
  这是江予禾在这个现代社会碰见的第一颗灵植,她心中微动,走到栅栏旁感受这颗银杏树。
  她是山神,天生的与草木生灵有着亲近之意,哪怕修为暂无,也能感受到灵植的想法。
  银杏树见她过来,树杈子都开始晃动起来,连带着树叶唰唰响动,纷纷掉落。
  有人惊奇喊道,“怎么感觉这银杏树突然开始晃动起来了。”
  “对啊,这会儿也没刮风,这银杏树怎么连树杈子都在晃动,看着像是很激动一样。”
  “真是奇怪,快快,先拍个视频。”
  感受到了银杏树的欢喜亲近和激动,江予禾的脸上也染上一抹笑意。
  在银杏树前站了会儿,江予禾心中同它告别,转身打算进站,刚走了没两步,不远处忽然传来噗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跪在地上的声音,紧跟着是周围人群惊讶声,“这人怎么回事啊?突然就跪在地上发抖,不会犯病了吧。”
  江予禾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弄出声响的是个很消瘦的中年男人,他浑身颤抖,紧紧抱着怀中破旧的帆布包,半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绝望,身边还放着个装满东西的蛇皮袋子。
  “我,我的镯子丢了。”男人全身抖动的厉害,脸色更是白的吓人,几次想站起来都失败了,“帮,帮帮我,我的镯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啊?什么镯子?”
  “大叔,要不你先起来再说,东西丢了就去报警,到处都是摄像头,肯定能找到的。”
  “今天高铁站人太多了,人挤着人,就怕有摄像头也看不出什么来啊。”
  “而且大叔说的什么镯子?很重要吗?”
  消瘦男人手抖的翻动着怀中的帆布包,里面除了几张馕饼一个瘪瘪的矿泉水瓶子,还有个破破烂烂的钱包和一款十几年前最老款式的手机外,就没其他东西了,而布包下面有道被刀割裂的口子。
  男人不死心的继续翻动着洗的发白的布包,直到彻底找不到他口中说的镯子,男人以头抢地发出一声悲鸣,“啊!”
  这声悲鸣实在太过绝望痛苦,周围的人都心生不忍,有人上前去扶男人,有人去把附近值班的民警喊了过来。
  两位民警很快过来,把男人扶到附近的长凳上坐下。
  “同志,你先别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镯子,我们家祖传的玉镯子,给我妻子治病的玉镯子不见了。”
  消瘦的男人嘴唇发颤,嘴巴上全是血沫子,应该是他刚才无意识咬伤的。
  在民警的询问下,男人白着脸把自己的情况一一道出。
 
 
第2章 
  男人叫刘广德,是金淮市北石村的人,家中务农,很贫穷,他在京市打工,但没什么文化,年纪又大,只能干些苦力活,每个月四五千块钱的工资,家中有双还在读书的儿女,妻子在家照顾儿女,每个月宁愿自己吃糠咽菜,他都要把钱一分不剩的寄回老家给妻子。
  前几天,刘广德忽然接到正在上初中的大儿子的电话,电话里,儿子告诉他,妻子在田里干活时突然昏倒,被送到镇上的医院,镇上的医院检查出妻子得了尿毒症,妻子又被儿女和邻居送到市区的医院检查,结果依旧,需要透析和换肾。
  刘广德的妻子一听自己得了这么严重的病,知道这种病就算花大几十万可能都治不好,她也不想继续治疗下去,就从市区的医院回到家中,一双女儿实在担心母亲,就给京市的刘广德打了个电话。
  刘广德立刻回了老家,带着妻子前往京市最好的肾内科医院。
  京市的医院立刻给出治疗方案,住院透析,等待肾.源。
  但治疗费用需要几十万,这些年刘家就存了几万块钱,哪里够治病,刘广德就想起当初母亲留给他的一个玉镯子,说那是祖上传来的玉镯子,挺值钱的,他那会儿没太信,等母亲离世后,那个镯子也被他收在箱底。
  现在妻子得病需要钱,他才又想起那个玉镯子,就回了趟老家翻出玉镯子送去市区鉴定。
  结果这玉镯是冰种翡翠镯子,还真的挺值钱的,市价大概在三十万左右。
  鉴定玉镯的人知道刘广德老婆生了重病,也挺同情他,告诉他,“我们这市区太小,你这镯子要是拿到大城市卖,应该还能多卖个两三万块钱的。”
  两三万块钱对刘广德来说也是救命钱,他就带着玉镯子来到京市,想在京市把玉镯子卖掉。
  火车上,他也不敢把玉镯子放在装衣物和邻居们给的食物的蛇皮袋子里,就把玉镯子装在帆布包,一路上紧紧的抱在怀中,下了火车出了站,走到站外的广场上,他又下意识摸了下帆布包的玉镯子,发现没摸着,慌忙打开布包,看见下面破了个洞,玉镯子早就不见踪影。
  听完刘广德的话,两位民警沉思起来。
  围观的人群却议论纷纷起来。
  “真的还是假的啊,不会是骗子吧,想骗大家给他捐款?”
  “我也感觉是新型骗局吧……”
  这年头,骗子遍地,谁没被骗子骗过或者接过骗子的电话,碰见这样的事儿,下意识留个心眼。
  刘广德也听见周围人群的议论声,他攥紧拳头,双目发红,“不,我不是骗子,我只想救我老婆。”母亲留下的玉镯子是他唯一的希望,知道玉镯子价值三十万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可以救老婆,可现在希望变成绝望……
  刘广德满目悲凉,本来就驼着的背更加低了,他垂着头咳嗽了声,一口血喷了出来,这是怒急攻心太过悲伤引起的肝气上逆血液妄行。
  给周围人群吓了一跳。
  “天啊,都吐血了,感觉不是骗子吧。”
  “肯定不是骗子,要是骗子哪里敢跟民警说这些,应该是真的,这都急得吐血了。”
  “大叔,你没事吧。”
  两个民警也吓了一跳,“同志,你没事吧。”
  刘广德摇头,“我,我没事,警察同志,求求你们帮我把镯子找回来吧。”他说着又忍不住咳了两声,嘴里又有血溢出来了些。
  民警看他这情况,有些担心,“同志,要不这样吧,你先去医院检查,我们先帮你查高铁站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是谁偷了你的镯子,等你检查好身体在过来我们这边的派出所给你立案。”
  刘广德却一直摇头,他总觉得希望渺茫,这年头东西被偷,哪里有找回来的可能,这样的案子太多了。
  其实连两个民警也觉得希望渺茫,那偷东西的贼既然敢在高铁站偷东西,要么趁着人多,要么就是监控死角。
  江予禾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微动。
  这就是世间的爱吗?
  她想起曾经在人世间的父母。
  她刚凝成肉身时,只有三岁,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整日窝在与河山脉的一颗大树上睡觉,有一天,一群人呼啦啦上山了,好像是山上的野猪下山伤了村民,县令带着衙役上山找野猪,碰见了她。
  她就被江县令抱回了县令府,江县令找了许久她的亲生父母,自然是找不着,就收养了她。
  她那时候还是个奶娃娃,对人世间也很好奇,就留在了县令府。
  江县令还给她起名,但她嘴里一直喊着与河,江县令想起她是从与河山脉上捡回来的,就给她起名谐音的江予禾。
  江县令生的温文尔雅,县令夫人秀外慧中,两人生育一子,比她大三岁。
  夫妻二人和哥哥对她很好很好。
  她在人世间待了十年,这十年她体会到人间的情意,后来才会频繁来到人世间帮助一些凡人完成他们的心愿,她也才名声大噪,成为世人敬仰的与禾天尊。
  看着眼前因为把救治妻子的玉镯弄丢就泣血的中年男人,江予禾就忍不住想到夫妻恩爱的江县令,但那时她才凝聚肉身,无法感同身受,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没有感情,现在她成了原身,有血有肉有心脏,心是温暖的,她能感受到胸口一种异样的情绪蔓延开。
  江予禾轻叹了声,可她修为全无,没有办法看刘广德身上的因果。
  不过她突然想到些什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银杏树。
  银杏树在高铁站已经百年,有了灵气也有了意识,说不定它知道些什么,而她天生又能与草木生灵沟通。
  江予禾朝着银杏树走去。
  而那边,两个民警倔不过刘广德,只能先带着他过去监控室那边查看监控。
  周围的人见状,有不少人不赶时间的,也跟着过去凑热闹。
  江予禾看了他们一眼,打算先问问银杏树。
  她走到银杏树旁边,银杏树周围已经没几个人,刚才都跑去刘广德那边凑热闹去了。
  银杏树感觉到江予禾的到来,树杈子又开始使劲晃悠了起来。
  江予禾笑了声,轻声问道:“小杏树,你知不知道刚才是谁偷了那人的镯子?有没有看到些什么?”
  银杏树立刻给出回应,树叶哗哗作响。
  它自然是知道的,它每日耸立在这里,每天都闲得无事,自从它有意识来,就会慢慢把自己的意识像远处伸展,现在它的意识已经可以覆盖到整个高铁站了,它自豪极了。
  江予禾也立刻感觉到银杏树给她的回应,银杏树告诉她,是个穿着黑色衣服黑色裤子的男人,就在出站口那个拐角处,趁着刘广德打电话的时候,割开他的布包,偷走了用布料包着的镯子。
  江予禾又低声询问,“那小杏树知不知道小偷长得什么样子?”
  银杏树晃动着细小的树枝,告诉江予禾,是个年轻男人,长着眼睛鼻子嘴巴,短头发。
  “……”
  江予禾有些无奈,这银杏树对人类的认知就是男人女人和老幼之分,而长相,在它眼中大概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又问了几次,银杏树还是没办法清楚告诉她小偷的长相,可是高铁站穿黑色衣服的年轻男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人。
  江予禾思忖了下,抬脚跨过木栅栏,伸手摸着银杏树的树干上,银杏树抖的更加欢快起来,同时,江予禾用身体里那丝丝灵气去感受银杏树看到小偷的那副画面……
  刘广德站在拐角处给儿子打电话,询问妻子在医院的情况,一个长相非常普通个子中等年轻男人站在刘广德身后,指尖轻轻翻动,锋利的刀片轻而易举割开帆布包,又探手取走里面用布料包着的玉镯子。
  周围有人见到江予禾跨过栅栏进去摸银杏树,忍不住责备起来。
  “哎哎,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怎么能进去摸树,这树可是文物级别的,活了上百年,不允许人触碰的。”
  “小姑娘看着长的挺好看,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
  还有小女生跟旁边的男朋友嘀咕,“我怎么感觉她有点眼熟,眉眼有点像娱乐圈那个叫苏予禾的女明星,就是带着口罩看不清楚,老公,我跟你说,那个苏予禾可讨厌了,蹭我们家爱豆的热度……”
  江予禾睁开眼,脸色发白,身体有些摇摇欲坠,这具肉身没有修为,为了跟银杏树共情,看到它的意识,体内好不容易积攒的那么点灵气瞬间消耗干净。
  江予禾退到栅栏外,跟周围人道歉,转身过去安保室。
  她走的时候,还能感受到银杏树的依依不舍,还让她以后有时间多来找它玩,江予禾自然应了声是。
  …………
  高铁站的安保室里,两个民警正在查看刘广德下了火车后的监控画面。
  刘广德告诉他们,他下了火车后还有摸过镯子,那时候镯子还在,镯子肯定是下了火车之后被偷的。
  所以只用从他下车后开始查看就行。
  刘广德从下了火车到现在也就过去半个小时,两个民警查看监控,什么都没发现,根本看不出是谁偷了刘广德的镯子,实在是高铁站人挤人的,从刘广德身边走过去的人都有几百了,每个人都是赶时间,基本没在他身边停留,就算有在他身边停留的人,也没什么异常的表现。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