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我跟灵姐说了,灵姐会重新安排你的课程。”
汤鸢:“我姐也学吗?”
姜苗:“当然,让你自己一个人学还不知道要学到猴年马月,还得灵姐教你。”
汤鸢:“你教姐姐,姐姐再教我?”
“没错,我不知道小提琴对你而言是相当于数学还是声乐,把你交给灵姐来教更保险。”
姜苗做了不止一把小提琴,准确来说是五把小提琴。她做的第一把小提琴就在早晨把她父亲摔烂了。第二把小提琴被她送给了曾经无偿教她小提琴的恩师。剩下的三把小提琴,她、小汤圆、灵姐,一人一把。
她和小汤圆成为好朋友的时间短,在相处时间上她比不过大元宵,在撒娇黏人上她比不过岳岳飞,在同病相怜学不会上她比不过文丹心。交朋友和谈恋爱一样,要有一点小心机。要想朋友做的久,有个长长久久的共同话题很重要!
这不,没有共同话题她就创造个共同话题。她从小瞒着父母偷偷学小提琴,是她自信的所在。她寒暑假去琴坊赚取学费,有课离不开学校的周六日她会带一两个小孩教小提琴。满打满算,她已经带过十个小孩入门,有教学经验,而且灵姐学的还快。
等小汤圆和灵姐都学会了小提琴,何愁没有共同话题和舞台。她上了一个月的原创课,一节课都没落下。以前她都会零零碎碎地写曲,现在她已经系统性地作曲了,等小汤圆和灵姐学会了小提琴时,她差不多整理好以前灵感乍现的小提琴曲了。
汤鸢并不认为小提琴是能快速上手的乐器,楼下小女孩学了一年了,拉小提琴时的声音还奇奇怪怪。
汤鸢看着手里的小提琴,说:“也许它有自己的想法,我不适合它。”
肖圆:“更适合二胡唢呐敲大鼓。”
汤鸢:“我气儿足,要不,吹唢呐?”
姜苗:“我想不出小提琴和唢呐怎么揉到一块作曲。”
汤鸢:“我现在吃的多,力气一直在增加,大鼓也能敲得动。”
姜苗:“这里没大鼓。”
汤鸢:“二胡也行,我小时候接触过,有基础。”
姜苗:“俗话说:‘一年琴,三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二胡不练上个十年八年,基本功都不扎实。既然你敢学二胡,那小提琴肯定也没问题。”
肖圆补充一句:“小提琴也不简单,想要演奏出一首美妙的小提琴区绝不可能速成。”
姜苗:“咱们问一问灵姐,灵姐更了解小汤圆,看灵姐怎么说。”
惦记着学乐器的事情,三人简单地吃了些饭就去声乐室找汤灵了。
汤灵:“不止小提琴,教室里有钢琴,也要学钢琴。喜欢唢呐二胡和大鼓的话,那也都学起来。”
姜苗:“贪多嚼不烂。”
汤鸢懂姐姐,解释:“这些是学一辈子,用来丰富生活的。”
姜苗惊讶:“学一辈子?”
汤鸢:“对呀,一直学到老。我初三物理老师的研究生导师六十七岁了,还在学信息编程。老先生说人变老是从不学新东西开始的。”
肖圆:“这精神!这思想境界!活到老学到老!我得向老前辈学习。”
汤灵重新安排妹妹的课程,撤掉妹妹已经掌握的发音练习,给妹妹留出两个小时的乐器学习时间。在这两个小时里,汤鸢可以任意选择自己喜欢的乐器。
肖圆:“在规定内有一定的自由,小汤鸢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灵姐,你准备管到多少岁?”
汤灵:“管到她读大学。”
肖圆:“那不错。”
汤鸢从背包里拿大蒜和艾草时看见了装着花生羹的密封袋,懊恼地拍了下额头,她和大元宵都忘记了这一茬事。
汤鸢看眼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了,还在饭点,食堂有饭。
汤鸢问肖圆:“我去食堂热一热花生羹,再给花之带饭,你去不去?”
肖圆早晨无氧运动了半个小时有氧运动了两个小时,急需睡一觉恢复体力。她已经洗漱好准备来个午休了,摇头不去。
荆季看到小汤圆拎着饭过来时,心里松了一口气。人在用脑过度和疲累时的记性有多差,他深有体会。小汤圆做了一上午的数学题,整整三套。肖圆锻炼了一上午,头发都湿淋淋的。一个大量用脑一个过量运动,他就怕两人把带饭这事儿给忘了。他心里骂的欢,只是为了舒缓一下情绪,他还是照样操心花之的吃饭问题。这两天,花之修仙辟谷似地只喝几口粥。愁死他了。
汤鸢和花之面面坐着,一个喝热气腾腾的花生羹,一个吃清淡的小葱面条,唯一的荤腥是面条上面窝着的荷包蛋。荆季坐在两人侧面,手里端着一大碗的炒面条。
炒面条的配菜杂七杂八,量比面条多。显然,北窗口大厨把厨房里剩下的配菜全放进去一块炒了。这样的炒面条不适合已经两天没怎么吃饭的花之,荆季把小汤圆给他带的汤面给花之,自己吃炒面条。他在买花生羹时已经吃过了饭,只打算尝一口炒面条,剩下的留着晚上吃。大杂烩炒面条出奇好吃,吃了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觉吃完了。
荆季专心吃面,汤鸢和花之说着话吃饭,荆季吃完饭时,两人才慢悠悠地吃了一半。汤鸢说姐姐给她安排学两个小时乐器的事情,花之讲他擅长钢琴和架子鼓,他可以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