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遥也抬起头来,认真分析道,“按理说啊,这热恋中的男女,怎么也得一天腻歪上几个时辰吧,何况师尊一天除了炼器以外,也没啥事儿,也就喂喂火凤,虐虐咱们而已。”
浩瀚也停笔,疑惑道,“会不会,其实就是师尊他好心救了一个受伤的女修,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飞跃和之遥却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飞跃啧啧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师尊好心救女修?”
浩瀚赞同地点点头,“那倒是,想当年,咱跟几个大派一起入秘境那会儿,受伤女修多了去了,师尊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还是让我们去帮忙的呢。”
炎栖也刚好抄完了一遍,把他抄好的规规整整地和其他师兄们抄好的叠在了一起,才缓缓开口道,“不见面,也可以传音,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哎!是啊!
其他三个师兄一瞬恍然,他们满脸好奇地看着向来寡言,对凡事都十分冷淡的小师弟,突然发现,这小东西似是每次都能说到点儿上呢!
……
炽飏将六味真火架于神王鼎之上,慢慢灼烧着,加热的间隙,有了些许闲暇时间。
不知为何,平日里,这个时间段,炽飏皆是习惯性构思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方能更佳,可此刻,他的双眸注视着火光,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陆青柠的脸。
想起她的腿伤,炽飏便起身离开了炼器房,行至他的外屋,思忖了片刻之后,唤之遥进屋。
正在抄《炼器基本法》的之遥一溜烟的跑进屋来,一脸懵地看向炽飏,见炽飏不说话,只是凝视着自己,之遥有莫名的心虚。
两人默了片刻,之遥决定主动一点,开口道,“师尊,我……我没帮飞跃师弟抄写《炼器基本法》。”
看着憨傻憨傻的徒弟,炽飏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把冷玲珑之前送到这儿的疗伤药草拿来一些。”
“啊?”之遥有一瞬的迷茫。
冷玲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烈焰山,给炽飏送一些她炼好的灵丹草药。
炽飏一直以来也用不上这些东西,便让徒弟们把药都搬到了他们的炼器房里存着。
“需要我重新说一遍?”炽飏问道。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这就去取药!”之遥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回头看着炽飏,结果一个不留神,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摔倒了火凤的爪子边。
“嘎!”火凤嫌弃地抬抓一踹,把之遥踹出挺远。
之遥:“我……”
取完了药之后,之遥一瘸一拐地回了他们的书房,迎来了三位师兄弟关切的目光。
“咋了,之遥?师尊他揍你了啊?”浩瀚问道。
飞跃把笔一扔,一脸震惊道,“师尊这次是真的怒了,竟然把你的头发都给烧了……之遥,你现在特别丑,要不要照镜子?”
之遥闻言立刻抓着自己的头发看了眼,随后郁闷地一甩头,“不是师尊烧的,是火凤。”
飞跃更惊了,“不至于啊,你连火凤都打不过了?”
之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是,师尊叫我去库房取了些玲珑师叔炼制的灵药,我就是……就是一时有点懵,脚下没留神,摔了一跤。火凤它乘人之危,卑鄙无耻地踹了我一脚,臭不要脸它!”
浩瀚嘶了一声,随后一脸八卦的笑道,“咱师尊那身手,根本不可能需要药啊,这药肯定是给别人的!”
飞跃一掌拍在桌子上,“我想起来了,之前我看到那个女修腿上有伤!”
“噢!噢!噢!噢!”几个徒弟起哄地笑作一团,开始研究着要不要什么时候跟踪一下师尊,看看这个老男人是如何春心萌动地,也想要一睹未来师娘的芳容。
炎栖就在这一片雀跃中,淡定地抄着《炼器基本法》,下笔如有神。
*
炽飏将两人见面之日约在了十日后,就是希望陆青柠好好休养,腿伤能够得到缓解。
这些天,陆青柠时而会与他说起她今儿做了什么吃食,采了什么花,和谁聊起修真界又出了哪些大能,有了什么奇闻趣事和八卦。
也是通过了陆青柠,炽飏才知道,原来修真界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门派,这么多他不知道的尊者和天尊。
炽飏觉得,陆青柠描述的时候,总是大惊小怪,过分夸张。
陆青柠却十分欣赏他听闻了大能事迹之后的波澜不惊。
对炽飏来说,陆青柠所述皆是些无用之事,只不过,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他每天听上那么一段,时间长了,便也以此为自己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了。
这一天,陆青柠又不知从哪听来了一段关于两千多年前的旧事,便与炽飏说起。
“亓乐,亓乐,你知道吗,我今儿听了一段两千年前的奇谭佳话,我说与你听啊!”陆青柠语气里透着一股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