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骁哥这个意思,她妈是小三?还上位了?那可,挺厉害的啊……
另一边,林沫被江肆拉到一间专门存放植物种子的房间。
冷库这边有发电机,房间里亮着暖白色的光。
林沫手腕都被捏红了,感觉非常不妙!
不仅是被情绪失控的江肆拉着让她感觉不妙,更重要的是——
她还有剧情没有走啊!
冷库剧情还没走完啊我的男主大人?!!
她被江肆按在房间门上,标标准准的壁咚姿势。
这个男人真的像发了疯一样,一身狂躁的冰冷郁气,林沫都怀疑他是不是马上就要动手打人了!
不,或许不是打人,而是伸手掐死她?
她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脆弱的脖子,强撑着镇定:“不,不是吧……不就是知道你芒果过敏吗??你不信去问问裴萤月,没准她也知道啊……我,我……”
说着说着,她感觉眼前一暗。
覆在眼前的,是一只手掌。
干净清润,不复记忆中的少年感,却仍有刻在骨子里的熟悉味道。
林沫记得,江肆第一次亲吻她的时候,就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事后她问他,干嘛要遮住眼睛。
那时的江肆还闷闷的,不肯回答。
直到后来,两个人关系越来越亲密,他才告诉她说:因为害怕。
她当时就乐了:“是你亲我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后来江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久,才缓缓说:怕我变成禽兽。
……
过往一幕幕都印在脑海里,似乎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有丝毫褪色。
林沫几乎是下意识的,以为这个突然发疯的江肆要亲吻她。
也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了手,挡在自己的嘴唇前。
很快,手心上感受到干爽而柔软的触感。
以及,温热而紊乱的呼吸。
林沫还没感受到这个男人心绪乱到炸裂,她的手一直往外推,将男人的脸给推开。
很快,眼前又恢复了亮度。
她推在江肆脸上的手,被紧紧捏住。
江肆将她的手从眼前移开,一双眼睛红得几乎快滴血了:
“你怎么知道……”
这破嗓子就像是扯着嗓子喊了一整晚似的,嘶哑得不像话!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裴萤月都能知道山海关外要建基地,我知道你芒果过敏又怎么了?你发什么疯啊混蛋?!”简直双标了啊!
林沫还以为他是继续问芒果过敏的事,义愤填膺地喋喋不休,表达她强烈的不满。
却听到江肆后半句,他不自觉将声音放柔了些,低哑中带了些缱绻,像哄小孩似的——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要亲你。”
“……”林沫顿时感觉自己刚刚的一番义愤填膺都喂了狗。
她嘴角都没忍住抽搐了下,干巴巴道:“这,这个氛围,再加上你那发疯的表情……正常人,都会……”
“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江肆按着她的肩膀,脸又靠得很近。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而颤抖,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
“你还记得,对吗?”
一双眼睛,散去了往日的古井无波。
此刻,它像盛满了湖光春水一般,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她。
林沫从江肆那双清亮到动人心弦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茫然出神的倒影。
她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