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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文会在《我对我家暗卫有想法》和《虐文女主连夜跑路[星际]》中选一个收藏高的开。
前者是大小姐和暗卫的小甜饼,暗卫是个精打细算会养家的双标狗少年,颜值清秀。
因为我觉得不会有倾国倾城完全不能隐蔽的暗卫,不会生子因为我下了药(啥)。
会有1、、的非正统宅斗,大概是甜+爽。
后面这个是地球女主在星际的逆袭类爽文,没啥,就是想写纯爽文(心虚)
有兴趣的收一下,收藏每过100都会加更!!(厚颜)
第23章 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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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穿着一身单薄的内衬, 怔愣着的脸色有些微妙。
她曲着腿,雪白的脚踝露在外面,抬起手扶住了额头。
“算, 算了…宜春, 备水,把东西给本宫准备好。”
褚卫转头冲着外面指挥了两声, 而后关上了门。
安阳有些想放弃思考, 僵硬地扭过头, 就见褚公公快步挪到她身边, 在她懵然的眼神下扶着她的腰。
“失礼,殿下现在可难受?”
褚公公丝毫不掩眼里的担忧与紧张, 他一手伸到她小腹下,触碰到她柔软的皮肤,缓缓地揉着。
安阳眼神放空了下。
昨天才拒绝了她的少年此刻把她整个搂在怀里。
按在她小腹的手并没有很用力,但温热的触感、稳健的动作依然让有些酸痛的身体舒服了不少。
安阳慢慢地被他按得放松了许多, 身体不适引起早起,带来的惊诧逐渐消失, 疲惫感也涌了上来。
她几乎是放弃用力,大半个人直接靠在了褚卫的身上, 手搭在他肩上打了个哈欠。
褚卫一顿。
他关心则乱了。
要知道皇帝的后宫中, 太医向来擅妇科,但多少人在那妙手回春之下仍然有大量的人因为一些平时未察觉的小问题痛不欲生。
少年的下巴几乎要挨着安阳的头,沁着花露香的发丝扫到了他的指尖。
“殿下现下不能泡澡, 等会宜春帮您擦身,换身干净的衣服, 手炉也马上送来,等会给您捂会儿。”
安阳“唔”着点了点头。
“如果我不是公主, 褚卫就不会对我这么温柔和上心了,对吧?”
她轻声说道。
褚卫手上的动作未停,眼神却一滞。
这话不是在试探,她只是在陈述一个她理解中的事实——而她并未有半分错漏。
是这样的,扪心自问。
褚卫向来无利不起早。
但若她不是公主,他也不会活到今天。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何。
一切不过是“恰好”而已。
正如这无巧不成书。
“殿下。”
八面玲珑的褚公公未曾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又唤了安阳一声。
这已经是他的肯定了。
褚卫很快就意识到了安阳言下之意。
他昨夜因自己身份是如此的卑微而下跪,今日就听到她说她其实依赖于这样的自己。
她喜欢这样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关爱,正如她之前在酒楼中所说的一样。
如果他足够的卑劣,他就应该凭借这一点占据安阳身边的那个位置,没有人撬得动他的地位。
“可殿下即便什么位置都不给奴,奴也不会改变这份爱重。”
破天荒的话,或许从来没有人能想象,这种宫中人听了半句都要嗤之以鼻的小儿言论,竟是从褚卫口中说出的。
“只要奴在殿下的身边,就会一直保护殿下。”
安阳眨了眨眼,感受着少年如发誓般在她耳畔轻喃,声音清晰而郑重。
明明两个人外表年岁差不了很多,却像是在这宫中叙说着永远。
突如其来的,安阳感觉自己的心在不正常地跳动。
她讶然地睁大了眼。
像是荷尔蒙选中了特定的对象,他那被刻意压低的喑哑声音进入她的耳朵变得熟悉而好听,身上衣衫的皂角味混着极淡的熏香,变成了特定的气息。
不是多么上好的贵重贡香,却让她感觉到闻起来很舒适。
安阳才发现,她平生第一次心动,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的直白倾诉,也不是“心悦君兮君知否”的委婉信笺。
而是这样简单的、好像在说着“有关身份”“有关过去”,一切都有迹可循的“巧合”果实凝结而出的——
无关爱恨的保护。
不像是话本中总是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爱恨情仇。
他很明确地说着,就是这样的身份,过去的因果才成就了今日他的付出。
每一分都明确而清晰,符合他的精打细算与认真。
真实又贴近,她的手下甚至能触碰到少年胸膛内的每一下心跳。
安阳难以抑制地露出了笑容,还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兴奋。
“你要信守承诺。”
宜春那边准备好了东西过来唤,安阳认真地说着,而后扶着他的肩膀刚想坐起身。
“殿下莫下地了,也没几步路,奴带着您过去。”
安阳还没来得及坐直,就被他抬起手揽住了腰,稳稳地抱起。
她沉默了几秒钟,没来得及反驳,就已经被抱着往热水那边走去。
实不相瞒,其实之前有常嬷嬷对她管束些,再加上她其实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淑女——虽然看起来像。
她就是腰有点酸,揉揉就差不多了,不至于走不动路。
这,这与其说是爱护,不如说是盲目溺爱了吧。
虽然有点爽,但是感觉自己像个社会废人。
安阳自我怀疑了几秒,而后被抱着到盥洗室的屏风之后。
“奴先告退,去看看宫内的事务,你们注意些,别让殿下受凉了。”
褚卫拱了拱手,快步离开了。
将衣服除净,拿软布擦拭着身体的安阳还有些困倦,听着旁边宜春的话也就随意地点了点头。
等清洗完,戴好月事带,再穿戴好衣服,已经过了几盏茶的时间了。
“殿下若是身体不适,可要将手头的事务暂时搁置一下?”
宜春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笔直往书房走去的安阳公主低声问。
“堆到本宫眼前的就基本是能尽快就尽快的事了。”
安阳的头上只随意地插了两支金钗,发丝只是一卷一束,随意却也带了些慵懒的优雅。
“你去忙吧,让本宫安静会儿。”
这是屏退左右的意思了。
宜春躬身,快速退出了房门。
她先是顺着昨日翰林学士们的意见给她的恩师写了一封信,盖好印放到一边,而后继续往下看。
安阳有些头疼地看着手中大段大段的家族名单。
朝堂官职可比这些世家大族乱七八糟的关系清楚多了,最怕的就是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联姻关系。
她自己都敢吐槽自己这关系一表十八里,更何况这些扎根玉京几十年的老世家。
更不谈这些人还爱拜师!
拜师!
本就复杂的关系愈发让人头大。
但你也拿有些小官没办法,他们想要世家的庇佑向上走,若是不愿投靠,就有概率要被官官相护的世家打压。
想要做皇帝门生,首先也得走到他面前啊。
所以皇帝才会如此头痛。
好在安阳要做的事远没有皇帝那么复杂。
就在她想着抓华阳来当评审壮丁,岂不美哉的时候,突然看到窗下不远处的花丛前一只鸭子快乐地跑过去。
安阳:“……”
她眼神变了。
没过几步,那只肆意奔跑、沐浴阳光、茁壮成长的鸭子就被一只苍白的手捏着抱起来。
树荫下的褚公公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怀中的白鸭。
那鸭子动都不敢动,像是被什么威压给吓住了,眼珠子都不敢转,瑟缩地任由褚卫摸着。
褚卫身后跟着的是司宫台的宫人,他正是拿着文书在低声禀报。
树荫边是修剪得当的清雅花束,春日入夏,再热些,这些名贵的花朵就要发蔫了。
距离得远。
安阳看的也不太清,只觉得那只鸭子好生快活。
毕竟那双手臂,明明早晨才抱过她,那双手还帮她揉过身上和肚子。
她托着脸颊的手动了动,而后深呼了口气,低下头开始继续看正事。
她不知。
抱着怀中鸭子的褚公公一边应和着身后人的话,时不时用略带讥讽的语气指点几句。
不在安阳公主面前,他尖酸的声音和脾性显露无疑。
“好家伙,我不会动你的,毕竟你现在也是殿下的所有物。”
少年太监勾着嘴角,眼尾略微上挑,略微眯起,瞳孔漆黑凝视着它,有些尖锐的声音难免带了些轻佻。
“但在崇雅宫中你也要听话些。”
他转过身,笑容带着些嘲意。
“刚好,咱家等会去那牢狱之中,回来的路上顺便带你去看场戏,欣赏一下活鸭是如何被制成佳肴的。”
跟在褚卫身后的人禀报完,不发一言,只是额角有一滴汗。
什么时候,这位大人连鸭子都不放过了……?
看不懂。
可能这就是他当不了大人物的原因吧。
他这样想,神情恭敬中又带着些恍然与释然。
*
安阳自然不知道刚刚那只不知不觉、微妙碍了一下她眼的鸭子,不久后就被褚卫裹挟着出了崇雅宫。
她拿到了阮明樱通过守在身边的暗卫交付给她的密信。
信上写着为数不多的、用她贫瘠的记忆力尽力拼凑出来的“花神节剧情”。
也是难为她了。
信上说着阮明珠会在这一次的花神节筵席中途,因为被一个宫女泼了身水带出殿内,一通神奇的栽赃嫁祸而后掉入了水池。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重生了。
而后已经历经坎坷、前世的裴府世子妃在花神节上一鸣惊人,却依然在安阳公主手下没有拿得魁首。
最终在众人的遗憾与认可之中站在魁首身旁,却不差分毫。
然而这件事却依然没有给安阳公主带来很大的烦扰,甚至有不少人认为不将花神印赐予表妹的公主大公无私。
简直恨得人牙痒。
安阳将信件看完,陷入思索。
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所谓“女主重生”这件事是不是“必然”会发生的。
如果不是,只要规避掉她落水这件事简直太轻松不过。
如果是的,那她呼吸急促呛水,或者低血糖一晕都能达成重生的条件。
那安阳就一点办法没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她举办的宫宴上会有“宫女将水泼到贵人身上而后出去换衣服”这种事。
不说金吾卫和嬷嬷们,那群暗卫是吃干饭的吗。
安阳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却也没有停滞下来,写下书信,之后派人将花神节当日的宫人再确认并警告一遍。
这种大事选出来的宫人们往往是宫中老人,但凡有过前科的都不可能进入,远非普通的新人们能踏足之地。
若真是出事了,要抓起来是相当简单的。
正如瓮中捉鳖,一抓一个准。
安阳眯着眼,手指弯曲抵在唇边。
她其实不是很在意阮明珠是不是重生。
重生又不是回炉重造,把智商也重新洗一遍,即便再厉害,如今也不过还是个阮家女罢了。
阮明樱都能被褚卫直接打晕了绑到她面前,阮明珠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即便是在这般排查之下,依然出现了“剧情中的陷害宫女”,那她反而挺好奇到底是谁的手下能突破她、褚公公、金吾卫、皇家暗卫的层层丰收。
这般厉害的人,在些什么不好,去欺负一个普通世家女?
不懂。
*
今日的褚公公格外不同。
风姿依旧,明明是微笑的表情,那总是习惯半眯着的眼里带讥讽,他怀里抱着一只惊魂未定的鸭。
所以,为什么是一只鸭子……?
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看到看到褚公公手上那只被拿捏了的小动物时,表情陷入了一瞬的放空。
莫非,此鸭别有深意?
褚卫自然不在意旁人的想法。
他的声音如阴魂不散般在鸭的耳畔响起。
“你也是只见过世面的鸭了,被殿下抱过,进宫崇雅宫,糟蹋过价值百两的奇花异种,如今又下了刑狱走了一趟,见过血淋淋的酷刑。”
他垂着眼,戴着扳指的手一下一下摸过它的头,语调缓慢而带着韵致。
“现如今,轻易宰杀了你,咱家反而有些舍不得了。”
褚公公自认柔和地安抚着怀中的鸭,体贴地提出了一个崭新的建议。
“但不罚你一番,难解咱家这心头之恨。”
有些人从未想过自己如今居然沦落到和一只鸭子吃醋,他还浑然不觉哪里不对劲。
褚卫在流露出几丝情绪的时候,声音总是下意识有些尖利。
他略睁大了眼,瞳孔一缩:“不如,咱家带你下庖厨一观,这鸭子的数种做法。”
“——让你也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往后在这崇雅宫要行事的分寸。”
清隽的少年抱着鸭,在以非人的速度处理好公务之后,身上还萦绕着未散的血腥与铁锈气息。
他这话,听得到的人觉得他脑子指不定有点问题,竟试图与宠物讲道理,还恐吓它。
听不到的人也只觉得这少年模样长得挺好,怎么就养了只鸭子。
现在讲究名仕风度的不都喜欢那闲云野鹤吗。
即便是世家贵人也不过是喜欢那些猫猫狗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