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略了剑主——温青芽
时间:2022-07-04 07:08:02

  她们毫不吝啬溢美之词,主要是云芝芝的身材和脸蛋都令人欢喜,能把她们的缎面穿出美若天仙的效果,所以疯狂给她推荐,希望能让她多买一些。
  日后穿着她们家的仙裙在街市上一走,那就是活脱脱的招牌啊。
  云芝芝:“嗯……”她,有点难以启齿。
  灵石的存款多,有钱,却完全不敢买这些华丽的缎面。
  她考虑到自己的体质,总想存更多更多的钱。
  但她们拿出来的新品缎面太好看,她就算每天见骆危换不同华丽衣服,甚至有些审美疲劳,第一眼也被这银丝幽紫的缎面吸引了去。
  上面的青衍花也确实好看,跟她前几日在仙选台那里见到的花并无二致,甚至因为银丝绣线的关系,看起来还多了份栩栩如生的精致。
  她只能是欣赏了一番,遗憾地对老板说:“还请给我些更素点的缎面吧。”
  她想要点实用性更强的,再说过几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此好看的衣服万一破损,她得多心疼。
  不过……
  “这缎面确实漂亮,我可否预订下一批?”
  云芝芝交完订金,转而接下打包好的另一件素色仙裙。颜色虽有些朴素,可防御性很好,随身又有个百纳袋,比带一个芥子囊轻便许多。
  正从兜里掏着灵石,云芝芝肩膀一痛,紧接着一股带着怪味的水泼来,褐色的苦水泼在了她的脚边。
  “哎呀!”
  老板惊叫一声,云芝芝手里的新裙子也被这苦水泼到了,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云芝芝沉住气,往身后一看。
  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柳融雪。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破碎的药罐子。
  而撞她的另个人,还是个熟人,红衣服。
  看到自己一身发黑的草药渣,立刻从地上跳起来,高声训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啊!你撞我干什么!”
  柳融雪面色惨白,抱着药罐片站起来,声音很轻:“明明是你撞我的。”
  看来是有人找原女主麻烦了。
  柳融雪前期性格很软,被人找茬后不太会还嘴,这样的性子惹人怜爱,但也总被人蹬鼻子上脸。
  云芝芝被无辜牵连,颇有些不爽,旁边的老板好声好气跟她说:“云老板,我这就用灵力给您清洗一下。”
  结果施了好几个法术,这件缎面上的药渍还是没有褪去。绣坊老板急得满头大汗,最后不得已回里屋给她换了件新的。
  柳融雪听到声音,诧异地转过头,对上云芝芝的视线。
  红衣服此时也看到了云芝芝,脸上的嚣张气焰被瞬间熄灭,怎么在这都能碰上她?!
  柳融雪看到眼云芝芝手里被泼黑了的缎面,红着眼睛,声音更低了:“我……我会赔你钱的。”
  旁边的红衣服像是又被点燃,努力撇清自己的关系:“我身上这件也是这家买的,可贵呢!你也得赔我!”
  云芝芝正想开口,周围人惊叫声迭起,那个破碎的药罐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
  红衣服吓坏了,瞬间跪软在地:“这是什么东西!”
  那个飞出来的怪东西浑身冒着褐色的烟,在空中凝聚成一团,周围弥漫着浓烈的中草药味,又冲鼻又呕心,简直就是化学武器。
  那团怪东西是许多草药组合而成,凝聚成型后就四处惊扰路人,这味道,不管窜到哪,都是一阵骚乱。
  离泱城的修士都没碰见过这样的怪物,吓得纷纷跑远。剩下的都是些有些胆子的,却也被这味道熏得不能动弹。
  云芝芝原本快被这股味熏晕了,被柳融雪扶住,一张她以前写的香气符贴上来。
  云芝芝来不及阻止:“不……”这味道贴上去,跟厕所里的清新剂一样。
  柳融雪不得已,说了句:“冒犯了。”
  几道穴位被狠狠点了一下,云芝芝的鼻子瞬间失灵,闻不到任何味道。
  “我把你的嗅觉封住了。”柳融雪愧疚地无地自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拿稳,现在搞得周围变成这样……”
  云芝芝大脑逐渐清醒,指着远处的烟怪问:“那个玩意儿是什么,能把它收回去吗!”
  “是做药偶尔会产生的药魔。”柳融雪快哭了,“我也不知道药罐里有这个,是药阁长老叫我……叫我送去城外。”
  云芝芝:“这东西怎么办?”
  柳融雪摇摇头,心一急,嘴上就有些磕巴:“不、不知道。”
  云芝芝想了一会,站起来,伸手在空中画符。金丹期的她,已经可以隔空用灵力在空中写符。就像柳融雪最初见到她时,在虚空中写了个金字一样。
  这是寻常修士都会的小把戏,但对符修来说,空中写符还需运用灵力,写完还需要符文有效,所以要难不少。
  一符完成,金色的符字被打散,旋转成一轮旋涡,如同一个巨大的漏斗,将烟雾吸去。上空由烟气组成的药魔,也卷入这强力的旋涡中,须臾,这周围四散朦胧的雾气全部消失,再没那股怪味。
  云芝芝手里多了张黄符纸,上面红字闪着光,沙啦作响,在指尖跃动。过了半晌,符字才落进符纸里,安静下来。
  她呼出一口气,觉得很意外,这药魔收起来,还怪简单的。
  啪啪啪。
  三声掌声,忽然在身后响起。
  云芝芝回头,逆光中,一道人影笔直地站在屋檐上,衣袂翻飞,他收起剑,轻盈地从房顶飘落下来。
  “你这符写得很是利落。”
  来人眸中带笑,温润亲和,如春风拂面,让人想起好闻的桂花酒。
  云芝芝眨了眨眼,这谁?
  “在下秦空,”秦空微笑地上前一步,“刚巧路过这里,被药魔缠住,多谢道友相救。”
  云芝芝猛然一惊,秦空?书里的男主?
  这几日因为心系无尘剑主一事,云芝芝差点忘了,柳融雪这边的剧情还在不断往前推进!
  刚刚那个药魔,若不是她出手,本该由……由眼前这位潇洒俊逸的男主角出手救下柳融雪。
  云芝芝捏着符纸地手一紧,尴尬笑道:“不用谢……不用。”
  见云芝芝面色有恙,秦空以为她刚刚手段太过利落,伤到了内里,便关心道:“道友可是被刚刚药魔伤到了?”
  柳融雪听此,忽然紧张地将云芝芝拉过来,柔和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云老板,你有没有事?要不随我回医馆看一看。”
  云芝芝在二人间尴尬地转动眼光。
  秦空没怎么注意到柳融雪,柳融雪也没怎么理秦空。
  他们命运一般的第一次相遇,就被云芝芝搅黄了。
  最后是柳融雪抱着罐子的碎片与符纸,去向药阁长老请罪。秦空不知打着什么主意,居然也跟了她们半程路,发觉这符纸里的药魔没什么动静,便也道别离开了。
  ……
  “剑主,此次仙选,人数最多,我昨日在离泱城不远处找了片空地,那里足够画下法阵。”
  “哎,那么大片荒地徒手画阵,你这不是要累死人家应长老?
  依我看,离泱城周围的去水潭就挺大的,不如直接给它冻上,以水画阵,又方便又省事,水下空间还那么大,不是更好?”
  “最方便的当然是找片山,把符阵的纹路直接烧出来,方便不少咧!”
  “你居然放火烧山,做个人吧!”
  各长老聚在骆危的房子里,七嘴八舌地开始谈场地的事情,作为到时候要亲力亲为的应书凡,在一旁头疼地看他们吵。
  为首的骆危,却发着呆,完全没听进去。
  反正他们每个人的主意都合适,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行。只不过这些老头儿惯会争些话语权,骆危便由着他们争去。
  大门突然被人拉开,所有刚刚争得面红耳赤的长老们忽然噤声。
  云芝芝回来了。
  她来到二楼,夕阳的光正好洒落在阳台朱漆栏杆上,骆危懒洋洋地倚在躺椅中,露出毛茸茸的后脑勺。
  不同寻常的是,周围一圈落着好几只小黑雀,其中一个头上还没有羽毛,像是秃了顶。
  “这些小黑鸟哪里来的?”云芝芝走过来,奇怪地看着这一圈排排坐的小黑雀。
  骆危没下令,他们不敢走。
  眼睁睁看着剑主抓着那只秃顶的小黑雀,扔到了半空中:“这只不好看,让他走吧。”
  药阁长老欢喜地拍打翅膀:“我自由了!再见了兄弟们!”
  然后骆危指着剩下的小黑雀,魔鬼低语般:“你觉得哪只最好看?”
  她指到哪只,就选哪只的方案。
  云芝芝看来看去,觉得都长得差不多,一时半会也挑不出来。
  海星跑到她脚边,蹭着她的腿。云芝芝便把它抱起来,朝那一排小雀说:“海星你来挑吧,猫猫的直觉最准了。”
  众长老:“……”
  海星双眼放光,伸出头,一口便咬在最近的一只鸟头上。
  云芝芝:“……”
  骆危:“……”
  连忙抽离魂的晖月长老:“吓死我了,你们玩的也太野了吧!”
 
 
第二十七章 
  柳融雪亲自去请罪,捧着碎罐子,安安静静地等着高台上药阁长老发难。
  药阁长老却摆弄着手里的符纸,左看右看,又惊喜又嫉妒。他本想用药罐的药魔来探探柳融雪的虚实,没想到得了剑主未来夫人的一纸符文。
  瞧瞧这干脆利落的笔法,不浪费一丝灵力的符文脉络,啧啧……
  药阁长老想着想着,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他为了收一个有天赋的弟子,坐观仙选尘选这么多届,眼睛都瞪出火来了,都没有碰上一个能成为他内门弟子的医修或药修。
  青衍山逐渐壮大至今,吸纳了千百家宗门作为附属。其中只以玄箓门和万剑山的符修与剑修为主流,旁门医修药修丹修驭灵修等等皆不成气候。
  剑修千百年来规训严格,又有无尘剑作为望尘莫及的存在,所以剑修弟子道心坚定,意志坚韧,自然能成大道。
  而十方符阵的存在,又让符修求道之路顺畅无比,问道的途中能得高人指点,又可以去符阵里大显身手,所以符修弟子们的成就感更足,也更容易入道升境界。
  剩下的,不是安于现状,就是茫然于问道途中。
  至于原因,肯定是因魔域被封入诡道境后,三界和平安稳了百年。
  药修丹修等都没什么事可干,为了生计就差去搓糖丸了,而驭灵修养的灵兽一个个被喂得白白胖胖,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天天带着灵兽到街上卖艺维生。
  世风日下啊!
  “唉……”思及此,药阁长老忽地叹了口气,察觉到台下柳融雪将头埋得更低。
  “药魔非你亲手收服,”他觉得柳融雪是有些资质,就是性格太软,恐怕以后道心不稳,“看来对付这种东西不是你的强项。”
  柳融雪坦率道:“弟子确实不善武。”
  “罢了,仙选之后,你随我回药阁学习。”
  ……
  “天上的是谁?”
  “是无尘剑主!他跟临渊门打起来了!”
  “仙选,仙选大阵……”
  “救救我啊!救救我!”
  漫天的黑烟,云雾遮蔽了太阳,一片灰青色下,两道光在天边迸出。
  不知道多少黑泥化作的怪物拦住了去路,在地底沉浮,云芝芝踩着泥泞,寸步难行。
  天上的飞鸟一只接一只被灵压影响,如流星般从空中坠落,白色的羽毛被黑泥烧灼,卷入浓稠的死亡流沙中。
  先前,仙选大阵决定建在去水潭上。
  潭水冻成冰,上面刻着符阵,作为第二轮考核的符文大阵。前几日那几根恢弘的玉柱被搬到了去水潭边上,浮在高空之中,坐落四方。
  诸位长老也已坐在上面,白衣飘飘,展现着青衍山各宗门最无上至尊的仙家威严。
  潭水冰面如镜一般倒映着天空,好似另一处人间。
  参加第二轮考核的修士,逐步走进大阵中央,通过符阵的翻转,来到镜中的那个世界。在那里,他们各显身手,从而达到考核的标准。
  悬挂高空的仙选榜不停轮换名字,有的被抹去,有的不断往上升,一直走到最顶头。
  最终剩下二十人时,符阵翻转,把他们从考核世界送回来。
  一切本该如此顺利。
  直到去水潭底下有黑泥翻起,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避开所有的禁制往上涌。
  六位长老忽地脸色一变,脚尖一点从玉柱上飞起。
  从镜面的世界中升起一团巨大的猛兽,瞧着不像是任何一种物种,反而是各种肢体拼接而成。
  登时,破空一剑卷着气流冲进了巨兽的身体。
  白光乍现,像一根发着光的银针刺进了气球,嘭地一下,腐肉如同散落的纸片炸裂飘散,如沥青般的血溅得满地都是。
  众人皆是一惊,外围的修士们已经匆匆退到岸边。
  骆危伸手,无尘剑飞回他的手中。
  他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看着这片镜面大阵。
  前几日季幽沉在荒水符阵埋下的东西,终于露出了马脚。
  然而事情远不止如此,骆危收回剑的一瞬,面前的黑泥抬升至他的面前,像一盏烛台,托着一道人影。
  季幽沉穿着宽大拖曳的长袍,漆黑长发,如瀑般垂落在地。
  光是一道背影,就像一把刀,锋利削瘦。他目光沉静,苍白的手指干枯得如同断枝残芽,说出的话也带着怪腔怪调:“无尘剑主,好久不见。”
  骆危无声地再度起势,剑出手的一瞬间,他心无旁骛。
  季幽沉咯咯笑起来,端着腔调,丝毫不畏惧这一剑:“无尘剑本该就是我的!”
  骆危戳进了他的幻影里,虚幻与真身相互交叠,纷飞的画面在他眼前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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