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略了剑主——温青芽
时间:2022-07-04 07:08:02

  云芝芝深知原书中,剑主的实力有多厉害,她其实不该这么担心的。
  可是刚刚的场景,她真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骆危忽然笑了:“季川这个东西,终于还是活不如死。”
  云芝芝不发一言地站在他身后,意识到他口中说的季川应该就是那个朝着他们过来的人彘。
  “骆……危……”那个东西居然还会说话,“你……还我娘……”
  骆危听到他说的话后,脸色忽然一沉。
  原本淡然的表情,此时却怒极,眸光锃亮,紧紧盯着那团不该说是人的‘东西’。
  “一……命……抵……”
  季川还想说什么,骆危却没有任何耐心,剑光劈下,整个不成人形的东西化为一滩黑泥。
  然而收起剑的瞬间,骆危猛地吐出一口血。
  云芝芝连忙跑过去伸手扶稳他。
  “你……别碰我。”骆危却伸手想要将她推开。
  云芝芝:“你受伤了!”
  “别过来,你想死吗!”骆危哑着声在她耳边吼。
  云芝芝在这个瞬间,想起了自己前几天做的梦。梦里骆危也是这般痛苦的模样,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吼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过来,让我想杀了你!”
  梦里的情景和现实突然重合,云芝芝呼吸一窒。
  她执着地握住骆危的手,语气认真:“我不走,你怎么了,你能跟我说说吗?”
  骆危闭上眼,无尘剑因为杀意而微微颤抖,他如果控制不住,无尘剑可能自己就会冲向云芝芝。
  只因为云芝芝灵府内,还有那些该死的魔纹!
  云芝芝忽然蹲下身,将手覆在地面上,感受着周围藤蔓上的灵气,一股脑将那些灵气全部吸收进了灵府内。
  充盈的灵气使她灵府内的芒树瞬间成长成参天大树,叶片发着淡黄的光,照亮了整个灵府。
  骆危恍惚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才发现,他被云芝芝塞进了她的灵府内。
  骆危:“你怎么会……”
  云芝芝:“你说过,芒树能驱散魔气,使人心静。”
  云芝芝以为把骆危带进她的灵府,就能让他的痛苦减轻一些。
  骆危怔然。
  不,芒树对他没有用。
  有用的只是因为这里是云芝芝的灵府。
  他能感受到来自云芝芝的情绪。
  她在担心他。她想让他不再痛苦。
  在这里,他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骆危认命般闭上眼。
  云芝芝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仍是十分担忧:“骆危,你好点了吗?”
  骆危闭着眼,可怜兮兮地伸手握着她的手,在她面前耷着耳朵,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云芝芝:“别不说话呀。”
  骆危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忽然将她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闭着眼吸气。
  云芝芝颈间被他的碎发弄得有些痒,眯了眯眼,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他的腰。
  骆危:“芝芝,我很累。”
  云芝芝语气柔和:“那你就好好休息。”
  骆危:“芝芝,我不是有意瞒你,无尘剑主,本就不是我所喜欢的身份。”
  他又说:“我不想用不喜欢的身份,与你相识……”
  骆危这副可怜的样子,怎么也无法跟原书里说的那种剑主挂上钩。云芝芝抱着他,感受着他灼热的体温,觉得自己被原书的设定骗了。
  骆危就是骆危,跟原书塑造的那个残酷暴虐的剑主,真是相去甚远。
  两个人都有点累了,在芒树淡淡的柔和光芒下,云芝芝也闭上了眼。她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下,困意却一阵阵袭来,没过多久,陷入了沉睡。
  等再醒来时,满眼的红,云芝芝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忽然有个人凑过来。
  是个小女孩的声音,还有些稚嫩,在她耳旁说道:“小姐,这身嫁衣你穿着真好看。”
  云芝芝猛地把头上盖的红布拽下来。
  身旁的那个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在一旁,面色惨白地喊着:“小姐饶命!”
  云芝芝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红烛,红木,精致的纱帘,她在一个古宅里,这是一处富裕人家的闺房中。
  云芝芝立刻凌空画了张符,破阵符,还没成型就碎了。她不甘心,又继续画,还是画到一半就碎了。
  云芝芝咬牙,意识到这在一个幻阵里。她用灵识探寻四周,均被霸道的禁制打了回来。
  这感觉她很熟悉,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个幻阵好像是属于骆危的。
  作者有话说:
  爱你们!
 
 
第四十七章 
  “小姐!小姐!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
  丫鬟还在她身后焦急地喊着,跌跌撞撞地跑着小碎步跟着突然往外跑的小姐。
  云芝芝根本听不懂什么大婚日子,推开门,左右张望,寻找着幻阵的出口。
  “小姐!你不能出去,夫人交代了,你不能迈出这一步!”
  云芝芝目无所获,才转身将目光投向身后的丫鬟脸上。
  丫鬟看起来还很小,十岁左右的样子。
  云芝芝柔了声,问她:“我大婚的日子?我今天要嫁给谁?”
  丫鬟糯糯答道:“是骆家大少爷。”
  云芝芝心里一惊,骆家大少爷,难不成是骆危?
  云芝芝:“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吓懵了,也不管小姐是不是脑子糊涂,连忙答道:“阿杏,小姐叫我阿杏就好。”
  云芝芝看着瑟瑟发抖的阿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杏抬起头,小声劝道:“小姐,我们回屋里去吧,如果被夫人看见,阿杏要遭殃了!”
  云芝芝:“你很怕她吗,我不能护着你?”
  阿杏猛地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小姐,你对骆家是很重要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夫人肯定饶不了我。”
  云芝芝跟着她回屋,又默默画了几张符,还是一样一笔都画不完整。
  这里的禁制太厉害,让她根本使不出灵力来。
  云芝芝看着周围布置妥当的婚房,疑惑:“今天既然是大婚日子,那么新郎呢?我们拜过堂了吗?”
  阿杏也终于反应过来,小姐看起来有些奇怪,但还是好性子的回她:“小姐你糊涂了吗,骆少爷不拜堂,你也不许,夫人让你等到晚上,晚上大少爷就来了。”
  云芝芝:“……”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芝芝:“阿杏,大少爷他是叫骆危吗?”
  “当然不是。”阿杏终于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她,语气揪心:“小姐!您怎么了!您看起来怪怪的,怎么连这事都记错了?!”
  云芝芝勉强地笑了一下,装模作样地拍拍阿杏的手:“我开个玩笑而已,瞧你吓得。”
  骆家大少爷不是骆危,那她要嫁的人也不是骆危。
  这明明是骆危的幻阵,怎么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
  云芝芝有些坐不住,可是阿杏这个家伙虎视眈眈看着她,好像她再往外走一步,她就要叫人了。
  说起来自己在幻阵的身份也很奇怪。
  不拜堂的新娘子,哪家新娘愿意这样被人轻慢?
  云芝芝头上又被阿杏盖上了红布,她也懒得去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装作发呆,其实是在想办法。
  想着想着,反而注意到手腕上的红珠串。
  云芝芝看着自己熟悉的红珠串,忽然意识到,这具身体其实就是自己的。
  这个红珠串……
  云芝芝之前也好奇过,从穿书而来一直挂在她手上的这串红珠,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捏了一下红珠。
  红珠立刻破开,染了指尖一点红。
  云芝芝看着指尖的血珠,忽然想起书里看过的,用心尖血写的符,威力更大。一般是符修用来保命时写的。
  云芝芝之前虽然从未在意过这串红珠,却也心里隐隐觉得,这东西不能扔,也不能离身。
  眼下看着指尖的血,心里豁然明白。
  原来如此,原来这里面存的,是她的心尖血。
  云芝芝如获至宝,沾着血的指尖,迅速凌空画了一张符。
  一张镇思符,成了!
  阿杏在一旁注意到了小姐的小动作,狐疑地问:“小姐,你刚刚……”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芝芝扬手在脑门上贴了一张,立刻浑身酸软,双眼闭上晕倒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阿杏,云芝芝忍了忍,还是决定先把她扶起来放置在床上。
  虽说幻阵里的都不是真人,可看着这么一个小姑娘被她拍晕倒地,也不能不管。
  云芝芝安置完阿杏,推门出去。
  她的衣服张扬,去掉了红盖头,头上的金钗宝珠也十分笨重。
  云芝芝小心翼翼地走在不明显的地方。
  骆家院子很大,她走了半天,才走出这处府苑。
  到了院外,云芝芝更是茫然,周围没有下人,也没有路过的丫鬟小厮,一切都死寂寂的。
  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油然而生,正诧异着,背后忽然被一只手轻轻拍了拍。
  云芝芝吓得头皮发麻,差点叫出声,往身后一看,是个半大小子。
  这小子穿着衣裳一看就是好料子,笑起来颇有些邪气:“你怎么蹲在这里。”
  云芝芝站起来,发现这个家伙还挺高,一脸痞样,坏笑地看着她。
  云芝芝:“……你是?”
  骆炀瞪了瞪眼:“你居然认不出我了?!”
  云芝芝:“…………骆家大少爷。”
  骆炀:“嗐,生疏了。”
  云芝芝:“……”
  云芝芝不懂自己与他为什么如此相熟,但是,今日这也算是大婚当日,而从他们二人的相处来看,宛如儿戏。
  更何况骆炀身上也不是新郎装扮。
  “夫人说你晚上再来。”云芝芝拿不准,只能搬出阿杏的说辞,“你现在来做什么?”
  骆炀笑得随意:“娘亲叫你来冲喜的,又管不到我。”
  云芝芝:“冲喜?”
  骆炀撇撇嘴:“我自幼多病,我娘又让我喝又苦又腥气的药,又找来你给我冲喜。怎么,你之前不是还闹着要嫁给我,现在怎么这副表情?”
  云芝芝觉得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
  说话痞里痞气,而且也瞧不出自幼多病的感觉,他中气十足的,不像是病人。
  而且他年龄不大,眼里却有着濒临疯狂的破败感,这不是他这种少年间该有的特质。
  云芝芝觉得哪里怪怪的。
  骆炀吊儿郎当地往前走着,回头,对云芝芝一笑:“走,我都饿了,你陪我去吃些东西。”
  云芝芝狐疑地抬脚跟上他。
  哪只这小子,愣是把还穿着嫁衣的她领到了主宅里。
  云芝芝觉得自己身上这身不是嫁衣,而是囚衣,被这个叫骆炀的狱警拎出来放风的!
  可万一幻阵的关键在骆炀身上呢?
  他究竟和骆危是什么关系?
  然而她以为自己很是醒目,实际上其他人好像一个提线木偶,毫无意识地自己做自己的事,对其他变化一概不知。
  反而最生动活泼的,除了阿杏,就是走她前边的骆炀了。
  云芝芝只好先跟在骆炀身后,看看他到底都想干什么。
  路过连廊的时候,云芝芝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珠,忽然抬头,看到了站在旁的树下的少年。
  那个少年一身单薄的黑衣,站在柳树下,侧身对着她。
  云芝芝脚步一顿,前面的骆炀也停下脚。
  “啊,是骆七啊。”
  骆炀发出略带嫌弃的语气。
  云芝芝:“骆七?”
  不是骆危啊,云芝芝忍不住失望。
  “嘁。”骆炀嗤笑一声,“寄人篱下的小崽种罢了,来,我们吃完点心,去看表演。”
  云芝芝盯着树下少年,等骆炀走远了,回头催促她,她才抬脚跟上。
  周围人都像傀儡,只有那个少年,虽然站在那一动不动,但感觉有着生命气。
  云芝芝没由来的直觉是这么告诉她的。
  吃完了点心,骆炀又拉着她,说有好东西给她看看。
  直接把她拉到了一个巨型笼子面前,笼子里头挖了一个正方的下沉大坑。
  云芝芝起初还在好奇,这里关了个什么东西。
  直到满嘴是血的倒角麒麟从里头慢慢走出来。
  云芝芝皱起眉,骆家怎么还养了个这个东西?
  骆炀阴恻恻笑道:“你看它都饿了。”
  云芝芝心说,你总不会想把我扔下去喂麒麟吧。
  骆炀冲着另一边守在那的下人招了招手,那人就过来了。
  云芝芝一瞧,面容模糊,不愧是幻阵,不是重要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了,连脸都没有。
  骆炀在那小厮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见那个小厮从旁边茅房中,半推半就了一个小少年出来。
  少年低着头,一身黑衣,云芝芝瞧不清楚,但看身形,好像是刚刚树下见到的那个少年。
  云芝芝反应过来:“骆炀!你要把他推下去吗!”
  把他从笼子门那里,扔到底下壕沟中,让他一个小孩面对倒角麒麟?!
  骆炀笑嘻嘻道:“小崽种自有小崽种的归宿。”
  “哈?!他应该是你兄弟吧,你怎么能手刃亲族!”云芝芝难以置信,这骆炀看起来年龄也不大,而且是富裕家庭的大少爷,怎么心思如此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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