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白言柔考试那天有人还见过他的父亲。
比如白言柔的母亲曾经说过不嫁给白隆就去死
等等等等。
“人们总是对污染品德高尚心怀悲悯的偶像乐此不疲,白隆最失败的一点就是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过于完美的人,真正善良完美的人都逃不过这一劫,何况是他这种看着就令人作呕的冒牌货,艾尔,你怎么看?”西瑞尔轻轻地叩着椅子的扶手,有规律地“嗒嗒”声在办公室里弥漫着,他看着底下一言不发的艾尔,轻笑一声,“不用担心,说说你的看法。你太谨慎了,只是聊天而已。”
艾尔看着地面,哑声道:“您想说的不是这件事吧?”
“嗯?”
“您的眼圈有点红。”
“这样吗?”西瑞尔笑着叹了口气,仰头,“昨晚我梦到哥哥了,他跟我说‘放弃吧’,即使那些人都死掉也没关系,我知道他不是哥哥,那是想要放弃的我自己。哥哥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他爱着所有人,即使恨他的人,处死他的人,他依旧为他们祝福,有所有人都死掉这个卑劣想法的只会是我自己。”
“这个梦想本就是从哥哥那里捡来的,我谁也不爱,也不爱这个世界,我甚至觉得世界就此毁灭所有人都变成一团烂泥也不错,但是他爱着啊,即使冷眼憎恨围绕着周身,他依旧笑着说:‘希望所有人得到幸福’。我有时候甚至有些恨他。”西瑞尔捏紧了扶手。
“您……”
“明明不是他的错,他没有任何错,是他以为深爱着他的……”西瑞尔顿了顿。“父亲和母亲将自己的政见过错全部推到他身上,说他本就要死了,不如死的有价值一点。”
“殿下。”
“我没事,”西瑞尔声音有些沙哑,“哥哥他没有反驳,直到被万人唾骂着推上断头台,那些曾经称赞他高洁悲悯的人们快乐地辱骂他,他依旧没有反驳。他站在断头台前,低下头,将自己的脖颈放在刀下,然后说自己卑劣,说自己对不起这个国家,说希望他死后所有人都能幸福。”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他看向了我。”西瑞尔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从眼眶里漫出来一些,他低下头闭上眼。
“我怎么能不帮他实现呢?”
“您的兄长不是这个意思,”艾尔看着西瑞尔,“他的意思是想将最后的祝福赠与您吧。”
“你是第一个这么向我这么解释的人,”西瑞尔笑了,“不必了,抱歉,今天我有些失态,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殿下。”
白隆在那篇舆论稿出来的时候就猜测出了后续的走向。
民众是愚昧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点,只要一点点火星就会将一切带偏。
不过没有关系,这个反击的力度是比他想象地要稍微大一些,顾溪他们编故事和收集消息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强,但是也在他的可调整范围内。
白隆吩咐着手下,发布着已然无用的辟谣帖表明自己的态度。
现在舆论环境的确很不好,不过白隆丝毫不在意。
只要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就没有人能反驳他,都是一面之言,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让出一个子,趁着松懈再狠抓猛打,才是他的作风。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哪个是真的,而顾家那边他将要派出的可是当事人本人。
“父亲,陆先生在门外等你。”
“好的。”
第36章 换种方式强(19)
顾溪接受完白隆的“道歉”赶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第一军校的新生入学典礼是在下午两点钟开始,所以她先回了寝室。
学校非常人性化地将程素素蒋轻轻殷茶顾溪四人安排在了同一个寝室。
顾溪拉开寝室大门的时候,里面迅速探出来两个好奇的脑袋。
程素素和蒋轻轻的。
殷茶一脸“抱歉没拦住”的笑容坐在上铺边缘,晃着腿跟她打了个招呼。
“顾溪顾溪,白隆怎么说啊?”提问的是今早上敢在白隆来之前离开顾家的蒋轻轻,“要是他说话太欠揍就不用转述了,不然我怕我气死。”
“你们没进他的套子吧?”程素素的提问角度不一样,“我小时候他来找我爸的时候,我经常被他骗,一直觉得他是个和蔼的爷爷,直到后来长大一点了懂事了,才知道他是个老王八蛋。”
“也没什么套子可进吧?”殷茶从上铺跳下来,一巴掌拍在程素素的肩膀上,“都已经撕破脸了,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不过应该挺恶心的,这种恶心的表演还必须看完,太难了。”
“倒也没怎么恶心,我觉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