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成了众仙羡慕的对象——承北
时间:2022-07-05 07:15:00

  这一刻他有点不满蓝琸,为什么不更厉害一点,那么今晚就不必他亲自前往。蓝琸该去石台进修一下如何当一名不需要他操心的属下。
  指尖滑过陆妍的秀眉,低头在白皙饱满的额头落下一吻。“乖乖等我。”
  霍朝心里不舍与陆妍分开,甚至动了带她一起去的想法。可是她的头疾需要休息,不能睡得太晚。
  而且今晚去的那个地方污浊,对付的那个人不择手段。他不想妻子看到那些肮脏的画面。想了想还是将妻子送回雾山更为安全。
  陆妍自是不知男人心里的想法,心里还在惋惜逝去的机会。当时怎么不选择另一条路逃跑呢?
  这该死的运气,真是没谁了。
  霍朝不一起回去,正合她的心意。破坏逃跑的男人暂时不想看到。虚伪的应付两句,陆妍毫不留恋挥挥手,跟着男人派遣的一队士兵离开客栈。
  霍朝站在窗边,目光紧随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见才不舍收回目光。看向蓝琸柔情似水的目光变得狠戾冰冷。
  蓝琸被看得一哆嗦,这目光他见过一次,第二天就被发配到虚谷去挖灵矿。
  他脑子一懵。大半夜带兵抓捕,连着好几日不吃不喝劳心劳力。哪里又惹到君上了?
  这应该不会再让他去挖矿吧?
  ***
  夜色之下,陆妍一行人行走在空旷的长街上。
  前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响,呼救声从黑暗的小巷里传来。摩挲声缓缓响起,一名蓝衣女子从黑暗的巷子里爬了出来。
  月光下,半截身子露了出来。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沾满血污的手艰难地举起。
  “救——我。”
  “阿月。”阿叶惊呼。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抹从未有过的急色。她下意识向前跑了几步,片刻又顿住,迟疑看向陆妍。
  “王后,她是奴婢的好友,能不能——”
  陆妍没有一口应下,打量那名女子。“你认识她?”
  “她和奴婢从小一起长大,前段时间被君上派出去执行任务。前两天就该回来复命,不知何原因没有按时回来。”她说的很快,眼底滑过焦急和担忧。
  对方是霍朝的人又是阿叶的好姐妹。都到了跟前总不能视而不见。陆妍挥挥手同意了。“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谢谢王后。”
  阿叶忙不迭跑向呼救的女子。
  陆妍则站在原地没有动。刚刚经历了一场刺杀,这回又冒出个浑身是血的女子。直觉告诉她不寻常。
  或许是她太过敏感,但小心为上。
  “小姐,我害怕。”白兰上前一步紧紧贴着陆妍。
  看看这孩子,自从逃跑被霍朝截了胡就一直战战兢兢,贴着她的手臂现在还发抖。
  安抚的拍拍白兰的手背,语气放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小姐,你说刚刚君上是不是知道我们——”后面两个字仅仅在心里过了一遍,眼中凝聚起惊惧。
  她真的害怕。
  “刚刚?刚刚我们连滚带爬去找君上求救,有什么问题?”
  白兰:???
  也只有二小姐,才能这样面不改色的撒谎。
  陆妍冲她眨眨眼。“忘掉刚才的一切,把心放回肚子里。君上已经抓住黑衣人。我们脱险了。回去睡一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白兰:……
  虽然,但是——
  可她忘不掉……君上真的好凶。
  “王后,阿月伤的极重。奴婢送她先去医馆。”阿叶的话传来。
  “去吧,你先照顾她,晚一点回来也没关系。”
  “谢谢王后。”阿叶向陆妍投去一抹感激,抱起阿月飞身离开。
  陆妍牵起还在发抖的白兰,继续前往雾山。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安静的长街只有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阿叶追上来了。
  陆妍以为她今晚会留下来,不成想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的朋友伤的如此重,怎么不留下来照顾她?”
  “奴婢已经通知她的家人。”她顿了一下又解释。“奴婢的任务是照顾王后。刚刚送她去医馆已经违背了君上的命令,回去自会去领罚。”
  陆妍不在意的挥挥手。“也就离开一会哪用得着受罚。这事就当没发生。”
  阿叶低着头没有回应。
  陆妍不耐烦在这种小事情上纠结,挥挥手带着人往前走。“好了好了……快回去,我都困了。”
  阿叶回来,领路的士兵退居二线。
  一行人到达传送阵。阿叶上前放灵石启动阵法,指尖利落的拨动符文。
  陆妍双眼一眯,指尖抖了抖。阿叶启动的阵法不是去雾山。虽然只是改变其中一两个符文,一般人很难看出来。可她对阵法痴迷深入研究过。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不动声色后退一步,神色如常将手放在背后。
  “尊贵的王后殿下,不想成为筛子就千万别动哦。”
  话音落下,四周围的暗处走出数十名黑衣人,各个手持猎神弩,箭头对准陆妍。
  护送的士兵立刻反应过来,拔出刀将陆妍围在中间。
  正准备给身后士兵打手势的动作顿住。陆妍垂下手攥成拳头。垂下眼睑掩住眸中的蠢蠢欲动。
  “小姐,你别害怕奴婢会用命保护你。”白兰上前一步,张开手臂挡在陆妍身前。
  白兰在提醒她。
  陆妍深吸一口气,紧攥的拳头松开。撩起眼睑,眸中惊恐害怕荡开,犹如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和她手中的兔子灯如出一辙。
  假阿叶眼中划过一抹轻蔑。想不通凶名在外的霍朝居然娶了个废物。这样的女人要来有何用?
  她给黑衣人做了个手势。脸上浮起冷酷的笑容。
  “请我们尊贵美丽的王后去府上喝喝茶。”
  ***
  半个时辰后,霍朝等人出现在冷清安静的街道。
  蓝琸走路带风,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那一长串被五花大绑的余孽。目光扫到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眼底滑过庆幸。这群前代魔君的手下像老鼠一样,特别能藏、能跑。一直暗搓搓的搞事情,令他烦不胜烦。
  这几年这群老鼠多了个领头人,据说是前代魔君流落在外的小儿子叫郁霖。修为能力不咋地,下作的手段一套接一套。一件比一件突破下限。
  最近密探传来消息,郁霖修了一种秘术,利用刚出生孩子的魂魄增强修为。此等功法连他一个魔族人都觉得丧心病狂。
  今晚突袭就是为了抓住那丧心病狂的家伙。也不知道是哪一环出了错,郁霖根本不在。好在抓到另一位重要的人,前代魔君身边的军师——牧覃。
  这家伙比郁霖重要多了,那群老鼠干下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身影。他和牧覃打过交代,此人狡猾如狐狸,擅长幻术,好几次差点抓到时都让对方给溜了。这次对方也故技重施,迷惑他准备逃跑。好在君上出手破了幻术才没有让这只老狐狸跑掉。
  蓝琸小跑到霍朝面前,脸上露出笑容。“今晚幸好有君上,否则那孙子又该跑了。”
  霍朝突然停住脚步,目光冷下来。大步流星走向昏暗的巷子口。
  昏暗的巷口一只兔子灯随风左右滚动。
  蓝琸瞳孔猛缩,在客栈那位仙族王后手里好像也提着一只兔子灯。魔族人崇尚强者,就算是花灯也是老虎狮子居多,只有那位嫁过来的仙族女子才会喜欢可可爱爱柔弱的动物。
  心里咯噔一下,他很清楚君上有多么喜欢那位仙族女子。
  他大步跑上前,正巧看到那粉白色的花灯上有一道刀痕,兔子的耳朵上沾了一滴血,夜色下尤为醒目刺眼。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若是被那些余孽抓住,后果……
  他强行镇定下来,挤出一抹笑容。“这不一定是王后的,也有可能是别人丢下的花灯。我们先问一问——”
  “这是我特地让人给她做的。”
  霍朝呼吸一滞,余孽曾经做下的一件件骇人画面,好似慢放一样一帧帧出现在脑海。只要想一想妻子可能会受到的伤害,心脏好似被针扎一样疼。
  他无法容忍妻子受到任何的伤害。双手攥成拳,可可爱爱的兔子头被捏成了一团,双眼刮着死亡的风暴。闪身来到牧覃的面前,一只手抓住对方脆弱的脖颈。
  “说,你们将她抓到那儿了?”
  牧覃浑不在意自己的命门被人掐住,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眼底闪烁着极致的疯狂。
  “我们高高在上的魔君也着急了?”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底浮起兴奋。“原来魔君霍朝的弱点居然是一位仙族人,这真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也不知你那忠心的臣子得到了这个消息会怎样?”
  “说。”霍朝没有时间听这个疯子啰嗦。眼底滑过不耐和狠绝,掌心陡然收紧。
  “你杀了我啊。”牧覃挑衅的对上霍朝的视线。“杀了我,你就永远也见不到那仙族人。她真是个极美的人儿,味道肯定很不错。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身心荡漾。”
  霍朝眼底滑过杀意。手中的牧覃出气多进气少,双眼翻白,眼看就要窒息而亡。
  蓝琸连忙上前拦下。“君上三思,他可是找到王后唯一的线索,。”
  霍朝将牧覃扔到地上,深吸一口气,冷厉的目光扫过其他人。他不相信只有牧覃知道。
  “所有人挨个审,一刻钟,我要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
  蓝琸敛下笑容,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属下明白。”
  ***
  牢房。狭长的走廊烛火明明灭灭,鞭子鞭打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亮,哀嚎声一声比一声高。
  霍朝站在长廊尽头,听到哀嚎声眼底滑过不满,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他还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想到妻子可能会遭遇的事情,全身释放着暴烈的气息。耐心从眼底一寸寸流逝。
  身后的两名狱卒被压得大气不敢出,低着头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都说。”
  被抓捕的其中一人受不住刑,终于招了。此时的时间刚刚好一刻钟。
  “混账东西,你敢说一个字我屠了你全家。”牧覃愤怒呵斥。
  牧覃的叫器不停歇,似乎没有人搭理他。
  片刻,蓝琸匆匆从牢房里跑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他胡乱的擦拭脸上沾染的血水,眼中荡开一抹急色。
  “找到了,他们还有一处隐蔽的据点在北街七巷的旧宅。今晚凌晨转移。”
  如今距离凌晨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而北街在牢房的另一端,光是路程就需要耗费一炷香。
  霍朝深邃的双眸看不出来情绪,他面无表情地扫向在场的狱卒。“谁知道北街七巷?”
  一名瘦高个狱卒举起手。“属下知——”
  他话未说完,众人眼前一花,两人已经消失在长廊。
  “君上等等啊。”蓝琸叫喊一声无人回应,他连忙召集自己的手下追上去。
  北街是魔都王城内最繁华的一条街,平日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各色人出入。人多了不管多奇怪的人在这都不觉得奇怪了。
  七巷在北街街尾最里面的一条巷子,有些偏僻,周围的房子很旧,周围住的人大多不是王城本地人。
  蓝琸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霍朝飞进宅子里。他布置好人手踹门而入,看向院子里的那棵大树呆住了。
  大树上挂着三十二个奄奄一息的粽子,……是奄奄一息的人。
  夜晚的风有点大,他们随风飘荡。以大树为圆心有一个剑阵,当树上挂着的人飘过去,金色的结界会幻化出一柄利刃,月光下利刃泛着冰冷的光毫不留情的扎进屁股或者大腿。
  树上挂着的人也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刀,屁股、大腿已经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沿着脚尖落到地上,犹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有的已经魂归冥界。
  这……这种有趣的阵法,他怎么没有想到?
  简直是绝佳的审讯手段,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
  树上的剩下的粽子看到有人进来简直是喜极而泣,也不管是敌是友忙哀嚎求救。
  “求你们,求求你们放我下来吧。”
  霍朝红着眼从宅子里大步走出来,找了个最清醒的放下来。捏住对方的下颚,眼底透着忧色。
  “说,你们抓的仙族人呢?”
  那人高马大的男人浑身一抖。脑海里不禁想起一个小时前。
  老三他们抓了两个仙族女人回来,据说是魔君霍朝的爱妻。那女人走一步晃三晃,一看就是个弱渣废物。唯独那张脸甚是勾人,孱弱的身体,慌乱的眼神,配上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简直是我见犹怜。他们看的浑身发疼,魔君的女人谁不想尝一尝?
  然后他们行动了——
  结果……那女人哪里是柔弱,那分明是仙女界的小金刚,拳头硬,打人狠,拔刀的速度还特别的快。想起挨得那一记断子绝孙脚,屁股一紧当场流下泪来。
  他眼底透着隐隐的委屈。“那个仙族女人劫持我们老大跑了。”
  蓝琸:???
  他是否误听了。
  王后身体孱弱,劫持了他们老大?
  据他说所知这处据点的老大是郁霖的表哥丁奇,也是个小变态,战斗力虽然不怎么样却是个用毒高手,他曾经在这人手上吃过亏。是个狠角色。
  他记得王后的修为一般,虽然仙域那边吹的厉害。在他看来不过是花拳绣腿。是不是哪里不对?
  还是说王后有什么护身宝物在手。这么一想,蓝琸心里越发的肯定这个猜测。
  不管什么原因,现在王后靠自己脱困。这是个好消息。
  蓝琸心里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担心被穿小鞋了。严肃的脸上终于又恢复往日的吊儿郎当。“王后怕是已经回去了,君上我们回吧。”
  霍朝扔开那魔族人,站起身,眺望雾山的方向眼中滑过迟疑。那个女人一心想回仙域,真有那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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