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小美人(重生)——明月满枝
时间:2022-07-06 06:08:34

  这完全与前世皇上看着孟华玉时,那种温柔缱绻的目光无半分相似。
  “嘶——”
  赵惠然头皮一疼。
  梳头的宫人跪地求饶。
  “下去!”
  翠儿道:“娘娘别气,气坏身子。”
  “我如何不气,”赵惠然面露担忧,“昨日夜里,我百般哀求皇上留下,可是那小贱、人一句话,皇上还不是巴巴去了,若是孟华玉一朝得宠,皇上将我忘记怎么办?!”
  “娘娘如今怀有龙子,这在宫中,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皇上怎会忘记娘娘。”
  赵惠然面色沉沉,用手摸摸肚子,唇角渐渐抿起。面露古怪。
  “她整日来,整日看着她那张脸,实在让我厌烦。”
  翠儿自小服侍赵惠然,最懂赵惠然的心思。她身为赵惠然的贴身宫人,自然也希望赵惠然能够恩宠永固,于她身边的宫人,也有好处。
  “娘娘既然厌烦她那张脸,自然有办法让您再也看不见。”
  赵惠然道:“什么办法?”
  “她如今在娘娘手下,自然得听娘娘吩咐。若在她的饭食中下一味热药,久食便会面色生疮,形容难看......”
  此法前世用过,并不可行。
  “孟华玉不吃又怎样?况且你说得那法子太慢了,我实在是等不了那么久。”
  “给娘娘问诊的李太医,他与咱家有交情,他精通医术,久在宫中,对于这些法子,娘娘一问便可知晓。”
  赵惠然入宫后,请脉问诊都由李太医负责。
  她点点头,让翠儿叫李太医来。
  ......
  “如何?可有法子?”
  李太医面露为难,他与赵惠然之父有交情,在宫中便多加照拂赵惠然。只是,赵惠然提出的这个要求,实在太危险了。
  赵惠然道:“太医不必担心,事成之后,必有重金答谢。你只需告诉我,若想毁掉那贱/人的容貌,可有什么又快又无法根治的法子没有?”
  “有是有,只是......”
  “你无需迟疑,尽说便是。”
  “此法甚毒。”
  “但说无妨。”
  “......有一种香粉,以密陀僧二两、轻粉五钱、白檀二两,并麝香一钱、蛤粉五钱,制成极香极白的面粉,与寻常涂面的香粉并无二致。只是此粉以五毒汁液加水研磨、晾晒,最终制成......”
  赵惠然急问道:“然后呢?你快说!”
  “用法有二,娘娘要听快的,还是慢的?”
  “快有多快,慢有多慢。”
  “若要长久之法,自然是将此香粉赠给那人,令她日夜涂抹,不过半月,面容尽毁,再无可救;若要急速之法,将此粉捻一指撒入热水中,生发其毒性,撒在那人面上,不消半刻,任凭她容貌塞神仙,此后也必定无颜再见人了。”
  赵惠然面露喜色:“请大人速速制成,必有重谢!”
  翠儿拿出十两银锭交给李太医。李太医眼睛直勾勾盯着,双手捧过,道了声谢,便退下去了。
  “孟华玉呢?又去书房了吗?”
  “皇上一连几日宿在孟娘子屋中,孟娘子似乎也颇得皇上宠爱,白日里时常在书房陪着,长乐宫连她的人影都瞧不见,今日天刚亮,她便去了书房,再没回来。”
  赵淑妃咬紧牙齿。
  “要她再快活几日,往后,想要见皇上的面可再也不能够了。”
  翠儿吃吃笑了几声:“全如娘娘所愿。”
  ......
  自从那晚皇上在华玉屋中宿了一夜,往后几日,便一直在她屋里。晚上服侍皇上,白日,华玉便去淑妃宫中待一会儿,只是期间一直没有见过淑妃的面。
  料想,赵惠然应该是气极了吧。
  今早晨,华玉在长乐宫又听到主殿打破瓷器的声响。让华玉不由得,眉眼弯了起来,难得露出这样开心的神情。
  只是,这笑容很快便僵下去。
  前方,檀云秋坐在那里,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华玉。气氛瞬间变得古怪又压抑。
  华玉的步伐变慢,眉眼低垂,视线盯着地面,路过檀云秋身边时,微微福了福身子,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孟娘子留步。”
  华玉身子一僵,慢慢转过身去。
  茂竹道:“您帕子掉了。”
  一块白娟手帕落在地上,离檀云秋的轮椅,不过一步的距离。华玉不自觉地睁大眼睛,面色为难。她咬住下唇,大言不惭道:“大人看错了,那不是我的。”
  茂竹语塞,悄悄扫了眼檀云秋。
  气氛久久沉寂。
  华玉妆容浅淡,发髻挽成百合状,上身穿新裁的玉色妆花小袄,浅红绸裙。她手中提着食盒,精致小巧的瓷盒,她拿在手中,亭亭站立。
  前方不足几步的距离,是檀瑾宁处理政务的书房。
  檀云秋问她:“去哪儿?”
  华玉如实相告:“皇上的身体受不得凉,这几日风大,皇上一直在书房,想是从不歇息的。我怕他身体过度劳累,便送热汤给皇上解解乏。”
  她的声音不急不慢,始终垂着头。她能够感受到檀云秋打量的目光,这道目光凌厉得如同磨光的刀刃,她的身子不由得开始发颤。仍旧故作镇定地站在他面前。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玉实在是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她只得静静站着,站在檀云秋面前,由着他看。
  ......
  檀云秋坐在轮椅上,寒风寂寂直往他脸上吹拂。他的视线阴沉沉的,从华玉的头看到脚。看着她精心梳妆过的发髻,她就连衣裳也换成了新裁的。
  她站在面前,不卑不亢。看着恭顺极了的模样,就连说话的语气亦是低低弱弱,仿若蚊呐。可就是看着这么安静顺从的一个人,明明帕子是从她身上掉落的,却还谎称不是她的。
  他双目看得清楚,本以为她又要故技重施,谁知,却见她站在离他几步远的距离,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前几日还敢口口声声质问他,如今却似要划开界限。
  檀云秋握着手炉,指尖轻轻地拨弄几下炉壁上的花纹,喉间溢出一声“嗤”的嘲讽笑音。
  华玉被这一声笑弄得浑身如同笼罩一层薄薄坚冰,不敢动亦不敢大声喘、息。
  她悄悄抬眼,去看男人。
  他坐在椅子上,视线沉得仿佛乌云压天,就那么盯着她看。她忍着惧意,仔细地想要分辨他眼中的情绪,可她什么也看不出来。男人的双眼如同黑压压的漩涡,连他的情绪都一起藏在里面。
  华玉有些挫败地垂头,往前一步。
  燕娘急道:“姑娘!”
  华玉小声对她道:“燕娘莫怕,我有分寸。”
  华玉问他:“王爷为何这样看我。”
  檀云秋声音凉凉道:“孟美人如今深得皇宠,皇上一连几日都宿在孟美人宫中,瞧着,连朝政都不太上心。孟美人如今又要为皇上送汤,面色甚喜,只怕我也不便去书房了......”
  他这话听着阴阳怪气的。
  华玉悄悄看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只听他又道:“不愧为皇上宠妃,连本王也拿当戏子耍。”
  他的脸色实在不算好,目光直勾勾的,让华玉顿感压抑。她的胸腔扑通扑通振动,提着食盒的手亦有些发软,但她还是选择往前走。
  直至走到檀云秋面前,离他半步。
  华玉略微提高声音道:“......我没有!”
  她从未拿摄政王当戏子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檀云秋没言语。
  华玉喘口气,继续道:“王爷也知道,我是孟美人。美人之位,在这宫中,谁都可以差遣,便是皇上来我屋中,那也是天经地义,我是绝不敢推辞的。”
  檀云秋的眼神瞬间凌厉。藏在袖中的五指,慢慢收紧,扣着手炉上的花纹,将指肚逼弄得如遇针刺。
  “更何况那日王爷所言,我一直记在心中,又怕又难过,想去见您,却不敢,生怕再惹王爷生气。虽然皇上在我屋中宿了几日,无非是见我这里幽静,可以睡个好觉罢了。”
  “现如今,宫中人人都道我得宠,可是他们怎知,皇上从未碰过我,又何来恩宠一说呢?”
  檀云秋眉头微松。
  面前的女子,眼眶含泪,薄唇轻启。面容有苍白之色,眼神虽一如既往明亮干净,却添几分疲倦。
  果真......病了?
  华玉用袖角沾沾眼下,借此悄悄看眼檀云秋。她胸腔振动得越发激烈,长长吸口气,话未出口面颊如同烧云般红起来。
  “我怎敢以戏子比王爷。此前待王爷种种,皆是真心。王爷若不信,我的性命随您处置。”
  作者有话说:
  古言预收,劳烦宝们看一眼~喜欢请收藏吧=v=
  《侯府美人》
  权势滔天×寄人篱下(男主暗恋成真!)
  文案:
  人人都说平阳侯世子夫人是飞上枝头的麻雀
  那个有着远山芙蓉、仙姿玉貌的女子
  即使与世子成婚多年,仍旧改不了小门户的作风
  婉宁从小寄养在候府
  由老夫人指婚,嫁给青梅竹马的表哥
  本以为婚后夫妻恩爱、举案齐眉
  可成婚不到三年,世子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与她有七分像。世子说他想娶的一直是她。
  婉宁得到了一纸休书
  可她无处可归
  *
  被休那日,大雨滂沱
  婉宁蹲在地上,茫然无措像一只迷路的小兔
  突然间,一柄油纸伞挡在她头上
  男人清俊高雅,挺拔欣长
  他一身黑衣立在身前,腰侧悬一把宝剑
  他是平阳侯府最有出息的人,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京中但凡提起陈四爷的名讳,皆噤若寒蝉、诚惶诚恐。
  婉宁颤巍巍叫他一声:“表叔”
  此后某日
  陈瑾山归家,看到一幅让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景象
  婉宁泪光点点、含怕带怯地缩在榻上,露一截白皙无暇的肩头
  他忽然就记起那天晚上,她指尖泛白,生怕被抛弃似的攥着他的衣角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
  嫁给陈四爷,是婉宁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她真的嫁了
  从此,再也没人敢嘲笑她是飞上枝头的麻雀
  因为陈四爷的刀从不会手下留情
 
 
第16章 
  良久,檀云秋“嗯”了声。
  他的视线从华玉的身上移开,目光放空,盯着她裙角的一侧,看她脚下踩出的雪道。
  最近几日,小雪不断。宫人刚扫干净,立马又落了雪。凉风绕着人吹,吹得人身上寒浸浸的。华玉穿着的浅红绸裙,随着凉风掀飞,时而露出藏在裙下那双精致的绣鞋。
  她似乎是冻极了,又似乎是没从他那声“嗯”里回过神。依旧站在原处,肩膀缩了几缩,想要将她露在外面的脖颈藏起来。
  “进去吧。”
  “......嗯?王爷的意思是?”
  檀云秋闭上双眼,道:“汤要凉了。”
  华玉连忙告退。进了宫门,再一会儿,檀云秋的身影看不见了。
  她松了口气。
  她觉得最难懂的人就是摄政王了,他的喜、他的怒都让人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的。
  华玉也说不准她该如何面对他,说怕也怕,说不怕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怕了。
  她细细想想,摄政王的怒气也不是没由来的。
  毕竟前几日,她的种种行为都在讨好摄政王,如今不过短短几日,外人眼中,她便得到皇上恩宠。从摄政王的角度来看待,似乎确实很像是被她戏耍了。
  华玉有些讪讪。
  也难怪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像要吃人一般。
  所幸她的解释起了作用,暂且平息了他的怒气。
  日后要怎样与他相处,该不该继续如往常那般讨好她,华玉现在并没有头绪。
  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
  宫门外。
  檀云秋一直坐在原处,他半眯着双眼,注视着女人的背影,由近及远,渐渐看不清楚了。唯有那抹红裙还映在眼底。
  “风大了,王爷回宫吧。”
  檀云秋嗯了声。
  茂竹推着他往慈恩殿走。
  还未走动,檀云秋叫停。
  檀云秋弯下身子,伸手将脚边的帕子捡起来。是一块桃红色的绢帕,绣着喜鹊登枝。他的掌心握着小小的帕子,忽然想起,那时被塞到怀中的肚兜。
  两只栩栩如生的小鹊立在枝头。在下方,有两个小字。
  “......秀秀。”他低声念了一遍。
  帕子被他捏在掌心,浅浅淡淡的香气钻入他的鼻中。他的视线有瞬间的朦胧,静静望着早已没有人影的远处。默了片刻,然后,他叫茂竹推他回了慈恩殿。
  ......
  华玉将热汤送进书房。
  她并不多看,等檀瑾宁喝完,便要走。
  檀瑾宁这时却叹气道:“高国公是太后胞弟,他育有两子,长子已经娶了我唯一的皇妹,如今幼子成人,竟还要央我为他赐一门婚事,点名了要从盛京贵女中挑选,如此,也太霸道了些!”
  华玉方要告退,闻言停住了脚步。
  “高国公次子?”
  檀瑾宁道:“他如今也已十六了,可文才武术样样不通,只知道斗鸡走狗。他的兄长起码文采了得,皇妹嫁他也并不委屈,可这位,谁家贵女又肯嫁?高国公就是仗着太后,才敢如此!”
  “你说我该如何?总不能草草赐一门婚事吧!”
  华玉沉思片刻,问道:“皇上如今可有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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