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算回来了,公安局怎么说?”江大海最先发问,他最担心这个。
“昨天那三位民警都在,我们又重新说了一遍情况,他们请示了领导,决定联系网信办共同处理这个事情,包括那些个人传播营销号,本地贴吧之类的,应该会相应的出一个通告,对视频进行删除等等,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了。”
“等多久?”
“留了电话了,会后续通知的。”
江澈不好意思说警察同志因为这事造成了极其不好的影响,把他们还教育了一顿,然后还提醒他们玉楼春茶社目前因此事导致关门歇业,估计损失不小,目前陶玉英只是暂时躲避风头,风头过了两方若是需要沟通一定要理性处理,不要再动不动上门打人骂人之类的。
江澈可不敢这时候就把警察同志的叮嘱告诉林爱芳,免得她炸毛。
林爱芳听了觉得这事就过去了,反正江大河躺着也不知道,等他醒来出院,至少一个月以后,到时候应该风平浪静了。
她朝门口招招手:“服务员,人到齐了,赶紧上菜吧。”
陶玉英今天回了老家河湾村,挑的晚上10点,开着自己的小跑车走后路进了村,这个点基本没人在外面晃了,陶玉梅也正准备把院子里泼点水,关门回屋睡觉,突然看到后院铁门外车灯闪了闪。
她脸上一喜,奔过去一边喊:“玉英回来了!”一边开铁门让她开车进来。
其实姐妹两关系本来没这么好,前些年陶玉梅没少怪妹妹在外做的那些事儿连累了自家名声,结果陶玉英回家后掏了一大笔钱把老宅翻新成了河湾村最豪华的新农村别墅,陶玉梅多年的怨气立刻烟消云散,姐妹之情也变得坚不可分。
“妈睡了吗?”陶玉英在院子里左探右看。
“早睡了,你姐夫也睡了,要不是我在城里养成了晚睡的习惯我也睡去了。”
陶玉梅说着抬手要揭她帽子:“大晚上你还披着头发戴个帽子?扮鬼咧,快摘了。”
“姐,进屋再摘,我有事跟你说。”陶玉英一看就知道她姐还不知道这事,忙把人往屋里推。
陶家新屋做得大,一人一间都够,陶玉梅特意给她留了朝向最好的一间,隔三差五打扫打扫,回来想住就住。
陶玉英拉着她回到自己房间,这才放松下来,当着陶玉梅的面把帽子摘了,头发拨到耳后。
“姐,我脸都成这样了,能不戴帽子吗?”
陶玉梅看清楚后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你的脸怎么了?”
陶玉英去年底刚动过鼻梁和下巴,照理说正是恢复得最好的时候,可眼下鼻梁底部充血红肿,下巴也有点歪,左脸颧骨和腮帮子红红一片,连嘴角也肿起来了,十分狰狞难看。
“被人打的,”陶玉英把门窗关好,低下头坐床上。
“谁下的手,这也太狠了,你做了什么要这样打你?”陶玉梅问得比较保守,毕竟自己妹妹不是一般人,这万一得罪了哪家正房太太,被收拾也正常。
陶玉英当然懂她的想法,自嘲的扯了扯那边没肿的嘴角,“要是做了什么被打了也不怨,可关键是我真没做什么。是那江大河自己贴上来要喝茶买茶的,我顶多跟他聊了几句,发了张照片。”
她把手机摸出来给陶玉梅看聊天记录:“看看,就这么点东西,他老婆居然到我茶楼里去闹事,而且上来就动手,我的脸可不就成了这样了?对了,他老婆好像跟我们还是一个村的,还提到了你……”陶玉英年轻时就出去混了,对村里不如陶玉梅熟。
陶玉梅心惊胆战的接过来一边看,一边听陶玉英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这俩人她不能说不认识,她太认识了,林爱芳这肯定是借机搞她们陶家,太狠了,这是欺负陶家没男丁吗?
陶玉英不知道她姐的心里想法,照着镜子轻触自己的脸,一边骂:“老太婆下手够狠的,不过她也没讨着好,听说江大河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活该!等我去一趟省城,把脸修复过来,这账单怎么也得算她头上。”想到停业这些天还得付员工工资她就觉得晦气。
昨晚看江大河那么大阵仗被抬出去,她还真怕江大河死在自己茶社里,今天听说被抢救过来了,立刻松了口气,开始咨询认识的一个律师朋友,朋友让她别急,先把脸修复,同时收集各方证据,等着跟江家打官司。
“玉英,我也有事跟你说。”
陶玉梅把在李登科家的遭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当然,适当美化了自己形象。
“……就这样,我被辞退了,回来后村里人都暗里笑话我干了仨月不到就走人,肯定是我有什么问题,这可都是他们害的,现在又害到了你身上,你说我们姐妹俩命怎么这么苦?他们为啥盯着我们害?”
把自己跟她拉到了统一战线。
陶玉英嗯了一声,算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同情。都是在一个屋檐下长大的,陶玉梅什么德性她不知道?
“姐,你这事跟江家关系不大,你可别来掺和,我跟他们可是正儿八经要打官司的,你别给我透露出去,姐夫也不能说,记住了。”
陶玉梅有点没脸,拿鼻孔哼哼:“嗯,记住了。”
陶玉英在家待了一晚,收拾了一些衣物,凌晨六点开车离开了河湾村,上国道直奔省城。
第29章 花痴
周日下午公安局便发出了通告,网上视频立刻开始下架消失,到了周一,热度到底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