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等多久门就从里面开了,叶酝温看见她时似乎并不惊讶,语气也毫无起伏。
“这次又有何事?”
被叶酝温这么问,陆斐斐一时之间有些心虚,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呃……其实吧,您还记得您之前说过我可以让你办一件事吗?”
听到她这么说,叶酝温看了看她,眼神透露出几分果然如此的意味,领着她到了大殿正厅。
殿内空间很大,里面却没什么东西,除了几把待客的座椅外再无它物。
约莫是因为她这次没有一大早来烦他,也没有领着一群弟子在落灵峰乒乒乓乓,叶酝温这次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隔着一个方木理纹桌,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懒洋洋的掀了一下眼皮,“什么事?”
陆斐斐闻言放下茶杯坐直身子道:“长老,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问您。”
出于一定的考虑,她之前把云惊梦和明长老的情况换了个名字又编了个故事大致给他讲了一遍,随后眼巴巴的看着叶酝温。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以叶酝温的不寻常之处,一定能弄明白云惊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酝温听她说完微微皱了皱眉,“凡是男子,皆心悦于她?”
“可不是嘛,十里八村的,连只公鸡都要追着她跑。”陆斐斐说,“叶长老,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叶酝温没有立刻答复,反问道:“你认为是什么?”
“弟子以为这可能是什么秘法,或是傀儡什么的?”她猜测道。
叶酝温摇头,“不会有对这么多人同时起作用的秘法,傀儡亦不会保留心智。”
……
那你问我干嘛?
陆斐斐用力点头,微笑道:“那叶长老认为是什么呢?”
叶酝温垂眸,“只是有一个猜测,还需要确认。你能拿到她的血吗?”
“呃,是普通的血还是什么比较特殊的血呢?”陆斐斐谨慎开口。
“最好是精血。”
陆斐斐沉默了,拿到云惊梦的血不难,但修者失去一滴精血不会毫无所觉。
要是一不小心被云惊梦发现,她怕云惊梦会提前对玄衍宗下手,她还没做好准备。
“罢了。”
叶酝温似是知道她在为难什么,轻叹一口气,“我去让人寻些黄纸和朱砂,你且稍等片刻。”
陆斐斐先是一愣,随即摆了摆手,“不用,我这里有!”
她弯腰在储物空间里扒了半天,掏出一叠符纸和毛笔堆到面前的桌子上。
然后又不知道在哪里找出来一块落尘的朱砂块,一只手继续翻找,另一只手举到他面前头也不抬的问:“朱砂墨行吗?”
“……可。”
“我这里还有白酒,这个需要吗?”陆斐斐又从里面掏出一坛酒嘭的一声放到桌子上,大有再把储物空间里翻个遍的架势。
“……不必,收起来吧。”叶酝温把酒坛推到她这边,止住了她继续翻找的动作。
陆斐斐恋恋不舍的把他不要的东西又放回储物袋,遗憾道:“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拿出来呢……”
叶酝温没有接话,他拿起毛笔蘸了蘸朱砂墨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陆斐斐没见过其他人画符,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画符都如叶酝温这般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当叶酝温把画好的符纸递给她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夸道:“真好看。”
叶酝温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
她立马反应过来,改口道:“不愧是叶长老,真厉害!”
“……符纸入水即溶,让那人喝下去,可保你取得精血后不会被她察觉异样。”
“但那人修为不低,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其实陆斐斐更想问的是这东西对魔修有效吗。
“大乘期修为?”叶酝温问。
“呃,应该没到。”陆斐斐说。
毕竟连师尊也只有大乘初期修为,云惊梦应该没有掌门厉害,不然就能直接抢清云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