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照云惊梦之前的受伤程度,她现在大概率处在昏迷当中。再加上魔尊曾交待过让她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动手的好时机。
陆斐斐突然想起了玄衍宗弟子之前的几次异常。
第一次, 是云惊梦自称夜间受凉,告了半个月的病假。
那段时间玄衍宗弟子的修仙热情高涨,几乎整个问剑峰的弟子都来找她切磋过剑法。
当云惊梦病好之后回到北珉峰,弟子们也恢复了正常。
第二次,是云惊梦对明长老用了秘术之后再次告假称病。
那一段时间弟子们的异常并不明显, 反而是各位长老。
梦长老变着花样折腾北珉峰弟子, 明长老则经常躲在树后偷窥梦长老的一举一动。
现在想来,祁长老的情况也有些古怪。
在原主的记忆里,祁清虽生性冷漠, 说话做事也不讲情面,但那只是对宗门以外的人。
对于宗内弟子, 他向来是有足够的耐性的,偶尔的时候, 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和善。
可他那时对待他们的态度几乎可以用严苛来形容。
第三次, 则是现在, 云惊梦受伤昏迷之后。
所以……如果大胆猜测一下, 会不会云惊梦每次受伤或者身体出什么状况,都会导致她的能力出现问题,进而影响她周围的人。
“所以现在,她是能力失控了。”陆斐斐喃喃道。
只是每个人对于失控的反应各不相同。
在把所有事情弄清楚之前,现在最稳妥的办法是先按兵不动,确定云惊梦能力失控会不会对其他人产生危险,再做打算。
陆斐斐想了想,躲着其他弟子去了明诏峰,打算去找师尊问问情况。
可师尊却没有在明诏峰。
“奇怪,他不在明诏峰……难不成是在且洵峰?”陆斐斐一边想一边往回走,眉头皱成一团。
师尊要是真在且洵峰,她还真不敢回去。
毕竟她庭院外还有一堆弟子蹲着等着跟她切磋剑法呢,回去了就跑不了了。
陆斐斐想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为了躲他们已经三天没有回且洵峰,夜夜躲在后山生怕被他们发现。
也就是在他们早操的时候才敢出来走走。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熬不住啊!!!
“呜呜呜……”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少女的哭泣声。
陆斐斐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一个女弟子蹲坐在那里,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看起来难过极了。
听着女弟子的哭声越来越大,陆斐斐犹豫片刻,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女弟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把白色的弟子服都泅湿了一片。
她小心的把手帕递过去,试探道:“要不要擦擦?”
“谢、呜呜,谢谢——”
女弟子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睫上的泪珠将落未落,震惊的张大嘴,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她。
陆斐斐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我听见这里有哭声,就过来看看。是遇见什么难过的事了吗?”
女弟子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却因为站的太急,怀里的东西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她弯腰想把东西捡起来,却被女弟子抢先一步捡了起来。
陆斐斐沉默了。
修真者耳聪目明,哪怕女弟子捡起来的动作很快,藏起来的动作也很快,她依旧看见了书封上的名字——杏雨落。
她表情复杂的看着对面的女弟子。
她走近之前确实依稀看到女弟子在看什么东西,可她以为她是在看家书,什么重要的人给她寄的书信,或者是在看上次测考的卷子。
她想着过来安慰几句,问问怎么回事,替她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