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季越见天赐一直垂头丧气的,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失恋的朋友,只好思考片刻,随后搭上了天赐的肩膀便说:“哎呀!天赐,你听我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小莳她眼神不好没有看上你,等我们收复了十二鬼妖,回到无妄城后,喜欢哪家姑娘,我让我爹亲自去说亲就是了。”
天赐听叶季越将自己对阮莳的感情看得这般轻,生气便不要叶季越搭在他的肩膀上了,叶季越也是一脸茫然。
“季越,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我已经找不到更喜欢的女孩子了,阮莳也拒绝得对,现在的我们还是要以收复鬼妖,拯救一方百姓的事情为重,不可谈情说爱,乱了初心。”
天赐说完,便去追赶阮莳薛桐她们了。
“明明都是安慰你的话,怎么倒得了你的教训啊!”
叶季越无语道,可看见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时,又连忙去追他们。
四人走过辰州的地界之后,到处都分布着身着苗族服饰的苗族人民。男的有的坐在自己家的门前用竹片编制着箩筐,有的则在赶牛耕地,女的有的三五成群地在河边捶打衣服,嘴里拉着家常,有的则在菜园里采摘着新鲜蔬菜。一缕缕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烟筒慢慢飘出来,染黑了天,世外桃源也就是如此了吧!
一声“某如”是苗族人发现了来自远方的客人,在表达自己的友好之意。
接着就是苗族姑娘的整齐划一的舞蹈,她们在阮莳天赐他们面前拍手,跺脚,围着他们形成一个圈,唱着苗族传统歌谣。
“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看看我们这里的山,这里的河,这里的热情人儿……”
苗族人民对自己突如其来的热情让阮莳天赐他们一直无法适从,只能笑着给她们的表演鼓掌,并鞠躬表示感谢。
舞蹈过后,便有一个个壮汉从里堂扛来一缸缸的米酿酒,天赐与季越吃惊,苗族老人只解释说:“各位客人不要慌张,我们只是点到为止。”
“过门酒阵”摆好以后,天赐与季越便被苗族精壮男子簇拥着大弯米酿酒,阮莳与薛桐也被苗族年轻女子围着喝小杯米酿酒。
一杯接着一杯,一碗喝完还有下一碗,更有“高山流水”式的灌酒方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阮莳天赐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便施法点住了自己的穴,让自己千杯不醉起来。
人群中的长者明显脸色变得不耐烦了,给旁边人一个眼色,那人立刻心领神会,走到一堆酒旁,偷偷地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撒在里面。
天赐看见了,用通心术告诉阮莳,叶季越薛桐他们:“他们往酒里下药了,看来是等不及了。”
“不如我们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是不是带我们去见蒙竹兰。”
计划一制定,天赐阮莳他们便开始慢慢装醉了,相继倒了下去。老人派人去摇了他们,见他们烂醉如泥,才放心道:“将他们关入地牢,等到族长出关处置他们。”
几个壮汉将他们扔到一个大牢里面,离开后,他们便相继睁开眼,开始打量这地牢。
“这周围都是用石块堆砌而成的,坚硬无比,要想出去的话,必须要用剑砍,可那样的话,动静太大,会惊动蒙竹兰,使她戒备。”天赐分析道。
阮莳却看见地牢前面是黑暗的,或许那里有密道,便提议道:“倒不如我们去前面看看,或许内有乾坤呢?”
“一个地牢还有什么乾坤啊!小莳,我们还是要养精蓄锐,等见到蒙竹兰再说吧!”
“那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吧!”薛桐说着,便一剑砍碎了铁门。
看见他们都出去了,叶季越不禁问道:“那我出事儿了怎么办?”
“季越,我们此去只是去查看地形,你与我们一起吧!”阮莳邀请道。
“好,既然小莳问我了,我就与你们一同去。”
“死要面子活受罪!”薛桐吐槽道。
“薛桐,你……算了,等下遇见什么凶兽,可不要求小爷我……”
“不求就不求,谁稀罕你救……”
薛桐说着,就负气向前走去,叶季越也不去哄她。
“这两个祖宗怎么动不动就吵架啊!”天赐阮莳无语道。
而在闭关内的蒙竹兰也感应到了他们已经找到了牢狱的密道,拿起旁边的琉璃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四只蚀骨蛊,它们都在吸彼此的血,好像都想把其他三只都杀死,自己则能成为最强的那一只了。
“你们要乖一点,到时候本座会给你们每只都找一个寄主,要你们吸个够。”
蒙竹兰说着,便起身打开了地宫的宫门,外面跪着苗族子民,他们见到了蒙竹兰,便齐声道:“拜见兰大人。”
可蒙竹兰却对这些不屑一顾,眼睛一眯,拳头一握,下在苗族子民体内的蚀骨蛊便有了剧烈反应,在他们全身上下快速游走,甚至能在肉体与血管之间来回穿梭,弄得苗族子民痛不欲生,只能在地上打滚。甚至有极端的,还用匕首割自己的脖颈,可蒙竹兰早已对他们下了不伤不灭咒,没有她的解咒语,想自杀的人就永远无法得偿所愿。
“求……求兰大人手下留情……”
靠近蒙竹兰跪着的老人用颤抖的手拉住了蒙竹兰的裙角,哀求道。
蒙竹兰见之,倒没有嫌弃地躲开,而是慢慢蹲了下来,看着老人虚弱的样子,问:“我记得当初我也是像这般求所古大人的,可所古大人却没有理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