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却拒绝了,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该来的总会来的。小桐,叔叔不后悔,只是没有看见你与季越成为夫妻,我与薛文老弟都甚感遗憾。”
“叔叔,小桐求求您,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好不好?季越与我都希望您能好好活着,您明白吗?”
而叶季越与薛桐不知道的是,阮莳已经通过寻灵,感知到了他们的位置,正在赶进来。
忽然天赐一剑砍破了密室的门,灰尘满室。叶青眼疾手快地施法捏住了叶季越与薛桐的脖子,越来越使劲,让他们面露疼痛。
天赐阮莳见之,连忙说:“叶青,你连你的儿子与侄女也不放过吗?”
叶季越见叶青满是仇恨的眼神,艰难地说:“爹,您放了小桐,她是无辜的。”
“无辜?这活在世上的人哪一个无辜?”
“您不要一错再错了,我想娘她也不愿意看见。”
天赐看准了叶青分神的状态,一青罡剑砍了过去,不过力量弄得很轻,因为他知道叶青再怎么罪不可赦,可他还是叶季越的父亲。
可当那一剑气触碰到叶青的时候,却发生了改变,变得十分的强悍,直接将叶青打至墙壁上面,吐了血。
天赐惊了,他本意只是想叶青放开叶季越与薛桐,却不料竟将叶青伤得这般重。
“爹!爹!”
叶季越哭着,跑到了叶青的面前,努力为他输送灵力,可是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越儿,不要恨你的朋友们,他们只是为了保护你。”
叶青说完,便闭了眼,逝世了。
“爹!爹!您怎么了?您说话啊!”叶季越崩溃得抱着叶青喊道,薛桐也在哭,阮莳天赐也深感愧疚,走上前,小声说:“季越,我们……”
“你们滚!全部给我滚,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叶季越瞪着阮莳天赐吼道。
阮莳天赐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阴凉的密室里只有抱着叶青的尸体,神情恍惚的叶季越与不断磕头的薛桐。在这时候,叶季越才发觉到自己一直要当蜀山弟子除尽天下妖兽的事情有多么搞笑。
三日后,叶季越与薛桐身着孝服在灵堂内为叶青守孝。阮莳天赐守在他们身边,一言不发。
叶季越笔直地跪着叶青的棺木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叶青的灵位,心想:“爹,越儿一定会为您报仇,一定会为我们冤死的炼妖师一族报仇。”
当这个想法在叶季越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时候,手腕上的因为修习炼妖之法的痣已经变成了一个炼妖师印记,这表明炼妖师一族已经承认叶季越是炼妖师一族的领导者。
忽然从府外涌入一大群的百姓,他们全部是这次大战之后的幸存者。当知道无妄城这五年一次的灾难都是叶青造成的时候,悲愤难忍地冲入叶府,向叶季越薛桐讨要一个公道。
臭鸡蛋、烂白菜全部砸进灵堂内的任何一个角落,可叶季越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直到看到叶青棺木上的烂白菜有点多了,才起来为叶青抛去棺木上的烂白菜。
阮莳天赐与薛桐也在尽力阻拦,可他们是百姓,身为蜀山弟子也不可能用法术攻击他们,只能尽力拦住他们,大喊道:“别再扔了。”
这时候的叶季越走出来了,看见百姓怨恨的表情,深深地磕了一个头,说:“我不求大家能够原谅我父亲,只求大家再给我父亲最后一点身后尊,有什么怨恨都请发泄到我的身上吧!”
这句话让百姓们有了些许骚动,随后只见一个妇人抱着孩童跪在叶季越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道:“求叶少爷把孩子他爹还给我吧!他和我的孩子还这么小,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办?你们不是什么炼妖师一族的后代吗?法力高强,应该可以救回我的丈夫,对吗?”
“对不起,夫人,原谅叶某做不到……”叶季越平静地说,眼泪却已落下。
妇人一听叶季越说自己做不到时,立刻暴怒了起来,推搡了叶季越,天赐阮莳与薛桐连忙护在叶季越的面前。
“为什么你不能做到,你们不是什么炼妖师一族的后代吗?你们炼制妖兽杀我们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后果吗?我们与你们又有何仇怨,为什么要这样,我的丈夫、爹娘、姐姐全部死在你们叶家炼制得妖兽之下,难道你们就不要承担责任吗?果然一千年前,修仙门派屠杀你们这炼妖之族的事情是正确的,只是可惜他们没有把你们都杀尽,才造成今日的场面,你们都该死!”
当叶季越听到了妇人说他们炼妖师一族都该死的时候,表情立刻变得冷肃了起来,站了起来,捏住了那个妇人的脖子,嗔怒道:“你说什么?!”
而百姓都惊慌了起来,大喊道:“叶季越杀人了。”
薛桐趁这个时候,打晕了叶季越,接住了他。
“够了!”阮莳一声吼,让百姓们都不敢动,“叶季越从来都不知道他是炼妖师一族的后代,你们又何必为难一个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身世之人呢?我阮莳今天做出承诺,只要你们死去的亲人身体完整,我就有办法让他们死而复生,但是那些没有了完整身体的人,恕阮莳也无能为力,但会为他们超度,为他们选一个好人家投胎,另外,妖兽暴乱造成的房屋倒塌,钱财丢失,我也会一并承担。”
“小莳,我与你一起。”天赐说道。
“好,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