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陛下允了阮遇,阮遇离开的时候,其余仙家站起来行礼道:“我等恭送上神大人。”
阮遇也回了点头,便出了凌霄宝殿。
司命星君看着阮遇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道:“上神大人正当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常常孤身一人,不若我们给上神大人寻一门的亲事吧!”
说罢,将目光投向了静文上神,静文见司命星君要将自己说给阮遇时,不由地羞红了脸,尽量不去看司命星君的目光。
众仙家附议。
天帝却笑着阻止了大家的建议,道:“众仙家不可逞一时口舌之快啊!要知道阮遇早有心仪之人,我们不要好心倒成了坏事。”
大家听了皆惊,忙问:“是谁拥有如此大的魔力,竟叫上神大人倾心?”
“我只知道她叫红花,是阮遇路过魔谷救下的花界精灵。前几年的时候,我还在阮遇身后看见过她,只不过阮遇从未带她见过我,却告诉了我,她的身份和与她相识的过程,说得时候,眉眼弯弯,言语之中甚是宠爱。”
“可为什么上神大人不将红花送回花界,若她的槿落少主寻她怎么办?”静文突然插言道,天帝与众仙家都看向了静文。
只有司命星君连忙为静文解释道:“静文上神也只是担心红花不是我天界之人,况且也只是精灵,天界仙气大泽,怕她承受不了。”
“这个就不烦静文你担心了,阮遇办的很稳妥了。他将红花从魔谷救起带至东荒几日后,便将她带回花界。槿落少主没有想到红花几天不见,灵力大有长进,便将红花托付于他,现在已经一百年了。”
听着天帝的讲述,静文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不禁想:“她到底是谁,凭什么能待在阮遇的身边。”
而出了藏书阁的红花还是想问问阮遇当年制服应辞的时候,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终于她开了口:“上神大人真的相信一个人的力量会突然倍增,而无法控制吗?”
“你是想问千年前我制服应辞之时,有没有发现他有奇怪之处吗?”
“嗯嗯,上神大人也有所感觉吗?”
“没有,纵使有人利用他,他也是神龛中的司神,若不是他的自愿,又怎么会沦为被利用的工具?”
阮遇的这番解释让红花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上神大人说得没有错,应辞的法力很高,若不是自己存有私心,又怎会被他人撺掇得修炼邪术,颠覆天界。”
“那那个十二符珈,除了天帝陛下与上神大人,谁都解除不了吗?”
“除了天帝陛下与我的口诀,便只有舍命化作若水,方可能腐蚀一根符珈。”
夜晚吹起了凉风,也吹落了许多梨花树的花瓣。虽说这些梨花树有着红花灵力的滋养,会永开不败,但是阮遇看着这么多梨花花瓣都落了下来,不免有些心疼。
他也在想红花给他说得话,再联想到当年自己制服应辞之时,应辞乞求地看着自己说:“上神大人,我是被人下了东西,才会变成如今这般的。”
“什么东西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应辞也难以驯服呢?”阮遇不禁想,这个问题他也想了一千年,始终没有头绪。
突然有一只青鸟从远处向东荒山飞来,落地之后,便化成一个男子的模样,不过身上的衣服是由绿色的绒毛制成的,像他的羽毛一般。
“青鸟见过大人。”
“青鸟,我叫你调查的事情可有了进展?”
“千年以来,青鸟得了大人的命令,就观察着鲛人族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们日常虽无特别,可在夜半时分,他们族的族长——长垣就会抓几个鲛人族的罪人,带入一个密室里面,黎明之时,便只有长垣一人出来,而且法力似乎会强一点,他们的王子见着也没有觉得奇怪,只说:东魂珠的力量还不稳定,若族长强行吸纳,必遭反噬。”
“东魂珠……”阮遇想着,脑海里出现了他小时候母神抱着他,教他辨各种各样的宝物,其中一颗散发着黑蓝色光芒的珠子,倒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在手中细看。
母神见他好奇,便道:“这是当年,你父帝在长穹之渊战胜龙族的龙王——禹鹏之后,见禹鹏的怨念与力量不消,便将它们汇聚成珠,也将禹鹏的力量与怨念封印在里面,名为东魂,意为东海之魂,八荒之血。”
“想必是想解开东魂珠的封印,取得其中封印住的上古龙王禹鹏的力量,颠覆天界,顺称六界。”
阮遇此言一出,便把青鸟吓住了,连忙问:“他们怎么敢?”
“你别忘了,当初鲛人一族被天帝陛下贬下东海之时,长垣说了什么?”
青鸟想了想:“臣今日被贬下海而居,他日必会回来。”
“嗯,当年,我对战应辞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力量十分的诡异,现在父帝母神已逝,该是我担起这份责任的时候了,要将东魂珠归位,还天下一份平安。”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了些许梨花,也将木屋中的挡帘吹开了些,青鸟看见了床上睡着的红花,不禁惊讶道:“大人,屋子里的女子是谁……”
阮遇见了倒也没有遮掩,反倒大方地介绍了起来:“她叫红花,是我从魔谷中救出得小花精,没有什么灵力,我便将她带在身边教养着。”
青鸟见阮遇介绍红花时,满面春风,说:“想必这个小仙子平日里没少逗大人开心啊!大人介绍时,都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