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祭祖宗与诵经一天下来,红花早就累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是现在晚上的事情,才是她最害怕的,她不知道阮遇同不同意她的请求:暂时不要圆房。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红花也一直在祈祷着她的期望能实现。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是阮遇和几个婆婆丫鬟们进来了,她们是帮阮遇红花完成最后一些成亲礼仪。
“挑盖头,撂红尘,少主夫人从此恩恩爱爱。”婆婆高声说道。
阮遇便取了丫鬟端过来的喜秤,轻轻地挑去了红花的盖头,看着红花红红的脸蛋,不禁轻轻捏到,说:“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饮交杯,情分系,从此生生世世不分离。”
婆婆说着,便有丫鬟将两杯交杯酒端在了他们的面前,阮遇将它们一同拿起,给红花递了一杯酒,随后两人两手交相,一同饮下交杯酒。
“礼成!少主,少夫人,春宵一夜值千金,切莫要浪费了。”
“赏!”
“谢谢少主。”她们齐声说,随后便都退了下去。
屋外明月高照,一片寂静无声,屋内灯火摇曳,红烛染香,暧昧之意横生。
红花红着脸低着头,一直无法正视阮遇的眼睛。
忽然阮遇的一声“红花”,使她抬了眼,而阮遇已经吻上了她的唇,红花直接僵住了,不过她能感觉阮遇的唇一开始是冷的,随着动作的深入,而变得温热。
阮遇的动作十分的小心,生怕弄疼了红花,可又贪婪地看着她,希望等到她的回应。
“红花,是不是我吓到你了?阮遇担心地问她。
“没……没有……”
“那你给我更衣好吗?”阮遇的声音很轻,还是靠在红花的耳边说着,让红花身体一阵酥软,竟鬼使神差地开始解开阮遇的衣绳。
可当要解开阮遇最后一件衣服上的衣绳时,红花反应了过来,放开了衣绳,下了床,不去看阮遇,说:“要和我不爱的人做那个,我办不到!”
“我以为这三个月的我们已经很熟悉了。”阮遇的声音幽幽响起。
红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阮遇的失落,心就像揪在了一起一样疼。她转过身,抱住了阮遇,安慰道:“我知道阮公子待我很好,但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今夜,我便睡在地上,你睡床上,可以吗?”
不等阮遇回答,红花已经拿起了被褥在地上铺好了床,倒头就睡。
阮遇见红花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只好给她整理整理被子,越看她的睡颜,越觉得熟悉。
“红花,我会等你慢慢爱上我,然后非我不可。”阮遇心想。
翌日清晨。
阳光照拂在红花的脸上,她才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立刻坐了起来,去找阮遇的身影,可房间里面只有自己。
“遭了遭了,中原人最重礼仪的,若第一天就请安迟到了,以后定是要被针对的。”红花不安地想道,看到了旁边早已被摆好的衣裙,立刻穿在了身上,坐到梳妆台前,丫鬟们立刻将红花装扮了起来。
等红花赶到祠堂的时候,阮遇已经将所有的祭祀活动都结束了,这都让红花心生愧疚。
“阮遇,对不起,我迟到了,我给你们阮家的列祖列宗请罪。”
阮遇听到了红花的声音,立刻从跪垫上站起来,连忙将红花拉了进来,问:“你怎么早就起来了?”
红花才发现自己的白衣素裙与阮遇的白绫刺绣衣是一样的,只不过阮遇的腰间系了一根红绳,自己则是一条白色的刺绣腰带。
阮遇则趁红花不注意,将手中的青蓝白玉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这是?”
“青蓝白玉簪是我阮家历代家主送自己夫人的定情之物,我父亲的青蓝白玉簪也送给了我母亲,我便将我的送给你。”
阮遇将红花拥入怀里,红花则是在想:“这算是获得他的宠爱了吗?”
一起用过早膳后,阮遇便要去上朝了,走之前跟红花说:“我很害怕你在阮家没有能说话的人,所以前几日已经叫人将我远在柳州的表妹接回长安了,今日午时应该就会到的。”
“你的表妹?”
“嗯!叫阮圆圆,她和你年龄相仿,性格极其有趣,你与她在一起,必不会觉得烦闷的。”
“那我便在这里迎接她。”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中午,一辆马车停在了阮府门口。
马车上的少女掀开了门帘出来了,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看着阮府府门上的“囍”字与挂在楼上红灯笼,不禁说: